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黑暗中,那胡先生心頭猛然一震,大叫不好。
“咕!”
只聽一聲低沉好似蛤蟆叫一般的巨響響起,氣流劇烈的抖動起來。
咔嚓!
黑暗之中,阿星燃起一盞油燈,就看到甬道最前方,火云邪神宛如一只大蛤蟆一般,一個跳躍,轟然跨越十幾米,撞翻了數十個士兵,轟然向著那張將軍撞去!
“不能殺!”
包租婆與包租公最先反應過來,同時出手,一迎上火云邪神,一沖向那在黑暗中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張將軍。
此時地宮之中,絕大多數是川軍士兵,若是張將軍死了,立馬就是混戰!
這些川軍的士兵可不是斧頭幫那群混混!
雖然川軍戰斗力是出了名的低,但是不怕死,也是出了名的。
一旦張將軍死在這里,這千多人非瘋了不可。
“死!”
火云邪神眸光泛著紅光,轟然一掌推出,將那跳躍如龍蛇行走,施展如封似閉,欲要阻攔他的包租公一掌轟飛!
氣流撕裂如刀,一時間不知道多少的川軍士兵在黑暗中發出驚呼之聲。
砰砰砰 槍聲此起彼伏,流彈橫飛,不知道多少人當場被打死。
那歐康納慘叫一聲,手臂險些被打成兩截,強忍著劇痛,好似蠕蟲一般,縮到角落中。
“這群瘋子!”
歐康納冷汗涔涔。
流彈飛舞,饒是他躲避的快,也好幾次險些被打中。
阿星毛骨悚然,連忙將油燈放下,縮到角落里。
胡先生持著羅盤,神色難看不已。
轟隆!
他腳步走動,踏罡步斗,羅盤微微一震間,瞬間迸射出光芒照亮了甬道。
“娘希匹!”
那張將軍這才回過神,怒吼一聲,率先一槍打向火云邪神:“給老子斃了他!”
一眾川軍士兵頓時回過神,全都調轉槍口,向著火云邪神打去。
霎時間,數百桿長槍齊齊開火,子彈如雨般向著火云邪神傾瀉而去。
“哼!”
火云邪神身在半空,猛然一腳踏在墻壁之上,猛然一個反彈,身形好似老龜般猛然一個坍塌,四肢縮回,避開大多數子彈。
整個人好似皮球一般彈進甬道之中,數個起落,消失在黑暗之中。
“窮寇莫追。”
眼見那張將軍還要追,胡先生擺擺手,阻止。
“格老子!”
張將軍看著躺了一地的士兵,氣的大罵一聲。
“受傷的弟兄,全都留在甬道外頭,不要進去了,留一些人在這里照應!”
罵了一句,他也知曉是自己的疏忽,吩咐一眾士兵:
“招子都放亮點,有人出來,就打他個龜兒子!”
“是,將軍。”
一眾士兵應下,將數十個受傷的弟兄抬到甬道之外。
“百十個人跟上我,其余的都留下。”
那張將軍也心有余悸。
人太多了也不好,剛才他沒有死在火云邪神手里,卻險些被流彈打死。
“張將軍,你若是還敢胡亂動手腳,我們就分道揚鑣吧。”
那胡先生掌中羅盤的光芒才緩緩回落,卻仍然帶著些許光芒,照耀著他無比難看的臉色。
始皇陵中門大開,沒有危機,但其內卻極有可能十分兇險。
若是胡亂動手腳,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胡先生莫要生氣。”
經此一事,那張將軍態度頓時有了變化,也不罵了,說道:“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做好了。”
那胡先生的面色這才好看了些:“如果所料不差,那個禿頂老者,就是傳說中的火云邪神,二十年前的終極殺人王。他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那張將軍哪里知道什么火云邪神,卻也知曉那老者十分強大,回頭吩咐道:
“招子都放亮點,一旦發現,直接開槍,手榴彈干他娘的!”
“是!”
一眾士兵應了下來。
那胡先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使得熄滅的夜明珠再次亮了起來。
有了光線,眾人才松了口氣,再度向著地宮之中出發。
阿星跟在包租婆兩人身后,余光打量了一眼眾人,發現,一眾人神色都十分緊張,唯有那名為小林的少女,神色沒有什么變化。
一路上,眾人心神繃緊。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長達三里的甬道之中,竟然沒有任何的陷阱機關。
“布置始皇陵之人,難道沒有留下絲毫機關?這有些不符合常理........”
那麻衣神相一脈的老者微微皺眉。
他下的大墓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什么樣的危險都碰到過,連僵尸都碰到過,但如始皇陵這般,沒有任何機關的,倒是十分少見。
而且更為詭異的是,這長長的甬道之中,纖塵不染,連一般墓穴之中會存在的小蟲子都沒有發現一只。
完全不像是墓穴,而像是一方真正宮殿一般,十分之詭異。
“確實奇怪.......”
那胡先生收起羅盤,取出一把桃木劍,微微凝神感知:“竟然連一絲陰氣也沒有,太干凈了,莫非這始皇陵之中沒有尸體?........”
“沒機關不是好事情嗎?”
那張將軍疑惑不已,沒危險還不好?
“人有陽氣,死后陽氣轉陰.......無陰氣之大墓,簡直如無陽氣之生靈一般。”
那胡先生搖頭道:
“始皇葬于驪山并不是秘密,歷朝歷代的盜墓賊眾多,沒有機關,始皇陵早就被人盜空了!”
兩人對視一眼,百思不得其解。
始皇陵存世兩千年,難道沒有人踏入過?
不由得,兩人心中升起警惕之意。
眾人說著話,已經走過了長長的甬道。
視線豁然開朗,好似自山洞之中陡然得見天日一般!
星光垂落,如夜空一般璀璨,入目之所及,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城池!
“咸陽古城?”
胡先生眸光亮起:“據說兩千年前,始皇修皇陵,在其中以水銀化作山川河流,更有兵馬相隨,這一座古城,莫非就是咸陽城?”
始皇陵的傳說太多,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沒有人知曉。
但親眼目睹這驪山之下竟然有一座雄城,還是讓人十分震撼。
“這是水銀嗎?”
張將軍看著面前的那一道寬達十多丈的銀白色河流,沒敢輕舉妄動。
十多丈的水銀河流潺潺而流,不知多長,環繞整個咸陽古城,宛如一道銀色的長龍,十分壯觀。
“水銀化河繞咸陽,這才是真正的始皇陵。”
那麻衣神相一脈的老者開口道:
“這之后,便是始皇陵寢之所在了。”
說著,他面上帶著一抹敬畏,指了指高空之上。
眾人望去,只見那漫天星辰倒懸之下,赫然有一座天宮懸浮在高空之中,巍峨浩瀚,亭臺樓閣隱隱可見,比起他們曾經見過的紫禁城還要雄偉的多!
“懸空天宮!”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那一座宮殿,只看一角,甚至就已經能比擬紫禁城了,無法想象其到底有多大。
如此巨大的宮殿懸空,需要怎樣的力量?
“如此濃郁的星辰地煞之力,怪不得沒有任何陰氣!”
胡先生微微恍然,道:
“兩千年來,驪山山脈的地氣,周天星斗的星光,都被牽引到這地宮之中了,怪不得,沒有任何的陰氣可以存在!”
天地之氣浩蕩,陰氣自然不可能存在。
“胡先生,怎么渡河?”
那張將軍看著浮空天宮,十分眼熱,焦急的問道。
“有河必然有橋,尋找一番吧。”
胡先生回過神來。
眾人這才沿著河面去尋找,這水銀之河雖然只有十多丈寬,但誰也不敢確定這其中到底有沒有其他的危機。
是以,即使包租公兩人,也沒有敢輕舉妄動。
“這不對勁........”
一眾人中,一個穿著川軍服飾的矮小中年人,低著頭,喃喃自語著。
他的聲音很輕,人又隱藏在川軍之中,絲毫不起眼。
沒有人知曉他心中的震驚。
他是一個盜墓賊,而且,是入過始皇陵的盜墓賊!
很久之前,他曾與同伴一同入過秦皇陵,那其中機關很多,處處危機,一路上死了不知多少人。
最后,也沒有什么收獲,灰溜溜的逃走了。
但是,他卻知曉,始皇陵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那條甬道之后,是無邊黑暗的地下暗河,要下潛十多丈,漂流十多個小時才能抵達對岸。
而且河中有怪獸,他的同伴在那河里死了不知多少人!
但是,這次走過甬道,竟然沒有了任何危險!
這讓他寒毛直豎,比起什么危險還要讓他恐懼。
“火云邪神一直不現身,莫非已經去了那古城,或是天宮之中?”
包租婆喃喃自語,也感覺有些不對了。
習武之人的靈覺十分敏銳,自從來到這一處地宮之中,她心中就十分之忐忑。
包租公握住她的手,沖她微微一笑,安慰道:“別想太多了。”
殊不知,他心中的震驚更勝。
他所修行的太極拳講究天人合一,對于天地的感知遠遠超過獅吼功,在那甬道之中,還未有什么其他感覺。
但是踏出甬道之時,他就有一種無比奇怪的感覺。
這個天地,變得陌生了!
就好像,一腳踏出,來到了另一方天地一般!
這種感覺是如此強烈,讓他心中發毛。
“不好!我們來時那一方甬道呢?”
突然,人群之中傳出一聲驚呼之聲!
那曾經踏入過始皇陵的矮小漢子目眥欲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壓抑,失聲道。
那甬道足以容納千人通行,何其之廣闊,怎么能突然消失?
“什么?”
那胡先生正在查看那水銀之上的橋,回頭一看,只見他們來時的甬道,竟然真的消失了!
“干!”
那張將軍頓時色變,大踏步向著來時的甬道沖去,啪啪啪打空了彈夾。
噼里啪啦 子彈橫飛,石壁之上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好似,這真的是沒有甬道一般。
“你媽賣批!”
張將軍破口大罵,顯然慌了神。
沒有了甬道,他們豈不是要被困死在這陵墓之中,與秦始皇陪葬?
“怎么可能?我之前看還有,一眨眼的功夫,那么大的洞口,竟然消失了?”
“不可能真的消失,一定是機關!”
“不可能!”
其他人也全都慌了神,跑到石壁之上,不斷的敲打,卻發現,無論什么地方,全都是石心的!
一番試驗,甚至以手榴彈爆破,都沒有任何作用!
“完蛋了!”
眾人之中,那穿著川軍服飾的矮小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無比的后悔:“這不是始皇陵,這不是始皇陵,上次不是這樣的!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不是始皇陵?”
那胡先生心中猛然一震:“你來過始皇陵?”
那張將軍也回過神來,一把將那矮小男子提了起來:“我日你媽個仙人鏟鏟喲!你來過始皇陵,咋個不跟老子說!”
“你知道什么,快說!”
胡先生皺眉不已,問道。
“我叫張阿七,入川軍之前,是個盜墓賊.........始皇陵中,處處機關,殺機四伏,我的同伴都死了..........”
張阿七目光呆滯,抓著自己的頭發,無比痛苦:“我剛娶了媳婦有了娃,干啥子要來奧!”
“這不是始皇陵?”
張將軍一把將他丟在地上,抓狂不已:“那這是什么地方?”
“你把老子帶到哪里來了?”
他怒氣沖沖,抬起槍指向了胡先生:“敢坑老子,老子先打死你個瓜娃子!”
胡先生面色陰沉,掏出羅盤,只見其上指針轉動不休,沒有方向,顯然處于一處奇異的磁場之中。
“這里,自然是始皇陵.......驪山之中的始皇陵,不過是假墓,這一處,才是真的始皇陵。”
這時,人群之中,身穿粗布麻衣的麻衣神相一脈的老者,突然一笑,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輕,但卻頓時驚醒了一眾人。
“胡先生,你風水之上的造詣確實不凡,但卻不知,始皇陵之鑄造,與風水無關,而是陰陽秘術........非始皇復生,此陵寢將只能進,不能出。”
那老者踱步而出,淡淡的瞥了一眼面色陰沉的胡先生,開口道。
他的容貌沒有什么改變,氣勢卻陡然有了變化,帶給眾人極強的壓迫。
隨著他踏步而出,便是那張將軍,也不敢造次。
“陰陽秘術?你是傳說中陰陽家的弟子?”
那胡先生面色猛然一變:“你說祖師是鬼谷子,是故意混淆我的視線!”
“然也!”
那老者撫掌一笑,道:“老夫姓吳,陰陽家弟子,祖師東皇太一,大秦帝師!”
“東皇太一?”
包租婆忍不住開口:“熒惑守心,隕星天降,那個東皇太一?”
“不錯!”
老者手捋胡須,微微點頭,道:“正是有我祖師之助,大秦才能如日中天,坑殺天下所有練氣方士,也正是因我祖師,煌煌大秦,方有重現天日之可能!”
“重現天日!”
胡先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心中駭然:“難道,始皇沒有死?”
寒光如潮蕩起十丈,冰冷寒芒割裂空氣,錚錚劍鳴之聲伴隨著音爆之聲大作!
卻是那小林再也忍不住,一劍蕩起,身如游龍一般,直刺那吳姓老者:
“暴君的走狗去死!”
那吳姓老者身軀一步踏前,不緩不慢的躲過這一劍。
“暴君?”
老者面色微微一沉:“始皇結束數百年的戰爭,一統天下,便是六國之貴族也不曾濫殺一人,何來暴君之說!”
老者心中微微升起一絲怒意。
一劍不中,小林冷冷的掃了一眼吳老者,翻身上了那水銀之橋,怒聲道:“那暴君何其之殘暴,他一旦醒來,將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嗎!”
老者看著她,如同看到一個白癡。
其他人的神色尚未從始皇可能要復活的震驚之中清醒過來,此時眼見兩人對峙,也都戒備起來。
“你是什么人?”
吳姓老者皺眉,這少女的武功不算強,但出手卻端是狠辣,速度又快,來回二十余丈,只在一瞬間,他都沒有把握拿下。
“我師傅是上仙紫媛!”
小林手持長劍,掃了一眼那老者,道:“兩千年前,正是我師傅封印了那個暴君和他最強大的爪牙!”
“哈哈哈!”
聞言,老者忍不住大笑一聲,笑的眼淚都險些流下來:
“你這蠢蟲,連這樣的話也相信?始皇雄才大略,我家師祖天下無敵,天下練氣士聯手都被他老人家鎮壓,你師傅算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封印始皇與師祖?”
“愚昧的凡人!”
小林也怒了,冷哼一聲:“我師傅乃是上仙,不老不死的存在,自先秦活到現在的真正仙人!此次派我來,便是為了阻止那暴君涂炭天下!你這凡人,知道什么?”
“是嗎?”
老者垂下眸子,淡淡道:“那么,五胡亂華之時,你師傅何在,八國聯軍入侵,她又在哪里?看你也是華夏子民,你師傅莫非是個洋鬼子?”
“還是說,只有始皇復生才會涂炭天下,列強入侵,我華夏便一片太平?”
“你!”
小林頓時一噎,知曉說不過這老者,不再開口,冷哼一聲,翻身就走。
整個人如鳥雀展翅一般,向著懸空天宮飛去:
“誰敢來天宮,我就殺誰!”
“小賤人!”
老者冷哼一聲,帶著身后的弟子,向著水銀橋走去。
便走便對身后的眾人說道:
“始皇陵中,沒有任何危險,因為,沒有任何人有觸動我家祖師所布下的大陣的資格!”
“你等可隨意走動,如何處置你等,還要始皇復生之后!”
眼看過了橋,一個個宛如鳥雀一般騰空而起的人影,橋的這邊,阿星等人面面相覷。
“始皇死去兩千年,怎么可能復活?”
張將軍喃喃自語,無法相信。
死人可以復活嗎?
什么樣的大陣,能夠逆轉生死,停滯光陰流轉?
“始皇難道真的會復活?”
包租公與包租婆對視一眼,都難以抑制心頭的震動。
正史之中沒有記載,但是兩人卻知曉,兩千年前,那真的是一個存在仙人的煊赫時代。
若是始皇以兩千年布局,難道真的是要成仙不成?
“無論始皇是否復活,要想出去,恐怕還是要去那懸浮天宮。”
胡先生收斂神情,緩緩說道。
此時,他已然打消了對始皇陵中可能存在的不死藥的覬覦,只愿能平安退走。
“那還等什么,走啊!”
阿星心中后悔不迭,暗恨自己受不了誘惑,陷入這死地。
眾人皆是沉默,連那張將軍也不再開口。
一眾人走過水銀長河之上的那一道橋,只覺身形微微一震,好似沒有重力一般,一個跳躍,便飛了起來。
這才知曉,這地方竟然沒有重力。
“兵馬俑!”
隨著眾人騰空而起,俯瞰而下,只見那咸陽古城之前,巨大的空地之中,數之不盡的兵馬俑動作不一,皆是面朝懸浮天空而拜。
有駕駛青銅戰車發出無聲咆哮,有揮舞戰旗,氣勢豪邁,有沉默持秦弩,肅殺無比。
縱使沒有一絲動靜,但只是一眼看去,心頭便盡是一寒。
隱隱間,好似能感受到無盡歲月之前,那一統天下,橫掃六合的無敵鐵騎的威勢。
沒過多久,眾人便全都登上了那巍峨天宮。
只見這天宮通體玄色,無盡歲月到如今,卻仍是纖塵不染,莊嚴肅穆已極,讓人望而生畏。
宛如神話傳說中的仙庭一般,無邊巍峨。
綿延宮殿之前,是九百九十九層天階,寓意通天之路。
錚錚錚 就在眾人踏上天宮的瞬間,氣流猛然震動,眾人身上,但凡兵戈殺伐之器,全都被一股無法形容的強橫吸力吸引,紛紛倒飛而起,貼在臺階之下的兩扇宮門之上。
“老子的槍!”
張將軍忍不住大喝一聲,連他的槍,也被收走了!
“膽子不小,敢來侵犯吾皇之陵寢。”
而同時,一道平靜的聲音回蕩開來,讓剛剛踏上天宮的一眾人,汗毛倒豎。
“誰?!”
一眾人還未從兵戈被收走的震驚之中回過神,就聽到這一句話,忍不住汗毛倒豎。
抬眼望去,就看到那九百九十九重天階的最后一層,一身穿青銅甲胄的青年人,一手按劍,靜靜而立。
在其腳下,火云邪神,小林等人,跪伏在臺階之上,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