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獵主是什么關系?”
丁寧敏銳的察覺趙憶南和獵主之間的關系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畢竟獵主專誠派出虎狼保護趙憶南的安全,他們的關系應該很密切才是。狂沙文學網 “不清楚,獵主派我去保護趙憶南時,趙憶南明顯是知(情qíng)的,但卻從來沒有提起過獵主,也沒有說過他們之間的關系,甚至都沒有見他練習過獵主。”
虎狼臉上露出一抹思索之色:“我一直懷疑,獵主和趙憶南的關系很親近,很有可能是發小或者是好朋友,而獵主,也不是那么心甘(情qíng)愿的被人控制的,所以在察覺那些人想要通過趙舒來控制趙憶南后,獵主才派我去保護趙憶南。”
丁寧站起(身shēn)來,來回的踱著步,在心里不斷的推敲著,構建出一張錯綜復雜的關系網。
假如,獵主和趙憶南關系莫逆,兩人少年時就是好友,后來一個從政,一個走上了江湖路。
獵主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暗中控制,成為了死亡獵人營的獵主,專職為幕后之人培養殺手,甚至借助幕后之人的資源和力量暗中幫助趙憶南上位。
可是后來,幕后之人察覺了獵主的小動作,當時的趙憶南還沒有走到現在的高位,對幕后之人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所以很有可能一怒之下要對趙憶南不利,這才有了獵主派出虎狼保護趙憶南的舉動。
或許是獵主的態度讓幕后之人認識到趙憶南在獵主心目中的地位,或許是幕后之人意識到如果趙憶南上位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好處,所以最后不但放棄了除掉趙憶南的念頭,反而全力的去拉攏他,推他上位。
獵主明顯在幕后之人的心目中很有地位,至少是很有利用價值,所以他們不好強迫獵主,干脆就從趙舒(身shēn)上下手,這也就解釋了趙舒為什么年紀輕輕,不但能夠驅使撣邦軍的甘約蒙,還能夠和俄國戰斧搭上線的原因了。
如果事(情qíng)真如他所推測,那么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只是,其中還有幾個細節需要搞清楚,才能徹底弄明白其中的關節,比如說,獵主到底和趙憶南是什么關系?還有,死亡獵人營培養出來的殺手到底都去了哪里?
對此,虎狼也給不出答案,他是被獵主恩威并濟留下的,而死亡獵人營經營了起碼二三十年了,那些歷年的死亡獵人都只是曇花一現后就杳無蹤跡,按照他的推斷,應該是由明轉暗,成為幕后之人的手中尖刀了。
現在有跡可循的就唯有虎狼和夏侯兩人了,丁寧對此很感興趣,按理說夏侯當年也不應該能夠擺脫幕后之人的控制才是,只是他現在對虎狼并不能完全信任,硬生生的壓下了心中的疑問,決定等他走后,再好好的問問夏侯。
“我該走了,我妹妹就交給你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qíng),我絕不會放過你!”
虎狼目光柔和的看了丁牽獵一眼,看著丁寧鄭重的警告道。
“放心吧,除非我死,否則姐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
盡管有些不爽虎狼的態度,但他不管怎么說也是姐姐的大哥,對姐姐的關切之(情qíng)也不是假的,所以決定不跟他計較,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大哥,你要走?為什么不留下?”
丁牽獵剛和大哥團聚,哪里舍得他離開,淚眼婆娑的問道。
“我必須走,若是不走,那個瘋子肯定以為我折在這里了,會對你們進行瘋狂的報復。”
虎狼溫和的說道,對待自己家妹子和對待丁寧的態度簡直是天壤之別。
“大哥,你也知道他是個瘋子,你回去會有危險的,留下吧,有什么事(情qíng)我們共同面對。”
丁牽獵是真的擔心虎狼的安全,(情qíng)真意切的說道。
“是啊,大哥,你就留在這里吧,之前是我大意了,但以后這樣的事(情qíng)絕對不會發生,就算是神武境強者想要進入這里也時做夢!”
丁寧臉上帶著傲然之色,出言挽留道,只是心里悄然加了一句,圣女門的神武境例外。
虎狼暗中撇了撇嘴,對丁寧的自信嗤之以鼻,真以為真武境七重天就無敵了?神武境強者要攻打這里,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qíng),但嘴上還是留了點(情qíng)面:“我現在算是趙憶南的人,趙舒那瘋子就是對我再不滿,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放心吧!”
丁寧知道虎狼不相信,但也不會去解釋,畢竟陣法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qíng)說給他聽也未必會信,更何況虎狼雖然是姐姐的親大哥應該不會害她,但人心隔肚皮,不出賣姐姐未必不會出賣自己,所以他也不打算暴露太多的東西讓他知道。
而且他能夠看出虎狼雖然覺得的他資質不凡,但實際上對他是有些不服氣的,畢竟死亡獵人都是經過血與火的洗禮,萬中活一的存在,該有的傲氣肯定是有的,認為之前敗在丁寧的手中也是大意所致,真要是火力全開,輸贏還在未知之數。
丁寧也不以為意,若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他真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桀驁不馴的大舅哥!
見虎狼去意已定,丁牽獵即便再不舍也不好再強留,和丁寧一起把他送到門口才戀戀不舍的依依惜別。
在門口,虎狼看著丁寧幾次(欲yù)言又止,丁寧猜到了他的意思,淡淡的說了一句:“放心,今晚只有你一個人活著離開。”
虎狼咧嘴一笑,突然一拳轟向丁寧,驚的丁牽獵掩嘴驚呼,卻被丁寧一把拉開,伸手和虎狼硬碰硬的一拳轟出。
虎狼慘叫一聲,(身shēn)影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而出,落在別墅外面后,就地一個翻滾,在丁寧緊追不舍下,狼狽的快速遁入黑暗當中。
“丁寧…”
丁牽獵滿臉怒容拉著還不肯善罷甘休的丁寧正要說些什么,卻見丁寧臉色煞白,嘴角噙著鮮血,頓時驚慌失措的哭喊道:“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我沒事,該死的賊子,下次再敢來,我必讓他有來無回。”
丁寧沖著丁牽獵悄悄擠了擠眼,嘴里卻憤怒的大聲說道。
丁牽獵何等聰慧,之前也只是關心則亂罷了,立刻反應過來現在外面必然有趙舒的手下接應,他們這是在做戲給那些人看呢,心中這才松了口氣,隨即配合的跟著演起戲來,一臉擔憂關切的攙扶著丁寧回了別墅。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你大哥只是輕傷,若是他一點事都沒有就回去反而不好交代,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丁寧進了客廳,臉色立刻恢復了正常,他的神識早就發現了隱匿在小區里的兩個耳目,雖然直接殺了那兩個耳目很簡單,但他恐怕會給虎狼帶來更大的麻煩,這才暗中傳音和虎狼演了一場戲。
丁牽獵面帶憂色:“大哥與狼共舞,會不會遇到危險啊?”
“放心吧,你大哥修為不俗,又是趙憶南的人,趙舒就算有所懷疑,也不會輕易的動他,再說獵主似乎和那幕后之人也并不是一條心,只要他不出手,你大哥自保無虞。”
丁寧安慰著說道。
丁牽獵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柔弱,垂淚道:“我二哥已經走了,我大哥千萬別再出什么事才好。”
“對了姐,你原來的名字叫做端木拓彤?你怎么知道虎狼是你哥哥的?”
丁寧唯恐她太過于擔心,連忙轉移話題道。
“我那時候大概三歲多吧,只記得大哥和二哥的名字,一次大哥帶我出去玩,人販子趁著大哥轉(身shēn)去給我買糖葫蘆的時候,把我迷倒抱走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燕京,人販子正準備出手把我賣給一戶人家的時候,剛好趕上警察追捕逃犯大檢查,可能是做賊心虛吧,人販子驚慌之下就把我扔下自己逃走了,我就跑了出來,哭著想要找哥哥。”
丁牽獵臉上露出一抹緬懷之色:“人販子是個農村婦女,為了不引人注意,給我換了一(身shēn)很土的花布棉衣,我唯恐被那個人販子找到,就拼命的跑,拼命的跑,最后迷了路,餓極了就在垃圾堆里撿點東西吃,甚至還跟野狗搶過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有半個多月吧,我又困又餓又害怕,還生病了,最后暈倒在路邊。”
丁寧聽的心酸不已,緊緊的摟著姐姐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落雪在一旁聽的已經是泣不成聲,最少她還有好心的養父母收留了她,和姐姐比起來算是幸福多了。
“在昏迷前我看到一輛車子在我(身shēn)邊停下,走下來一個很美很美的夫人,臉上帶著憐惜和心疼的表(情qíng),也不嫌棄我(身shēn)上臟,抱起了我,我當時覺得很溫暖,心里一松就暈了過去。”
丁牽獵臉上洋溢著親(情qíng)的溫暖,眸光似水般的看著丁寧:“我被媽媽救下了,她問我我的家在哪里,我當時太小,根本不記得,媽媽就說我是可憐的孩子,跟她的孩子一樣可憐,看著她溫柔和思念的眼神,我那時候就在想,她要是我的媽媽該有多好,媽媽請醫生給我看病,還每天做最好吃的東西給我吃。”
隨著丁牽獵的微微道來,丁寧早已經是淚流滿面,只能用力的抱緊她,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母親當初對他的思念。
后來的事(情qíng)就沒有什么復雜的了,老媽找不到姐姐的父母就秘密收養了她,把欠缺丁寧的所有母(愛ài)都給了她,直到丁牽獵七歲時,秘密的把她送到了國外接受最精英的教育。
丁牽獵也不負所望,名校畢業后在華爾街用老媽給的一百萬啟動資金狂撈百億米金后回國成立了龍騰集團。
“和媽媽在一起生活的那四年是我這輩子最開心最幸福的時候,她每天都會在我耳邊說起你,猜測你現在有多高了,是胖了還是瘦了,怕爸爸照顧不好你,擔心你會不會按時吃飯?會不會被人家欺負?每次聽的我心里都好難受,我就說媽媽以后等我長大了,一定會幫你找回弟弟,好好幫你照顧他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