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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9 出氣

  “啪!”

  “這一巴掌是替野兔還給你的,你們米國號稱世界上防守最嚴密的五角大樓,他攻進去都是分分鐘的事,老子都得把他當祖宗似的供著,你們竟然敢打他,真是罪該萬死。”

  “啪!”

  “這一巴掌是替春蘭給的,那么聰明伶俐的小丫頭你們也敢嚇唬,真是罪不容恕。”

  “啪!”

  “這一巴掌是替夏荷還給你的,那么…呃,那么可愛碎嘴的小八婆你們也忍心嚇唬,真是欠揍。”

  丁寧一巴掌接著一巴掌,一邊扇著耳光一邊數落著他的罪行,轉瞬之間就把羅伯茨的臉扇成了豬頭,眼睛腫的瞇成了一道縫,嘴角鮮血直流。

  張伯和從門縫里露出小腦袋偷窺的保姆們感動的熱淚盈眶,唯一一臉郁悶不爽的是夏荷了,噘著嘴低聲嘟囔著:“人家哪有八婆了,人家很可愛的好不好。”

  “住手!”

  十幾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終于反應了過來,為首的鷹鉤鼻子白人怒吼一聲,伸出蒲扇大的巴掌向丁寧臉上扇來。

  可惜,卻被丁寧一抬腳就踹了出去,以比來時快了幾倍的速度倒飛出去,狠狠的撞在墻壁上彈起來,一頭撞碎了茶幾才頭破血流的暈死過去。

  丁寧猜測這家伙就是上次暗算陸戰的那個家伙,所以下手毫不留情,暗中截斷了他的經脈,以后休想和人動手了。

  “啪!”

  “這一巴掌是替秋天換給你的,那么…溫柔可愛的小丫頭你們也舍得嚇唬,真是死不足惜。”

  丁寧還在邊扇耳光邊數落著,只是在描述小保姆的時候,他頗有些黔驢技窮的感覺,美好的形容詞都快用完了,只能絞盡腦汁,搜索枯腸的琢磨著該用什么形容詞,讓這些小保姆們皆大歡喜,畢竟不患寡而患不均,之前前面的人都夸了,后面的不夸她們肯定心里不舒服,這可難為死了他。

  “去死吧!”

  一個黑人保鏢穿著一件緊身的彈力背心,渾身的肌肉油光發亮,充滿了力量感,偷偷繞到丁寧的身后,怒喝一聲拳頭挾裹著呼嘯的風聲向他腦后砸去。

  “少爺小心!”..

  張伯見丁寧仿佛毫無所覺般,嚇的失聲驚叫,一群小保姆們也嚇的驚叫一聲,恐懼的閉上了眼睛。

  黃蜂和野兔臉色劇變,伸手操起地面上茶幾破碎后的玻璃片,紅著眼向黑人沖去。

  “你們不要管。”

  丁寧淡然的聲音仿佛擁有著神奇的魔力,讓黃蜂兩人立刻停下了腳步。

  “轟”的一聲,黑人臉上還帶著獰笑,就感覺胸口猛然一疼,“咔擦”一聲,整個人仿佛被狂奔的野牛撞中了似的胸骨斷裂,直接從大門倒飛了出去,掛在了院子里一棵老樹的樹杈上,雙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丁寧惱他心黑手辣,要是普通人非得被他一拳打成白癡不可,所以下腳比較狠,這家伙不在醫院躺上半年是別想下地了。

  “啪!”

  “這一巴掌是替冬天打的,那么那啥的一個小丫頭,你們也忍心嚇唬,真是畜生都不如。”

  丁寧已經詞窮了,只能用“那啥”來代替,冬天的小嘴撅的都能掛油葫蘆了,夏荷立刻心理平衡了,捂著嘴咯咯直笑。

  “大家不要沖動,先想讓他放了羅伯茨先生,我們再打斷他的腿給羅伯茨先生報仇。”

  一個白人保鏢膽怯的后退一步,眼珠子一轉,用英語說道。

  其他保鏢早就被鷹鉤鼻和黑人的慘狀嚇的亡魂大冒,知道丁寧不好惹,聞言正中下懷,連連點頭贊同。

  以為老子不懂英語?丁寧嘴角掠過一抹冷笑,既然這些家伙想打斷他的腿,那他就不客氣了。

  伸手把羅伯茨扔到地上,身影快如閃電般沖進了保鏢群中,“咔嚓嚓”一陣骨斷筋折聲伴隨著一陣凄厲的慘叫,所有的保鏢都抱著斷腿躺在了地上。

  就連黃總也沒逃掉,養尊處優的他哪里受過這樣的洋罪,抱著斷掉的腿叫的跟殺豬了似的,涕淚橫流。

  一幫小保姆都長大了嘴巴,愕然的看著丁寧大發神威,夏荷兩眼直冒小星星,一臉花癡的道:“少爺好帥啊,我想我愛上他了。”

  “別做夢了,少爺是什么身份,能看上你嗎?真當你是灰姑娘啊。”

  秋菊好笑的打破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夏荷聞言翻了個白眼:“我說說也不行啊。”

  秋菊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眾女一片歡騰輕笑,之前的擔憂害怕全都一掃而空。

  “法克…”

  羅伯茨終于恢復了自由,揉了揉麻木的豬頭臉,紅腫的眼睛努力睜開剛要破口大罵,卻剛好迎著丁寧毫無感情的眸子,頓時心里一顫,下意識的后退兩步,驚慌失措的道:“丁先生,買賣不成情義在,你怎么可能這么不講道理。”

  “我不講道理?”

  丁寧嘴角翹起,勾勒出一抹譏誚的冷笑:“你們沒有得到允許就擅自闖進我的家門,打傷我的家人,還指望我跟你們講道理?你當你們是誰?上帝嗎?”

  “噢,SRRY,我承認我這樣做確實很沒有禮貌,但這也不能全怪我,誰讓我找不到您呢,打你的電話始終沒人接,去你的學校你也不在,好不容易找到你,所以我才沖動了。”

  羅伯茨滿是委屈的說道。

  丁寧臉上露出在羅伯茨看來是獰笑的笑容,輕輕的拍著巴掌:“沖動?多好的解釋啊,黃蜂、野兔,你們也沖動一個給他們看看。”

  “好咧!”

  黃蜂和野兔憋著一肚子火始終沒處發泄呢,聞言頓時氣勢洶洶的捋起了袖子沖了上來,嚇的羅伯茨抱頭鼠躥,嘴里大叫著:“NNN,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丁寧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的說道:“蘿卜絲先生,在你們米國,私闖民宅主人是有權利打死的,在我們神州,私闖民宅的罪也是很重的,當然,入室搶劫的罪名更嚴重。”

  “啊!”

  羅伯茨被黃蜂一腳踹倒在地發出一聲慘叫,抱著頭承受著拳打腳踢,嘴里大喊著:“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麥克博制藥的亞太地區負責人,我是來談合作的。”

  “哼,帶著十幾個保鏢破門而入打傷了我的家人,這就是你們談合作的方式?你們能打人,我們就不能還手?這是什么強盜邏輯?”

  “丁先生,不就是區區幾個下人嗎?打了不就打了,何必把關系鬧的這么僵呢?得罪了我們麥克博制藥,你就不怕遭到我們的報復嗎?”

  羅伯茨一向高高在上慣了,此刻雖然被野兔和黃蜂一頓暴打,依然抱著頭威脅道。

  “區區幾個下人?你們不是口口聲聲的喊著自由民主嗎?怎么還把人分為三六九等?你嘴里所說的下人,對我來說他們卻是我的家人,他們憑自己的勞動掙錢,有著屬于自己的尊嚴,沒有人可以任意辱罵,也沒有人可以隨意欺負他們,他們既然進了我的家門,那就是我的人,你打他們就是在打我的家人,我憑什么還要給你臉。”

  丁寧哧笑一聲,聲音一厲:“野兔、黃蜂,不要給我留手,給我打,只要不打死就行,張伯,打電話報警,就說這幫洋鬼子入室搶劫。”

  “是,少爺!”

  張伯臉上還帶著巴掌印,頭一次覺得心里這么痛快,挺直腰板響亮的回答道,驕傲的臉上依稀能看到他眼角隱含的淚花。

  作為年輕時代就出國學習貴族禮儀,為西方豪門服務了大半輩子的他來說,早就看慣了豪門的無情和冷酷。

  別看管家外表看起來似乎很風光,其實根本沒有任何尊嚴可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主人高興時喊你一聲管家,不高興時管家跟狗沒有什么區別,一旦惹得主人家不快,扇耳光都是輕的,被活活打死的也不在少數,他早就麻木了。

  可沒有想到,丁寧在心里是把他當做家人看的,那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尊重讓他心里覺得暖洋洋的,讓他油然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感動。

  一幫小保姆們更加感性,眼睛里亮晶晶的閃爍著淚花,若不是生活所迫,沒有人愿意去低三下四的給人當保姆,這在神州古代就是下人、奴仆,會讓人看不起的。

  可少爺,卻給了她們應有的尊重,這讓她們如何能不感激涕零。

  “啊…”

  羅伯茨還想要爭辯什么,卻被黃蜂和野兔打的連嘴巴也張不開,慘叫聲連連,不一會兒就渾身抽搐著,奄奄一息。

  “行了,剩下的交給警察吧。”

  丁寧擺了擺手,讓一臉揚眉吐氣的野兔和黃蜂停下,再打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是,少爺!”

  黃蜂和野兔目中帶著感激的高聲回應道,之前所受的窩囊氣一掃而空,心里那個舒坦。

  警察來的很快,因為牽涉到外國人,局長親自帶隊趕來。

  一看到帶隊來的趙鋼,丁寧就樂了,他還擔心碰到那些崇洋媚外的警察局長胡攪蠻纏呢,趙鋼一身正氣,可不會慣著這些家伙。

  “丁醫生?你怎么在這里?”

  趙鋼進來一眼就看到丁寧,頓時大喜過望,快步走了上來握住丁寧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趙隊長,呃,不,現在得喊趙局長了。”

  丁寧笑呵呵的道:“這是我的家,這幫洋鬼子二話不說突然沖進來,打傷了我家的人,我懷疑他們是想要入室搶劫。”

  “光天化日之下,真是無法無天。”

  趙鋼臉色一怒,待轉頭看見躺了一地抱著腿慘叫連連的保鏢以及被打的都認不出模樣的羅伯茨,頓時嘴角抽搐了兩下,入室搶劫被打成這樣也忒慘了吧。

  “我要聯系我們的大使館,我要抗議,我們是來談合作的,卻遭到他們的野蠻毆打,我是米國人,你們神州警方沒權利處置我。”

  羅伯茨見丁寧和趙鋼認識,頓時心涼了一半,一想到入室搶劫的罪名一旦成立,他的下半輩子就完蛋了,扯著嗓子聲嘶力竭的吼道。

  丁寧卻暗自冷笑,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威脅趙鋼,你真是找錯人了,這可是個最看不慣外國佬擁有特權的直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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