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春風得意了,李明睿的心情卻很不美麗。
丁寧一左一右坐著兩個大美女,旁若無人的在那里竊竊私語,那親密的模樣把他的肺都快氣炸了,還不得不強顏歡笑應付那些上前套近乎的老同學們。
與他心情同樣不好的還有袁姍姍,作為和迪巴關系最親密的閨蜜,眼看著西琳和迪巴圍著丁寧有說有笑的,讓她有種被孤立的感覺,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失魂落魄的獨自坐在那里,仿佛被全世界給遺棄了似的。
女人啊,是一種極為奇怪的生物,大度起來的時候,什么都可以不計較,可一旦小氣起來,就變成了斤斤計較的小肚雞腸,毫無道理可言。
此刻的袁姍姍就是如此,西琳和人交換位置坐在丁寧身邊,只是想要提醒他一下李明睿很能喝罷了。
可落在她的眼里,就給了她一種西琳想要取代她,成為迪巴最好閨蜜的感覺,讓她心里很不舒服,連帶著對迪巴也生出了怨恨之心。
不就是運氣好當成了明星了嗎?憑什么所有人都要圍著她轉?憑什么她能夠找到年少多金還長的很帥的男朋友?憑什么對我棄之敝履,和西琳走那么近?
而我袁姍姍論長相不比她差多少,論身材也不比她遜色,論努力甚至還要超過她,憑什么卻只能在一家小公司里當個小白領?而且至今為止還是單身?
袁姍姍越想心里越不平衡,越想越嫉妒,怨氣也越來越重,偏偏她又是個喜歡把心事埋藏在心底的人,讓這股不平之氣郁結于胸,讓她連呼吸都變的困難起來,心里恨不得毀滅這個世界。
目光掃向臉色同樣不好看的李明睿,袁姍姍眼底突然閃過一抹陰冷的光澤。
迪巴啊迪巴,你不是對我喜歡的人不屑一顧嗎?
若是我把你送上李明睿的床,然后把視屏公諸與眾,讓你身敗名裂,你還有什么臉當明星?你還有什么資格享受那種萬人矚目的追捧?
到那個時候,你沒有了明星的光環,還不是淪落成和我一樣的普通女人,呃,不,比我還要慘,最少我不用承受千夫所指,而你卻只能像過街老鼠一樣連門都不敢出,到時候,你的男朋友還會要你嗎?
不得不說,女人一旦妒忌起來,是極為可怕的,毀了迪巴這個念頭一旦滋生,就在袁姍姍心中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蔓延讓她欲罷不能,低著頭開始琢磨起整個計劃的細節來。
丁寧哪里會想到袁姍姍會因為嫉妒而誕生如此惡毒的心思,還在那里妙語連珠,逗的迪巴和西琳笑的前仰后合,眼淚都快下來了。
看著這一幕,李明睿臉上帶著笑,眼底卻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裝作接電話的樣子走了出去,他一刻都不能等了,無論如何都要讓那個該死的混蛋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沒有人注意到李明睿剛出去,袁姍姍也拿著手機裝著接電話的樣子尾隨而去。
迪巴倒是注意到了,但也沒往心里去,繼續聽丁寧在那滿嘴跑火車,逗的她捂著肚子直喊不行了,笑的肚子疼。
房間門被推開,一溜身穿旗袍,開叉都開到大腿根的女服務員端著熱氣騰騰的菜肴魚貫而入,開始上菜。
幾名身穿黑色制服,打著領結的男服務員跟搬運工似的,陸續搬進來十箱茅臺,堆在餐桌前跟小山似的。
那些同學們下意識的看了丁寧一眼,一想到他和李明睿即將大拼酒,臉色都變的古怪起來。
有人憐憫,有人茫然,有人哭笑,有人幸災樂禍,還有人等著看好戲…表情不一,精彩紛呈。
雖然李明睿和迪巴一樣,也是十年首次參加同學聚會,但畢竟是同學,還是有不少人關注他的,聽說過他那嚇死人不償命的酒量。
可丁寧,這個寧海佬,竟然不知死活的要跟李明睿拼酒,在座的可沒有一個看好他的。
雖然丁寧一直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有心情說笑話逗她們開心,但酒真上來以后,西琳和迪巴都不約而同的擔憂起來。
茅臺是好,而且價值不菲,但畢竟是53度的高度白酒啊。
一箱六瓶,十箱就是六十瓶,即便每瓶不足一斤,但也有著將近九兩,按照九兩算,一箱就是五斤六兩,十箱就是五十六斤,別說是酒,就算是五十六斤水人喝下去也受不了啊。
“不用擔心,我酒量好著呢,朋友都送我個外號,叫做酒廠不倒我不倒。”
丁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吹著牛,讓兩女的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齊齊翻了個白眼,迪巴幽怨的道:“你就吹吧,等下看你喝趴下了怎么辦?”
“嘿嘿,男人不喝醉,女人沒機會啊,我可是給你制造機會了哦,你可要把握住。”
丁寧嬉皮笑臉的調戲道,氣的迪巴銀牙咬的嘎嘣噶蹦直響,羞紅著臉狠狠的在他腰間擰了一圈:“去死,整天就不想好事。”
偏偏西琳還唯恐天下不亂的跟著湊熱鬧,擠眉弄眼的曖昧道:“是啊,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要把握住機會,你要不上我可要上了啊。”
“滾,你們就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
迪巴臉皮薄,被西琳這沒羞沒臊的話說的是滿臉通紅,隔著丁寧去打西琳。
兩女咯咯嬌笑著打鬧,可美了中間的丁寧了,這個蹭一下他,那個蹭一下他,讓他美的不要不要的。
臉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暗叫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艾尼瓦爾老兄,這可不是我想占你媳婦的便宜,我動都沒動,是她主動送上門的。
可惜,現在是冬天,兩女穿的都挺厚實,那觸感實在是不夠直接,讓他感覺遺憾不已。
落在其他男同學的眼里,一個個羨慕的直砸吧嘴,西琳那小辣椒也就算了,他們不敢招惹,更不敢打她的主意。
但迪巴可是大明星啊,別說這么親密的接觸了,就算是能握下小手,他們也能激動的一個禮拜不洗手。
“流氓!”
丁寧跟個木樁子似的杵在兩女中間,默默的享受著這香艷的一刻,難免會有些生理反應。
迪巴無意中發現了他的異常,頓時羞的頰生紅霞,立刻停止了打鬧,小聲咒罵了一句。
丁寧滿臉的無辜,苦笑著在她耳邊低聲道:“我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應罷了。”
“你們說什么悄悄話呢,還咬耳朵?是不是商量著晚上去哪里開房啊?”
幸好西琳沒發現,還在一旁取笑道。
迪巴沒好氣的瞪了西琳一眼:“你是個女孩子,說話能不能注意點。”
“我是已婚婦女,有什么好注意的。”
西琳撇了撇嘴,滿臉不在乎的說道。
迪巴無語的搖了搖頭,懶得跟她吵,只是目光始終躲閃著不敢去看丁寧,畢竟那種事對她來說實在是太羞人了。
丁寧也覺得滿尷尬的,揩油就揩油吧,被發現了就不好了,早知道就不穿這身衣服了,白色的緊身西褲,雖然很顯身材,但有任何變化都極為明顯,只能翹起二郎腿遮掩一二。
好在,隨著李明睿笑容滿面的進了房間宣布開席,也化解了這份尷尬。
“咦,珊珊呢?”
迪巴還是很關心自己的閨蜜呢,見都開席了,她還沒回來,不由驚咦一聲。
西琳沒有在意,很隨意的道:“可能去洗手間了吧。”
“不會,這房間里就有洗手間,現在洗手間的門是敞開的,她不可能在里面,之前我看她似乎出去接電話了,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不會有什么事吧?”
迪巴擔心的問道。
“能有什么事啊,我給她打個電話好了。”
西琳取出手機就要撥號碼,丁寧卻搖了搖頭道:“不用打,她來了。”
“哪來了?沒人啊。”
迪巴和西琳都詫異的看向房門方向,卻并沒有看到袁姍姍的身影。
“很快就來了。”
丁寧隨口說道,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在神識中發現袁姍姍竟然停留在房門前做著深呼吸,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難道真如迪巴所說,袁姍姍遇到了什么事情?否則,為什么會這么緊張。
“咦!還真神了,你怎么知道珊珊在門外,難道你在她身上裝了監視器。”
西琳突然看見門打開,袁姍姍邁步走了進來,忍不住驚訝的說道。
“是啊是啊,不但在她身上裝了,也在你身上裝了,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當中,以后做壞事可要小心點。”
丁寧插科打諢的胡扯道,立刻惹的西琳忘記了這一茬,沒好氣的道:“信你才有鬼了呢,老娘從來不做壞事,最多偷偷人罷了。”
“嘿嘿,偷人可是很有前途的職業,你努力!”
丁寧笑著打趣道。
好不容易把西琳糊弄過去了,可迪巴卻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想起當初這家伙還偷窺過自己出浴,俏臉上剛消褪的紅霞再次泛起,在心里暗罵了一聲流氓,也懶得再多想了。
畢竟這家伙一向都神神秘秘的,還是個魔術師,或許這也是魔術吧。
“珊珊,沒事吧?怎么接個電話那么久?”
迪巴站起身來,迎向袁姍姍,滿臉關切的問道。
袁姍姍看著她真摯而關切的目光,心里一顫,她竟然在關注著自己,她是關心著自己的嘛?心里不由生出一絲悔意,自己的選擇真的對嗎?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事情已經做了,而且還得到了李明睿的承諾,如果現在坦白一切,不但不能獲得迪巴的諒解,反而有可能會失去一切。
當即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沒事,今晚同學聚會,我忘了跟我媽說不回家吃飯了,她打電話來嘮叨了半天。”
“噢,沒事就好,有事記得一定要跟我說啊。”
迪巴松了口氣,有些埋怨的道:“你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要強,咱們是姐妹,有什么事情不能說的。”
“好啦,我知道了,趕緊回座位吧,大家都等著咱們呢。”
袁姍姍強笑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推了推迪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