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青年是什么修為?
崔煒也暗暗吃驚,他的內勁一層的武皇,在濱江市就算是橫著走都沒人敢招惹。可現在,隨隨便便冒出來一個人,一巴掌就將一個內勁三層的武王給打趴下了,這人不簡單啊。
崔煒冷聲道:你叫什么名字?
徐天淡淡道:有這個必要嗎?咱們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好了。
你覺得可能嗎?
崔煒喝了一聲,他的面子丟了倒是沒有什么,可不能丟了黑山派的面子。他還是自恃修為了得,飛身撲了上來。
徐天不避不讓,崔煒出拳,他也出拳。崔煒出腳,他也出腳。每一次都是后發而先至,打的崔煒束手束腳的,很是憋氣。越是這樣,崔煒就越是惱火,可徐天就跟一座大山似的,隨便他怎么樣都沒法兒撼動。
旁邊,還有兩個黑山派弟子和聶無雙看著,崔煒的臉面就掛不住了,叱喝道:三陰戳魂指!
他的三根手指,并成了天、地、人,三才的陣勢,夾雜著一股陰冷的勁風,戳向了徐天。這是黑山派的獨門魔技,相當厲害。一旦戳中了人的身體,傷不是身體,不是經脈、內臟,而是靈魂。
徐天的神識洞察極其敏感,立即意識到了這一招的可怕,他立即退后腳步。
崔煒的臉色陰沉著,再次飛撲而上。他現在已經下了狠心,不管付出怎么樣的代價,都不能讓徐天好過了。他進一步,徐天就退一步。那兩個黑山派弟子都發出了尖叫聲,恨不得讓崔煒一指就戳死了徐天。
這樣連續地退了幾步之后,崔煒正要再撲上去……突然,他就感到識海一陣劇痛,整個人的攻勢都緩解下來了。趁著這個工夫,徐天上去一巴掌拍在了崔煒的腦袋上,崔煒連坑都沒有坑一聲,當即就栽倒了下去。
還沒等聶無雙和那兩個黑山派弟子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兒,徐天已經彎腰將崔煒給扛在肩膀上,躥出去了老遠。
啊?這……這是怎么個情況?剛才,崔煒一直是占據著優勢,就要把徐天給打趴下了。突然間,局勢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那兩個黑山派弟子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了,他們也顧不上能不能打過徐天了,立即飛身追了上去。
可惜的是,他們的速度快,徐天的速度更快。徐天一頭扎進了商場中,等他們跟著跑進去,哪里還有徐天的影子。
徐天才沒有跑到別的地方去,他轉了一圈兒翻墻跳進了濱江大學的校園中,一口氣跑到學校后面的小樹林,這才停下腳步。
他用元氣封住了崔煒的四肢穴位,這才將崔煒給弄醒了,問道:說說吧,你剛才用的那個什么魔技……對了,是叫三陰戳魂指吧?我看著挺不錯,只要你把秘笈給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什么?崔煒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罵道:你是誰?我告訴你,老子是黑山派的人,你趕緊放了我……
黑山派又怎么樣?
徐天上去給了崔煒一個耳光,他要是跟崔煒說,他把黑山派的孔神通都給弄死了,還不把崔煒給嚇尿了才怪。當然了,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往出說的,不過……徐天冷哼了一聲:既然你是黑山派的人,應該知道田橫吧?
一愣,崔煒道:田橫也是我們黑山派弟子。
我叫徐天,田家就是讓我給滅掉的。
什么?你……你就是徐天?
這一刻,崔煒的臉上終于是變了顏色。他來到濱江市,黑山派的人一再地叮囑他,千萬要提防一個叫做徐天的人。這人的手段層出不窮,田家就是讓他給毀掉的,崔煒把生意做起來才是最主要的,黑山派肯定會派人滅了徐天。
自從來到濱江市,崔煒也是太過于順風順水了,整個人也就跟著膨脹了起來。沒想到,他會是這樣跟徐天遭遇的。
崔煒怒道:那又怎么樣?你有種殺了我,我們黑山派是不會放過你的。
殺你?嘿嘿,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活著。
你想怎么樣?
啪!徐天將手掌印在了崔煒的天靈蓋上,一字一頓道: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是修者公會十大長老之一魏松竹的弟子,最擅長的是九幽拳和九幽搜魂手。
一瞬間,一股寒氣順著崔煒的天靈蓋,涌入到了他的身體中,他就感覺他的四肢經脈都快要凍僵了。冬天的寒冷是由外而內的,而這種寒冷是由內而外的,透心涼。漸漸地,崔煒的眉毛和胡須都上了霜,連嘴唇都凍白了。
他的牙齒嘎登嘎登地響著,不住地打著冷顫。
徐天也不著急,打了一個水球澆在了崔煒的腦袋上,沒兩下,崔煒的渾身上下都讓冷水給浸透了。這下,更冷了,他的衣服都快要凍上了,哆哆嗦嗦地道:徐天,你……我就算是把三陰戳魂指的秘笈告訴你,你也修煉不了。
算起來,孔神通是崔煒的師叔了,連孔神通都沒能扛住九幽搜魂手,崔煒又哪里能扛得住。他的心里將徐天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但還是求饒了。徐天笑了笑,能不能修煉是他的事兒,告訴不告訴是崔煒的事兒。
好,我……我告訴你了。
早這樣多好,你何苦受這樣的委屈。
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做到,徐天立即把手給挪開了。好一會兒,崔煒才算是緩過來,徐天用元氣解開了他一只封閉的手臂,又拿出了紙和筆。崔煒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家伙準備得還真是充分啊,誰還隨身攜帶著紙筆啊。
他算是見識了徐天的手段,不敢怠慢了,立即把三陰戳魂指的秘笈寫了出來。哼哼,隨便他怎么寫,徐天又怎么可能知道是真是假?等到他寫完了,將秘笈交給了徐天。徐天一巴掌將他給打暈了,立即修煉。
等到崔煒再醒來,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
徐天冷聲道:崔煒,你是給臉不要臉啊?我讓你寫秘笈,你就寫一份假的糊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