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屠殺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但彈簧腿杰克手中的懷表卻依然一刻不停的運轉著，每一秒都正在成為下一秒的歷史。
而歷史卻是個殘忍又神秘的詞匯。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種族被湮滅在歷史長河中，它能把真的變成假的，也能把假的變成真的。比如殖民時代被屠殺殆盡的印第安人，到了史書里卻成了幾乎被天花滅絕的民族。
我們總以為強者不需要同情，其實弱者也不需要。
在被終結的生命面前，同情二字廉價又虛偽，于事無補。
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塔爾鎮長依然沒辦法給出讓彈簧腿杰克滿意的答復，第一個倒霉的是個少女，她的手上端著獵槍，目不轉睛的看著彈簧腿杰克，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可是忽然之間，剛才還在十幾米之外的彈簧腿杰克，一下子就到了她眼前。而出手殺人的彈簧腿杰克跟之前那個彬彬有禮的人比起來，仿佛換了一個人。
他的指尖不知何時套上了金屬利爪，猩紅的眸子仿佛在噴火，而他的嘴巴里卻在噴出真正的藍白色火焰。利爪撕開了印第安少女的脖子，藍白色的火焰將少女全身點燃，她幾乎沒有任何掙扎便死在了塔爾鎮長面前。
砰的一聲！
塔爾鎮長手里的槍響了，彈簧腿杰克也在原來的位置上消失了，他一下子跳到了黑人巨漢拖來的那輛囚籠車上。而黑人巨漢壓制的那頭巨型野豬則突然失去了控制，四蹄飛揚，狂飆向塔爾鎮長。
槍聲連續響起，但巨型野豬的腦袋上多了一個鎖子甲，子彈打在上面，并未對這巨獸造成實質性傷害。塔爾鎮長的子彈打光了，野豬也到了近前，他趕忙試圖躲避，結果野豬沖進了他背后的人群，頓時引起一片慘叫哀嚎。
“為什么被殺的總是你們？因為你們始終都弄不明白一個道理。”彈簧腿杰克高聲說道：“真理是屬于贏家的。”這句話相當于一聲命令，他帶來的那些奇形怪狀的人迅速動了起來，廣場上每一個試圖反抗的小鎮居民都遭到了殘忍的對待。
一邊倒的屠殺開始，這些魔鬼完全無視了法律和正義的存在，用他們各自的方式肆意妄為的屠殺小鎮居民以及步行到此的旅行者們。來自地下世界的魔鬼們個個身負絕藝，有的人用槍，有的人用飛刀，有的人則用火，不例外的是，每一個殺起人來都毫不手軟。
李牧野獨自坐在熱狗店里，看著整個廣場幾乎成了人間地獄，剛才還一團和氣的老板已經抱著槍沖出去，卻被那條巨蟒從天而降砸翻在地，纏繞窒息而死。巨蟒注意到了李牧野的存在，蜿蜒爬行過來。
“滾！”李牧野目露寒芒冷冷的掃了巨蟒一眼。
這巨蟒驚的一下子縮成一團蛇陣。然后一調頭撲向了其他人。
人們四散奔逃，馬戲團的人手有限，并不能完全阻止這些人逃離廣場。但彈簧腿杰克卻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一個槍法犀利身手敏捷的黑衣女人跳了出來，隨著她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廣場周圍的天空忽然飛來幾大團黑云，很快將四周圍住，令人毛骨悚然的呱呱叫聲音響起，卻原來是多不計數的烏鴉對著試圖逃走的人們發起了殘忍的攻擊。
烏鴉是一種聰明又兇猛的鳥類，智商水平之高，幾乎是最接近人類的生物之一。這些被黑衣女人召喚來的大嘴烏鴉不但體型明顯大過了一般的烏鴉，兇猛程度和攻擊中展現的智慧也非同一般。
這些兇惡的家伙居然懂得區分敵我，而且還知道攻擊敵人的弱點，每一次撲擊都奔著目標的眼珠子。它們圈定了一個范圍，每一個逃出這個范圍的人都會被它們懲罰失去眼睛。
四散奔逃的人群終于意識到沒辦法跟這些魔鬼對抗，也沒有可能逃走，一個個茫然又驚恐的站在原地，有人把目光投向塔爾鎮長，有的人則看向彈簧腿杰克。
“好吧，停下來吧！”彈簧腿杰克高聲喊道。
馬戲團的惡魔們停下一切動作，只這么一會兒的工夫，就有數十人喪命，或者被挖去了眼珠子。
“瞧，我是多么的仁慈。”彈簧腿杰克大聲說道：“如果可以，我寧愿選擇和平的方式來解決我的需要，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你們可以隨便揮霍我寶貴的同情心，快槍手塔爾，我的老伙計，你還在等什么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這句話望向了還在猶豫不決的塔爾，這印第安大漢不知何時手里多了一條長鞭，此刻正纏住了那黑人巨漢的脖子。黑人巨漢用手攥著長鞭，正在跟他展開爭奪，看情形，竟是勢均力敵。
“好吧，杰克，你贏了。”塔爾鎮長松開手，放棄了長鞭，說道：“我愿意分享神國的秘密。”
“別耍我！”彈簧腿杰克指著塔爾鎮長警告道：“如果被我發現你耍花招，你很清楚后果！”
塔爾環顧四周，舉起雙手道：“你們準備充分，我保證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也請你的人不要再傷害這些無辜者。”
彈簧腿杰克道：“我要找的是那個東方女人，圣殿騎士團的那些人開出了我們沒辦法拒絕的價錢買她的腦袋，如果得不到讓我們滿意的結果，我們是不會罷手的。”
塔爾歪歪頭，道：“好吧，請跟我來。”
彈簧腿杰克對黑衣女人吩咐道：“黑皇后，你和蛇王，火神留下來，如果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你們就把這些人全殺了。”轉而又對其他人說道：“大哈基姆，小皮克斯，飛刀手居內什，艷后，你們幾 個跟我去瞧瞧。”
黑人巨漢和一個侏儒，一對英俊男女走到彈簧腿杰克身邊。五個人跟著塔爾鎮長準備離開，這個時候一個慵懶的聲音說道：“等一等，算上我一個好嗎？”
李牧野在眾人的關注下邁步走出熱狗店，對著彈簧腿杰克說道：“我認識你們要找的東方女人，她綁架了我的女兒，我也在找她，咱們可以互相合作。”
彈簧腿杰克冷冷的瞥了小野哥一眼，歪歪嘴，不屑的：“干掉這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