這事兒弄的!
徐天是在干好事兒啊,可是落在了這些人的眼中,以為他干出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幸好,羅烈和黃妃、孫復等人的動作挺快,撂倒了那十幾個東瀛人之后,立即將他們給扯腿拽入了人群中。
有的人看到了,羅烈和黃妃等人就解釋一下,更多的人還是看著臺上的柳生一郎和寧東來,只是鄙視地看了一眼徐天,根本就不在乎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這一幕幕都落在了柳生一郎的眼中,不禁怒火中燒。這可是他精心策劃的呀,不惜暴露了地下牢房的底牌和柳青草,來騙取徐天的信任。可惜的是在最后一刻,還是功敗垂成了。
這…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徐天是怎么察覺出來的,又是怎么在人群中將那十幾個人一起給擒下的。難道說是天將亡我?在二十多年前,在李霖的手底下,他也逃了一條性命啊!
柳生一郎是又不甘心又惱火,雙手抓著那把東瀛刀,連續地劈斬,叱喝道:“第七殺。”
隨便他怎么出刀,寧東來都不跟他硬碰硬,只是滴溜溜地亂轉著,速度更快了。只要柳生一郎的動作稍微有點兒遲緩,他的手指甲會立即劃上去,比刀子還更要鋒利。漸漸地,兩個人的拼殺陷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第八殺,第九殺…眨眼間到了十二殺,只見漫天都是刀氣,把周圍的空氣都給肆虐得發出了咻咻的聲響,仿佛是都要被劈開了。而寧東來,那些武帝之下境界的人幾乎是都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快,實在是太快了。在他們的眼中,仿佛是只有柳生一郎一個人,在擂臺上揮舞著東瀛刀。
嗤…突然,空中飆射出來了一股鮮血,寧東來往后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幾步,從他的胸口滲出來了血水,把胸襟兒都給染紅了。不過,他就像是沒有任何反應似的,雙眼只是死死地盯著柳生一郎。
柳生一郎也好不到哪里去,渾身上下被抓撓出來了一道道的血槽,整個人就跟血葫蘆似的,血水順著褲腿滴淌下來,把他的白襪子都給浸透了。
在場的這些人都忘記了呼吸,雙手緊攥成了拳頭,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剛才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從戰況上還是能看得出,寧東來和柳生一郎都受了傷,就是不知道誰的傷勢要更重。
恐怕唯一了解真相的人,只有徐天和胡三太爺等寥寥幾個人,就連辛虎丘和唐靜齋、喬欣都不行。胡三太爺是修為太高,徐天是用神識盯著的…在柳生一郎的刀氣肆虐下,寧東來的速度更快了,雙手十指的指甲如劍,在柳生一郎的身上抓撓了無數下。不過,他也讓柳生一郎的一刀給重創了,深可見骨。
柳生一郎盯著寧東來,一字一頓道:“寧東來,我倒是低估了你…”
寧東來吐了口血沫子,冷笑道:“應該說,你低估了我們華夏人!”
“寧盟主,殺了他。”
“我們都支持你,千萬不能放過他。”
“對,對,殺了他啊!”
臺下的這些人都沸騰了,恨不得立即沖上去,將柳生一郎給大卸八塊了。
柳生一郎沉聲道:“寧東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柳生十三殺!”
自從領悟了柳生十三殺,柳生一郎還是第一次跟人用過。他倒拖著東瀛刀,往前急沖。寧東來眼睜睜地看著,卻連動彈一下都不能。別人以為寧東來是在積攢氣勢,等柳生一郎沖到近前了,才快速展開攻勢。可徐天卻知道,寧東來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那一刀不僅僅傷及到了他的血肉和筋骨,更是傷及到了他的五臟六腑。
刀氣,在寧東來的身體中肆虐著,他隨時都有可能栽倒下去,就更別說是跟柳生一郎再打一場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管之前有什么怨隙,寧東來也是為華夏人一戰,徐天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他將神識刀集中起來,狠狠地劈向了柳生一郎。柳生一郎的攻勢相當兇狠,誓要一鼓作氣將寧東來給摧毀掉。
他恨啊!
一個個近乎于完美的計劃,全都讓徐天給破壞掉了。而現在,他竟然還傷在了寧東來的手中。這次,他都沒臉再回去面對天皇大人了,那就讓他的血來祭奠那些死去的東瀛亡魂吧?他幾乎是把全身的勁氣都凝結了起來,連站在寧東來身后擂臺下的人,都感受到了這股前所未有的殺氣,一個個嚇得臉色慘白,渾身戰栗。
就在這一剎那間,柳生一郎的識海一陣劇痛,這讓他的攻勢瞬間瓦解。他往前踉蹌了兩步,微弓著身子,雙眼怒張著,極其駭人。站在他前方的那些人,精神全都讓柳生一郎所奪,有修為比較低的人,差點兒當場就栽倒在地上。
趁著這個機會,徐天抹掉了臉上的易容,縱身跳到臺上,喝道:“柳生一郎,這是我們華夏人的地盤,容不得你撒野。”
“這人…哎呀,他是徐天。”
“他不是特殊神盾局和修者公會的通緝犯嗎?竟然還敢過來。”
“你們知道什么,他就是特殊神盾局的人,之前干的都是臥底。”
“啊?臥底?”
現場的這些人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但是有一點他們想不承認也不行。在這個關鍵時刻徐天能挺身而出,讓他們的心頭又燃燒起了希望。
柳生一郎盯著徐天,一字一頓道:“徐天,你耍的好手段!”
徐天橫身擋在了寧東來的身前,喊道:“快來人,你們將寧盟主帶下去。”
邱慕義和范錫昭都是徐天的人,他們立即跳上臺,快速地將寧東來給帶了下去。這回,臺上就剩下了徐天和柳生一郎。這些人是又緊張又擔憂,又期待又興奮,連寧東來和羅維揚、于成龍都敗了,徐天能行嗎?
徐天緩緩地拔出了圓月彎刀,刀尖遙指著柳生一郎,慷慨激昂地道:“柳生一郎,少扯那些沒用的廢話,只要有我在這兒,不允許你傷害任何一個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