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趙鑫怎么想,經過這一次同仇敵愾后,幾個人的關系反而恢復到了剛進校時那么和諧。
確切的說,是和丁寧之間的芥蒂盡去,都主動給丁寧留下了聯系方式,嚷嚷著改天再聚聚。
丁寧自然笑著答應,小夭也沒有任何架子,很誠懇的和眾人一一道歉,讓大家受寵若驚。
特別是范坤,知道小夭的身份背景不簡單,簡直是有些誠惶誠恐了。
其他人倒沒想這么多,反而沖著丁寧擠眉弄眼,一臉的促狹,讓丁寧無語之極。
雖然小夭一口一個姐夫,但她跟樹袋熊似的挎著丁寧的胳膊,毫不避諱的行為舉止,還是讓他們浮想聯翩,畢竟姐夫和小姨子這樣微妙的關系多有話題性啊。
丁寧被他們曖昧的眼神看的心虛不已,搶著買了單后,拉著小夭落荒而逃,身后傳來眾人的哄堂大笑聲。
“老六,不簡單啊。”
范坤看著丁寧的背影感慨的說道。
“是啊,這頓飯竟然吃了十幾萬,老六眼都不眨的就買了單,真是有錢人啊。”
劉杰的生活環境注定對數字比較敏感,沒聽出來范坤的言外之意,關注更多的是丁寧怎么突然一下子變的有錢了。
“老三,你和老六關系最近,老六這是什么情況啊?買彩票中頭獎了?”
宋東眼神幽深的問道,有些艷羨,有些迷茫,在琢磨著以后該怎樣和丁寧相處。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趙鑫背負雙手,很有逼格的說道。
“啪!”
后腦勺猛的挨了一巴掌立馬破壞了他的意境,莊嚴喘著粗氣,不顧趙鑫那殺人般的眼神,帶著濃重的酒意斜著眼傻笑道:“想那么多干嘛,什么蛇啊龍啊的,他還是學校里的那個老六。”
眾人臉色怪異,露出恍然之色,這最不著調的家伙反而一語道破了朋友之間相處的真諦,不會因為身份地位的變化而心理有所變化,該怎么相處就怎么相處,和以前一樣相處就是,或許,這也是丁寧最想看到的相處模式。
低調的卡宴里,當然,這是對小夭而言,不到百十萬的車子確實已經是極為低調了。
小夭有些緊張的看著正面無表情開車的丁寧,怯怯的說:“姐夫,我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什么?生什么氣?”
丁寧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茫然的看著小夭,之前小夭跟他道過謙了,他哪里還忍心生氣,只是猛一下和小夭獨處,覺得有些尷尬罷了。
“啊,你沒生氣啊,看你板著臉的樣子,人家還以為你生氣了呢。”
小夭表情夸張的拍了拍她夸張的胸脯,一陣陣的波濤洶涌,讓丁寧看的眼睛發直一陣失神,差點沒把車開到溝里去。
“啊,姐夫,好好開車。”
小夭紅著小臉驚叫一聲,心里卻一陣竊喜,看來自己對姐夫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丁寧手忙腳亂的把車開回正軌,忍不住老臉一紅,干咳一聲沒話找話道:“你現在住在哪里?”
“住在諾姐租的公寓里啊。”
小夭理所當然的回答道,心卻如小鹿亂撞,胡思亂想到,姐夫不會想跟自己去開房吧?那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噢!”
丁寧應了一聲,就再次陷入了沉默,讓滿懷期待又心懷忐忑的小夭心思復雜難明。
沉默片刻后,小夭咬著粉唇,低著頭羞澀的道:“諾姐這兩天加班,晚上都不回來的。”
“噢!”
丁寧應了一聲就再次陷入了沉默。
小夭傻眼了,她都暗示的這么明顯了,回公寓或者去開房都是可以接受的,搞不懂他這個“噢”是什么意思?
丁寧不是傻子,哪里會不明白她的情意,只是他雖然早已經決定對她負責,可在發現劉少等人對待她恭敬態度后反而又猶豫了。
如果小夭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他多娶她一個也沒有什么關系,可小夭明顯的家世不俗,這意味著想要和她在一起,就要面臨更大的阻力。
壓力倒還不是主要原因,關鍵是蕭諾和她是好姐妹,如果他趁著蕭諾加班和小夭在一起,這讓他覺得是對蕭諾是一種背叛。
所以在沉默中把小夭送到地方后,他就要轉身離開。
“姐夫,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小夭心情莫名的低落,鼓起勇氣從背后抱住丁寧,帶著哭腔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吧。”
丁寧渾身一僵,緩緩轉過身來,捧起她梨花帶雨的臉,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柔聲道:“我怎么會討厭你呢?”
“那為什么你不愿意留下!”
小夭哽咽著說道,眼神如同受了傷的小鹿般充滿了迷茫和慌亂。
丁寧輕輕摩挲著她如同嬰兒般水嫩的臉蛋,為她擦去眼淚,“我只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諾諾不在,我要是和你…”
“諾姐要是在,我根本沒機會和你在一起。”
小夭秒懂他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氣,但卻幽怨的嘟起小嘴,跟個深閨怨婦似的。
“我…”
丁寧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對于小夭,他還是出于本能的有些抗拒,或許是因為沒有感情基礎吧,更多的是一種責任。
“唔!”
小夭紅著臉,根本不容丁寧解釋,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歪著腦袋就堵上了他的唇。
奔涌的感情在淡淡的酒意中逐漸升溫沸騰,丁寧雖然自認為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可卻依然融化在她的火熱情感當中。
不管了,要死了,真是個小妖精,丁寧腦子里一片空白,反手拉開車門,抱起小夭就鉆了進去…
天空的云朵似乎都害羞了,悄悄擋住了月亮的臉,讓大地陷入一片黑暗,天地一片安寧,唯有卡宴在夜色中不停的顫栗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汗流浹背的小夭把小腦袋埋在丁寧的胸前,精致的臉蛋上還泛著紅潮,用糯的讓人骨頭發酥的聲音嬌嗔道:“姐夫,你好壞,幸虧是這卡宴夠寬敞,要是轎車非得把人家的腰弄斷不可。”
丁寧臉上全是止不住的笑意,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秀發,心里狂喜的咆哮著,奶奶的,哥真是賺到了,這妞不但是大奶牛,竟然還是傳說中的九曲那啥…
“姐夫,我們回家吧。”
眼神迷離的小夭變相的向他發出了邀請,丁寧眼珠子都紅了,這是要他老命的節奏啊,可是他怎么能拒絕呢…
當天邊的第一縷陽光穿透窗戶,灑落在床上,小夭渾身酸痛的睜開眼睛,長睫毛忽閃著,緩緩的睜開迷茫的眼睛看著天花板。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逐漸想起昨晚趁著酒意的瘋狂,臉頰上頓時浮起羞澀而滿足的紅暈。
摸了摸身旁還有余溫的被窩,回想著昨晚她無休止的索取,頓時羞的嚶嚀一聲捂住痛紅的臉,心里卻全是夙愿得償的濃濃歡喜,終于把姐夫拿下了!
躡手躡腳的爬起來,連洗漱都顧不得,端起床頭上丁寧為她準備的愛心早餐大口的吃著,臉上的笑容像花兒一樣悄然綻放,心里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身體上的酸痛和心理上的幸福交織在一起的矛盾感覺讓她決定放自己一天假,好好的睡一覺來恢復體力,等待著姐夫下一次的寵幸。
紫星閣會所門前的地下停車場大清早就已經停滿了,保安不得不引領著后來的車輛向會所后院的露天停車場里停放。
“這會所怎么早上來這么多人?平時上午不是不營業嗎?生意可真好啊。”
路過的行人看著這人滿為患的場景不由好奇的問道。
“沒看見那橫幅嗎?今天是寧海的制冷設備大型廠家在這里舉辦商品展示會,我聽說中東的商務考察團想要在這些廠家里挑選合作伙伴。”
有知情人好心的解釋道:“有很多外地的制冷設備廠家都不遠千里的趕來。”
“不就是一個中東考察團嗎?至于這么大張旗鼓嗎?”
行人不解的問道。
“那你就不懂了,別看只是一次簡單的商業合作,但卻是迪拜帆船大酒店制冷設備更新換代的大合同,要是能拿下這個項目,那就發財了。”
另外一個知情人滿臉羨慕的說道。
“迪拜帆船大酒店?天啊,那可是全世界唯一的一個七星級酒店啊,那么多國外廠家,怎么會專門跑來我們寧海。”
有人驚訝的喊道。
“你懂什么啊,就是迪拜大酒店的制冷設備更新換代也賺不了多少錢,他們更看重的是這次項目的隱形商業價值。”
有真正了解內幕的人透露。
“什么隱形商業價值?”
路人們都虛心的請教道。
“中東考察團第一站考察的是歐洲,我們神州是第二站,據說國際上那些著名的制冷品牌都沒能讓他們滿意,可見他們條件之苛刻,畢竟迪拜大酒店是世界上唯一的七星級酒店,選擇的肯定是全世界最頂級的制冷設備,引起了全世界制冷廠家的關注,聽說還有國外的大牌廠家不遠千里的趕來參加這次展示會,甚至提出愿意免費為迪拜大酒店更換制冷設備,只求能拿下這個項目。”
知情人帶著一絲炫耀道:“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被迪拜大酒店選中的制冷廠家,就相當于一次免費的國際宣傳,會立刻成為國際制冷設備行業的新寵,會一飛沖天,你們說這不是隱形的商業價值是什么?”
“噢,原來如此,我也進去看看,看有沒有什么最新的制冷技術。”
眾人恍然大悟,立刻興趣盎然的想要去參加展示會。
“省省吧,這次展示會可不是能隨便看熱鬧的,只有那些有身份有地位接到邀請的人才能進去,否則這會所早就被擠爆了。”
知情人有些得意的拿出一張請柬,得瑟的晃了晃,大步向會所里走去。
“真特么的能裝逼。”
“就是,我還以為是個好心人呢,趕緊說了半天就是為了顯擺他有請柬啊。”
“真是氣死我了,md,我還就不信我進不去了,老子現在就打電話找朋友,弄一張請柬,等我進去了,看我怎么打這家伙的臉。”
路人為之義憤填膺,紛紛各顯神通打電話找人弄請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