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就置弄不少花草香料,為何還要買?”第五刀翎是個男修,還多寡言沉默,但對兩個師妹還是有些閑聊趣味的,因而問了。
“我是弄了不少香料啊,不過那些大多是毒香,用來毒人殺人的,怎么能一樣。”
“不過女人要買東西,跟這些東西是什么怎么樣沒關系,只是想買而已。”
“而且我有錢。”
有錢的秦魚挑了一堆香料,結賬后把其中一個玄墨錦袋挑出來遞給第五刀翎,“噥,這個應該適合你。”
第五刀翎接過,已聞到味道,眉梢微舒,正要說話,店老板卻贊不絕口道:“兩位伉儷情深,如此般配,這位夫人挑的香料也極是適合尊駕。”
這話一說,第五刀翎愣了下,頓時皺眉,卻沒急于解釋,因為這種事情,女的解釋會好一些,免得他急于解釋,讓人誤會。
“我爹為人穩重,但長得十分年輕俊美,也難怪老板認錯了。”
店老板:“!!!”
第五刀翎:“”
店老板十分尷尬,為表歉意,便削去了零頭,外帶送了一束十分不錯插花,鮮花贈美人嘛。
這一來一回,結完賬還沒得走,順便還嘮嗑到了這店鋪的主家。
“我瞧著店里的配香十分不俗,頗有靈性,我走過好些地方,都不見如此水平,店老板這點技藝堪稱大家,委實讓人欽佩。”
“青姑娘過譽了,我啊,不過是幫忙看店,這點微末手藝還是我們家姑娘教的。”
“那你家姑娘是好生出色了。”
“您不知?”店老板驚訝,打量了下秦魚兩人,看著面生,“想來兩位是初來,難怪不知,我家姑娘就是晚溪沙。”
晚溪沙誰啊?
店老板忍不住又瞟了下兩人,尤其是第五刀翎,那表情跟眼神分分鐘讓秦魚品味出這樣的意思差點忘記這兩個是父女了,想來是來游玩的了,不是來逛青樓的。
“姑娘在春花秋月再待兩日就知道了。”這店老板還賣關子。
秦魚也不想表露得太刻意,于是笑了笑,不再多問,帶著第五刀翎出去了,走出門的時候,店老板還聽到她對自己“爹爹”說了一句話。
“姐夫,我聰明吧,還懂的掩飾呢,不然讓姐姐知道就不好了。”
那語氣矯揉造作含情脈脈,且還用小手指捏著自家姐夫的袖子往前走。
那小動作勾人得很。
店老板:“!!!!”
第五刀翎:“”
你不皮一下會死嗎?
嬌嬌:是的,她會。
在第五刀翎黑著臉要訓斥她之前,秦魚先下手為強,“師兄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問這些嗎?”
第五刀翎:“這些香料的調配技藝厲害在于它完美中和了這些花草的毒性跟排斥性,說明調配者對這些花草的藥性十分精通,即便調配的是香料,卻也定然擅毒理起碼比你精通。因為你只對比自己強的人感興趣。”
秦魚:“師兄果然了解我,那師兄覺得這個晚溪沙是否能幫我們調配出最好的驅毒之藥呢?”
第五刀翎:“可以一試。”
黔云毒嶺兇險得很,渡劫期都得小心,而異獸黔云天蜈更是讓渡劫期修士都聞風喪膽,不管是他們,還是其他四部之人,若要過黔云毒嶺,都得小心翼翼,若是死在路上,便是連參加天藏之選四部之戰的機會都沒了。
若有最好的驅毒之藥,生存率會提升許多許多。
總的來說,他這個師妹還是很有遠見跟謀略的。
“這跟你剛剛那些胡言亂語有何關系?”第五刀翎忽然淡淡道。
他問得突兀。
卻很冷厲,要知道無闕里面連大多數長老都怵這個人,何況弟子,只是本以為自己糊弄過去的秦魚反回頭朝他笑道。
“給師兄你一個訓我的機會,不好嗎?”
她愛跟人開玩笑,總是溫柔調侃師弟師妹們,陡得人恍然大悟又面紅耳赤,對師兄師姐也不例外。
一向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第五刀翎生氣了嗎?訓她了嗎?
沒有,他只是平靜問:“好玩嗎?”
好可怕的平靜,嬌嬌都怵到了。
秦魚卻半點都不怕,只頷首淺笑,順手拿起邊上的小攤子玩偶,回了一句,“我若說挺好玩,師兄會打我嗎?”
第五刀翎深深看了她一眼,“你開心就好。”
這句話,淡而輕啞,軟而薄磁。
秦魚愣了下,有點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她故意逗他,他就故意勾她。
無闕啊,本就沒幾個正經人。
“師兄,你待我很好。”
這話是真心實意的,也不帶玩笑意味。
第五刀翎:“感動了?”
秦魚:“是的。”
第五刀翎:“待你好的人很多,不值得感動。”
秦魚:“我是為自己感動。”
第五刀翎驚訝,但瞧著她的雙目,忽然就明了她的意思。
歸根究底,她深知別人對她的寵愛,也更深知 “因為我如此值得別人寵愛阿。”
她眨眨眼,笑著轉頭買了玩偶,塞給躍躍欲試的肥貓玩,又散淡隨意得往前逛去。
這樣無法無天沒心沒肺的女人,像極了一個女妖。
第五刀翎頓在身后些會,很是自然地低眸勾唇淡笑了下。
這個小師妹啊 他且不知道自己淡笑之后踱步跟上去,過路之人多少女修看呆了,又有多少男修都黑了臉。
媽的,沒活路了,長得這么器宇軒昂英氣逼人恍若冰川蒼松,笑起來比女人還醒目勾人,要命啊。
第五刀翎也就落后幾步,剛上去,卻見自家那女妖似的小師妹果然攤上事兒了。
她被人調戲了。
做人不能太浪,會遭報應的。
秦魚也沒想到自己秉著認真旅游誠心消費的路線一路撒錢,還沒買到什么吃喝的哄懷里的小祖宗,就先被別人盯上了。
首先,七八個人圍過來,不讓走,然后,正主兒上場,繞著她看了兩圈,搖著扇子翩翩公子一般問了一句。
“姑娘,一起喝杯小酒嗎?”
這句話的意義就相當于吃麻辣燙嗎?
秦魚看了他一眼,正打算說什么。
一把劍從天空凌厲插下,悍然斜插在這公子哥兩腿之間。
嗡嗡作響,劍氣內斂。
公子哥當即嚇壞了,帶著一群人狼狽逃進邊上一龐大建筑中。
第五刀翎收了劍,卻看秦魚瞧著邊上那家店,似有意進去。
他看了一眼,皺眉,當即拉住秦魚。
“不許進。”
秦魚:“師兄,那個晚溪沙就在這家店呢。”
這家店的名字叫何時了。
春花秋月何時了。
本地最大、冽鹿最有名的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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