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該睡了吧?
徐天道:你在睡袋中好好睡一覺……
任青璇問道:那你呢?
我繼續開工,等你睡覺醒了,我興許是已經挖通到河流了。
不行!咱們說好的,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等睡醒了,咱倆一起挖。
好吧,男女搭配,干什么都不累。
任青璇鉆進了睡袋中,徐天就躺在了旁邊。她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徐天,她感覺自己的心里很踏實。可是,徐天這樣子不會凍感冒了吧?她的心撲騰撲騰地亂跳著,終于是將睡袋的拉鏈給拉開了,讓徐天也鉆進來。
啊?徐天嚇了一跳,連忙道:任學姐,這樣……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快點兒進來。
有哪個男人能拒絕了這樣的要求呢?要是擱在以往,徐天肯定不會同意,誰讓今天是她的生日呢?一切就都聽她的好了。徐天哧溜兒下就鉆入了睡袋中,兩個人的身體緊挨著,連點兒縫隙都沒有。要知道,她的衣服里面是真空的,什么都沒有穿啊。
漸漸地,睡袋中的溫度遽然提升!
徐天的心更是狂跳不已,好像是用鼻子呼吸都供不上氧氣的消耗了,但是,他又不好意思用嘴呼吸,這要是讓任青璇察覺到了,多尷尬。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內心中都在做著劇烈的掙扎。
不管了!
徐天翻轉過來,順手摟住了她的腰肢。任青璇的身子遽然一緊,口中傾吐著熱氣,發出了一聲呢喃的聲音。無疑,這就像是催化劑一般,瞬間點燃了徐天小腹深處的那一團火焰,翻身爬到了她的身上。
什么副會長的女兒,什么武皇,她現在就是一個跟千百萬的女人一樣,有著強烈的渴望。隨著一聲略微夾雜著痛楚的嬌呼,帳篷中蕩漾起來了盎然的春意。等到暴風有停歇,任青璇就跟溫順的小媳婦一樣,四肢跟八爪魚一般纏繞著徐天,輕聲道:徐天,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隨便了?
說什么呢?來,咱們再來一次。
啊?不要,讓我歇一會兒。
嘿嘿,你先睡一覺,我起來干活兒。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在那一刻,徐天感受到了那一層阻擋……她竟然跟自己一樣,都是第一次。徐天在她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又爬了起來,說什么也要挖出去。任青璇的嘴角泛起來了一抹幸福笑容,渾身上下更是慵懶得不想動彈。
可能是好多天沒有休息的緣故,任青璇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中。等到她一覺醒來,耳邊傳來了嘩嘩的水流聲,她翻身坐了起來,趕緊鉆出了帳篷。在遠處,徐天已經挖通了山洞,他們順著水流很有可能就會逃脫出去了。
徐天奔了過來,笑道:任學姐……
任青璇的臉蛋兒微紅,輕啐道:你還這樣叫我?
那我往后就叫你青璇好了。徐天笑著,把拳頭伸到了任青璇的顎下,問道:現在,我想采訪你一聲,你說你是想一直居住在這兒,還是想順著水流一路漂流出去?
我……
這個問題還真的很難回答!
要是擱在以往,任青璇很難相信自己會跟別的男人發生關系。可是,就在她和徐天被困在地下的這段時間,她的內心中是充滿了絕望的,是徐天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驚喜和小浪漫。尤其是在生日宴會上,那一池熱水,那一塊面包蛋糕,徹底把她給俘虜了。
她只想說,她一點兒都不后悔。要是再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她也愿意這樣做,甚至希望跟徐天一直這樣生活下去。可是,她不能,她的肩膀上還有著沉重的擔子,必須得把萬年石鐘液交給任千行。
任青璇低著頭,輕聲道:我……徐天,咱們出去之后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吧?咱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時間,仿佛是都停頓了。
徐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突然大笑道:哈哈,這樣也好,我還怕你會糾纏著我呢。
這句話是不是太傷人了?可是,他又怎么可能會明白自己的苦衷?富人有富人的煩惱,窮人有窮人的悲哀,她只是不想把徐天給牽扯進來。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給他惹來殺身之禍。
這樣不是挺好嗎?任青璇強自笑了笑,酸溜溜地道:有慕容熙月、顧朝夕、王七七陪著你,我可不敢去糾纏你,咱們走吧。
徐天把帳篷什么都給收起來了,兩個人走到盡頭,就看到水流翻滾著,從洞穴中奔騰了出去,比來的時候水流更是湍急。前方是什么樣兒的?徐天的神識掃過了,一樣沒有掃到盡頭。
徐天可不希望水流把他倆給沖散了,他用繩子,把兩個人緊緊地綁在了一起,大聲道:抱緊我。
任青璇的雙手抱住了她,徐天翻身跳進了水流中。一瞬間,兩個人就讓水流給卷走了,任青璇的水性也很好,但是四周都黑咕隆咚的,她的眼睛看不到、耳朵聽不到,只能是盡可能地閉氣,能堅持多久連她自己都沒有信心。
就在她快要憋不住的時候,突然一口清新的氣息,擁入了她的口中。是徐天,親吻住了她的嘴唇,他是怎么辦到的?就這樣一口,一口的氣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任青璇就感覺自己的雙眼一亮,終于是被水流給沖了出來。
陽光很強烈,她還真有些不太適應,興奮道:徐天,我們逃出來了,我們逃出來了。
可是,徐天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就像是陷入了昏迷中似的,一動不動。任青璇被嚇到了,立即奮力游到了岸邊,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還有正常的呼吸,只不過是累得虛脫了。
任青璇將繩索給解開了,盯著他看了幾秒鐘,在他的嘴唇上重重親吻了下:徐天,你是我今生第一個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可是,我現在得走了,萬年石鐘液對我來說很重要,我必須得拿走。你……自己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