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這種事情,需要考慮成本嗎?不需要,反正只是動動嘴皮子,但沒想到 南池仙尊面露無辜為難,“傳送費乃是上面欽定的,屬于鐵律,為的是扼制特權階層以身份隨意傳送,既浪費了我們遙遙天界之中的諸多路途奇遇,亦不利于修行,就是大帝級別也得按照這個來。”
我懷疑你在忽悠我,我到了。
他都這么說了,秦魚總不能把自己架到“軟骨頭吃特權利益沒出息的”燒烤架上吧,于是淡淡一笑,“原來如此,難怪南池仙尊愿意慷慨借資,乃是為我考慮啊。”
南池仙尊表情微微尷尬,但很快適度微笑:“不敢不敢。”
秦魚:“承讓承讓。”
一傳送,待秦魚跟嬌嬌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中,南池仙尊那尷尬的表情便消失不見了,恢復了深沉又溫和的兩面派模樣,而邊上也出現了一個衣袍飄飛自成大道通衍之氣的冷漠男子。
這位乃是南方焱域的嫪云仙尊,也是很有底蘊的,在焱域神庭的地位不低。
“看起來是一個性情不正的人物。”
說是不正,只因為對方偏邪,但大家都是仙尊,乃四方神庭之人,也不會刻意把剛飛升上來且沒被天界正道規則抗拒的新人羅列到邪惡那邊去,這是政治問題。
只是這樣的人物,終究不會為嚴謹古板或者內心比較傲慢的一些人喜歡。
只是他們不承認自己傲慢而已。
若是他們不喜歡,那就是對方不好。
“是有點棘手,來我們焱域的可能性看來很小。”
“也不一定,楚域乃妖神聚集地,人族通常沒什么地位,哪怕她有小太子相隨,但那小太子的風評你也知道的,在楚域并無什么實權。”
“可聽說小太子已是禪師弟子。”
“呵,那不過是禪師跟東皇大帝的一種隱晦結盟形勢而已,礙于如今東方燧域神庭的強勢,那兩位向來孤立,卻也不愿意因為孤立被孤立,所以才以此警告。”
“也對,那她跟小太子等于捆綁了,想拉攏她的,又得看東皇大帝的臉色,其實她的處境也有些不穩。”
兩人把一人一貓的處境討論得明明白白,但說著說著,兩人忽然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他們的目光都順從了尊者的超凡敏銳靈感,往地上低頭一看,這一看,差點魂飛魄散。
只見嫪云仙尊站著的位置前面赫然出現了一個綠綠的加粗光標箭頭,就好像游戲一樣,你鎖定了一個人企圖攻擊,那屏幕上就會出現一個光標。
當然了,嫪云仙尊他們可不懂這種概念,就是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東西怎么出現的?誰搞的?特么想干嘛!
兩個仙尊對視一眼,眼里滿是驚疑,卻也同時利用造化之術通衍搜查周遭,更可怕的事情出現了。
他們搜不到。
它的存在像是獨立在他們兩人的能力之上,乃是另一種更隱秘更高端不可琢磨的力量運行技巧。
它到底想干嘛?
既是仙尊,查不到對方虛實,那自然是明哲保身,先退為敬。
兩人正要閃離此地,卻驟聽到那光標中發出聲音。
嬌嬌:“什么捆綁?他們什么意思?靠!魚魚,你別攔我,我要過去弄死他們!”
秦魚:“其實他們也沒說錯,你父君跟禪師很可能真的已經結盟了,你只是一個道具,而我呢,只是一個剛飛升、平平無奇、孤苦無依的新人,沒根基沒人脈,原本還以為可以靠你走一下后臺,抱一下你父君跟你師傅的大腿,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現實如此慘淡,真讓人黯然神傷。”
嬌嬌:“魚魚,你別難過,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嗚,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孩紙,原來父君對我早已有厭惡之心。”
秦魚:“嬌嬌,你也別難過,萬一是有什么誤會呢,你應該去問一下東皇陛下。”
嬌嬌:“就這么問嗎?他辣么厭惡我,是不會理我的,也不會信的,還會覺得是我想要對付這兩個人。“
秦魚:“不會的,我有錄音的,畢竟我們這般人,若是沒有錄音,又有誰會信我們呢?”
嬌嬌:“魚魚,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淚水,我心好痛。”
秦魚:“我覺得我變壞了,我已經不再純潔了”
嬌嬌:“魚魚,你別哭了,我看到我家老頭了,他腫么親自來了”
一人一貓的對話漸漸遠去,光標箭頭也不見了。
留下兩個堂堂仙尊一臉菜色,仿佛被人強行拖進玉米地里這樣那樣來回弄了好幾遍。
東皇大帝親自來的嗎?
這意味著什么?
“這是不是意味著父君你也把我當成你的心肝小寶貝?”
嬌嬌一照面就來了這么一句。
眼睛泛紅,嚶嚶欲泣,看得讓好生東皇大帝看了他一眼,目光微滑,落在了秦魚身上。
她眼里也有水光,神色惆悵悲涼,憂心忡忡,像是沒有未來無處可依的菟絲花。
說真的,一人一貓分明是不同物種,皮囊脾氣相差甚遠,但那一瞬間,他就是到了他們身上一種共同的迷人氣質——嬌柔,做作,嗲里嗲氣。
就是皮囊表現體不太一樣。
一個胖,萌,坐懷式嚶嚶嚶哭泣。
一個美,柔,煢煢孑立黯然銷魂。
面對這樣一大一小兩個作貨,東皇大帝面無表情,“你們兩個是在傳送陣里面被卡住了?”
卡住了?
秦魚差點沒憋住,哈,胖嬌,這是你親爹哦。
但憋了三秒,秦魚反應過來了。
你們兩個?
她再看向霸道總裁唯我獨尊帝王集合體終極版本東皇大帝,腦子里飛快甩過一個詞。
死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