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羅生坐在房間的(床床)上,滿頭的冷汗,大口喘氣,心跳的砰砰快。
房間里黝黑寂靜,背后的玻璃窗外,是深不見底的海洋。偶爾有魚兒游過,擦著窗戶游向遠方,((蕩蕩)蕩)起層層水紋。
剛剛是真的危險…羅生自修真以來,這是第二次看到那恐怖的巨眼。前些(日rì)子的時候,在甜甜的演唱會上,即便是玄女露面,也沒給羅生造成這么大的心理壓力。那到底是什么,是天嗎?是道嗎?那種強大的東西,真的是不可戰勝的嗎?
這一刻,羅生真的是有些害怕了。他修真這么久,這是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的恐懼感。
他仿佛螻蟻,微不足道,死不足惜。
但羅生也忽然明白,為何這修真,是逆天而行了!所謂逆天,逆的就是這個天,改的就是這個命!
“怕個什么!既然要修真,就得跟那東西對著干!”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但羅生已經堅定了信念!
“你看到的,便是天道了。”
白清清不知何時,坐在羅生的旁邊,看著他,目光里已經了然。
“所謂修真,正是這般…如何,害怕了嗎?”
“怕,當然害怕。”
羅生坦言道。
“要放棄嗎?”
“當然不。”
羅生雄心壯志,“早晚有一天,我會比它更強!”
“呵!好大的口氣。”
白清清卻搖搖頭,似乎并不認同羅生這股豪氣。
“怎么,修真不就是為了比它更強嗎?就算是天道,超越了不就好了嗎?”
“超越?你知道天道的另一個名字嗎?”
“咋,天道還有個(乳rǔ)名不成?”
“你倒是還有閑心開玩笑。”
白清清白了羅生一眼,“這天道的另一個名字,名為終焉!顧名思義,它是整個世界的終結者。”
“世界終結者?這個世界會被毀滅?”
“是的。”
白清清點頭,“根據記載,這世界,原本不僅僅只有六界,應該有更多,更大。但終焉出現了,它摧毀了越來越多的世界。最后,只剩下六界。但終焉還會再度出手,直到徹底毀滅所有的世界才甘心。”
“它是閑的蛋疼?”
羅生不理解,“毀滅世界干甚!虛無很好嘛?”
“萬物之初,本是虛無。”
白清清正色道,“你們眾生界,不是也有一(套tào)宇宙大爆炸的理論么。說起來,也差不多吧。萬物之初,天地就是一片混沌。一位上古大神開天辟地,創造了這個世界。”
“盤古嗎?”
羅生腦海中浮現出這位大拿的名字來,關于盤古的神話傳說,夏帝國基本上是家喻戶曉的。
“關于這位大神的傳說,千千萬萬,不同的世界,他留下來的名字似乎也各有不同。”
白清清并沒有直接回答羅生,“但他雖然是神,但也和眾多的生物一樣,擁有善惡兩面。他善良的一面,創造出這個世界之后,耗盡了所有的力量,消失在宇宙洪荒之中。然而,他惡的一面,卻留了下來。善創造萬物,惡破壞一切。但,這世界創造出來不易,消滅又如何輕松。所以,成為了終焉的惡,想要毀掉一個世界,需要數萬年,甚至幾十萬年,上百萬年的時間來蓄積力量。他籠罩著整個六界,仿佛監管著六界諸生。我們就像是被它飼養的蟲子,終究是無法逃脫它的牢籠。”
“那些諸天界的大能呢?他們也打不過終焉?”
“或許吧,本座還沒到過諸天界,那里的大能究竟有如何通天的本領,本座也不知道。和他們相比,本座不過是井底之蛙,坐井觀天罷了。”
“你也不用這么悲觀,我們早晚會想出辦法的。”
聽到白清清講述的故事,羅生并沒有和她一樣悲觀。在羅生心里,他相信人定勝天。只要自己好好修煉,一定可以找出戰勝終焉的方法。不過,目前先解決羅蓮,才是首要的事(情qíng)。
“不過,你能感受到這天地間的大恐怖,說明你的心境也開始上升了。”
白清清同時也給與羅生肯定,“面對如此恐怖,本座還以為你會怕的不敢再修真。”
“怕是肯定怕,但這修真還是要修的。”
羅生卻說道,“我不修真,才是死路一條。”
羅生敵人眾多,他哪有資格不修真。事到如今,就算是想回歸田野,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百姓,怕是也不可能了。到處都是想殺他的人,為求自保,他只能讓自己不斷變強!
“嗯,本座也會繼續支持你的。”
本座也很好奇,你這家伙,究竟能走多遠。
“多謝白大仙。”
羅生拱手感謝,只要白清清愿意幫忙,自己就能少走很多彎路。
“謝本座作甚,本座畢竟有求于你,你更強,對本座也有好處。”
咱們兩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誰。
白清清心里嘆氣,但并沒有說出來。
“好了,你繼續修煉吧。本座也乏了,休息了。”
(身shēn)為一個靈體,這白清清也不知道哪門子累,但她說要休息,羅生也不能攔著。
(身shēn)在這海水中,雖然隔著鋼鐵墻壁,但羅生還是能夠感受到海洋的能量。作為吃過龍(肉肉)的人,又有白龍劍,鎮山河兩樣偏水屬(性性)的法寶,羅生在這海中修煉,得天獨厚。
他把白龍劍與鎮山河拿出來,插在自己(身shēn)邊,盤坐在其中,繼續打坐修煉。
七天的時光,希望自己能有所斬獲。
在羅生服刑的這段時間,外面的世界一切如常。眾生界就是這樣,缺了誰,都能照常運轉。
ckc預選賽也在如火如荼地舉行著,因為羅生與皇族共同承辦了比賽,所以在一系列的比賽中,月桐公司和皇族都賺得盆滿缽滿。龍天賜看到充實的國庫,他坐在龍椅上,講究忍不住念起羅生的好來。
“哎,也不知道羅(愛ài)卿現在如何了。”
在早朝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念叨了一下這個事。
“羅隊長有失大統,關他幾天而已,讓他安心悔過。”
吳雄站在左下方,對著皇帝一抱拳,回應道。
“嗯…”
龍天賜點點頭,內閣大學士都這般說了,他也不好再說別的。但他目光落在了君衛國(身shēn)上,這位帝國的大將軍,似乎并不怎么開心。他眉毛已然發白,皺成一團,似乎心事重重。
“大將軍為何一言不發?”
“老臣…無話可說…”
君衛國應了一聲,再次低下頭去,閉口不言。
“老將軍應該是累了。”
吳雄趕忙說道,“還是要多注意(身shēn)體啊。”
“注意個(屁pì),老夫(春chūn)秋鼎盛,就算只用一只手,打你十個也不成問題!”
吳雄(熱rè)臉碰了個冷(屁pì)股,好不愉快。他看著君衛國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樣,心中暗道,我又不是格斗家,跟你打個什么!胡鬧!
“大將軍有話但說無妨。”
龍天賜追問。
“老臣…還是不說的好。”
話到嘴邊,又讓君衛國給咽了下去。
“你倒是要急死朕!”
龍天賜哭笑不得,這老頭子,又玩的什么花樣。
“陛下,老臣知道,你一向不喜老臣多言。所以,這肚子里雖然有話,還是不說的好。”
“今天也真是怪了,堂堂的大將軍,說話竟然也婆婆媽媽了。”
龍天賜眼珠子一瞪,“你不想說,朕偏偏讓你說來!”
吳雄有點著急,他甚至有些憤怒。好你個君衛國,平時看著老實忠厚,實則一肚子歪主意!眼下,還玩起(欲yù)擒故縱來了!
“臣…遵旨…”
君衛國似乎下了什么決心,長嘆一聲,隨后朗盛道,“老臣是覺得,羅生,不該罰。”
“哦?”
龍天賜的神(情qíng)微微有了變化。
“剛剛吳大學士是怎么說的,讓羅生安心悔過…老臣就想問一問,這羅生,何過之有啊?”
“其過有三!”
吳雄心中一凜,心說,果然來了。但他已有所準備,伸出三根手指,侃侃而談。
“其一,他(身shēn)為麒麟衛隊長,食俸祿,卻另開生意。雖不算大過,卻是為百官開了個不好的先例。試想,我皇族文臣武將都去做買賣,那還怎么專心為君王分憂?這個過,是人之過。”
他放下一根手指,“其二,(身shēn)為人臣,在做事之前,沒考慮過君王的感受。他殺了人,痛快了,但他忘了這會影響到兩國外交。而他是麒麟衛,如此放肆,別人又會怎么想咱們的陛下?他所作所為,或許在法律上無錯,但是在麒麟衛這個(身shēn)份上,他大錯特錯!這個過,是思之過!”
看到君衛國難看的臉色,吳雄心中冷笑,又說道,“其三,羅隊長為皇族立下不少功勞,但其太年輕,心浮氣躁,若是不指點一番,必定會飛揚跋扈。這個過,是心之過。一共三過,我可有說錯?所以,羅生必須革職查辦,陛下萬萬不可心慈手軟。”
“吳(愛ài)卿…說的也有些道理。”
龍天賜輕輕嘆氣,有理有據,就算他是皇上,此時此刻,也沒辦法幫上羅生。
“陛下,老臣有不同看法。”
君衛國卻(挺tǐng)直了腰板,整個人瞬間精神了不少,一股大將軍的氣勢也擴散開來。他仿佛進入了戰斗狀態,而戰場就是這皇宮大(殿diàn),敵人便是吳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