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人壞話,人就跟女鬼似得出現在你背后,天底下還有這么恐怖的事嗎?
秦魚就日常經歷這種事,只是她每次都覺得不會有下一次——老娘總不會一直這么倒霉天天翻車吧。
事實上,會。
你看,老三開車去東北,撞啦!
于是車翻了。
秦魚站在那,面對著東皇太一,背對著禪師。
哦豁,雖然她還是遭遇了翻車技能被動觸發,但作為一個屢屢翻車的高素質人才,她才不會坐以待斃呢。
展現她靈活才智的時候到了。
“那我冒犯的就是禪師了?”
“如果是,那就太好了。”
“東皇兄,您不知道”
“那種卑微渺茫不能自抑,如一種病,讓我哪怕如同野草一樣于她平凡路途中來回踐踏,可我仍不甘這種付出,仍想長出一些根刺來,刺痛她的腳,好讓她低頭看看我看看我這個可憐的人。”
她說著,末了,垂眸微清冷,輕輕總結一句。
“我做夢都想引起她的注意。”
東皇大帝沉默半響,說:“我覺得你不是有病。”
秦魚:“嗯?您果然懂我”
東皇大帝:“你只是有點變態。”
我好心好意讓你幫忙配戲,你怎么還人身攻擊?!
但這也難不倒老娘!
感覺到身后那人波瀾不驚,秦魚心頭穩定。
扶我起來,我還能演!
“也許吧,有些事,如果做不到,始終不甘心。”
她的嘆息,像是美人在自家老公被外面的小妖精勾得狡兔三窟不見人影的狀態下,在素面描花上妝時發現些微眼角皺紋時那黯然XiaoHun的淚意。
“而有些人,若是無法接近,終究意難平。”
“東皇兄,你懂我嗎?”
他不是李元芳,還真不懂。
東皇大帝:“我不懂,大概別人會懂。”
秦魚:“不會有別人了。”
秦魚一臉哀傷,半掩面,“我多希望她就在我身后,能聽到我這些話,明白我的靈魂深處。”
東皇大帝:“”
他不想接了,戲太多,他又不是這個專業的。
東皇大帝不接,自然有人接。
“若我明白,會如何?”
那聲兒涼薄又綿柔,檀音帶豁達天性,收尾卻又細潤撩人。
御姐,要人命的御姐。
尹幽是實打實要人命的黑心肝。
可這位,她沒想要你命,你卻會真的丟了命。
還好她是女的,還段位高,穩得住。
秦魚暗自慶幸,卻故作震驚得轉身,面上露出了震驚,歡喜,羞澀,擔心,憂慮,最后還是羞澀的連貫變化神情。
“那禪師前輩您要如何,就如何啊晚輩沒意見的。”
她轉身了,變成面對面,禪師對她的完美演技不置可否,只眸色微深,“那買賣打折?”
買賣?
那大可不必吧,我賣藝不賣身的。
再且說了,你竟然還想打折!!!
“嗯,什么價?”
“你不是已經定價了?”
“嗯?我以前沒賣過額,你說的是藥劑?”
“不然呢?”禪師揚眉輕笑,呵氣輕盈,那眼神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秦魚沒尷尬,一點都不尷尬,只是笑了下,從容道:“那自然是要打折的,那就給您抹去零頭吧。”
聽著還算大氣。
那也便宜不少了。
但禪師沒表態,只問東皇大帝,“也給你打了?”
東皇大帝:“是。”
禪師:“多少?”
東皇大帝:“九點九九折。”
禪師笑了,那笑容讓東皇大帝看了分外不舒坦,就轉頭淡淡問秦魚:“是她便宜的多?還是我便宜的多?”
你們兩個都很便宜。
“她,畢竟她的是九點九折。”
抹去零頭?
這個可以的,很清新的路數。
東皇大帝愣了下,后劍眉揚起,雙手負背,很不客氣地輕嗤了下。
禪師瞇起眼,看向臉上滿是求生欲但還有幾分對金錢的倔強的秦魚。
她微走一步,靠近了。
嘩啦!秦魚猛得退了一大步,腰身都靠在了欄桿上,兩只手往后抵著欄桿,客氣問:“你們你們想要要交易嗎?我身上正好有。”
“多少?”
“前輩要買多少?”
秦魚說這話的時候,上半身微微往后仰,以免跟越來越近的禪師接觸到。
禪師:“你有多少”
秦魚正想說自己有很多,忽然就驚住了。
因為禪師一只手按了下來。
嗯,啪得一聲,按在了秦魚左手邊的欄桿上。
禪師淡淡補了后續,“我就要多少。”
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往深了想,可以是虎狼之詞了。
秦魚瑟縮了下,想躲,可是躲不了,因為邊上是東皇大帝。
這肥崽他爹不知道干嘛,剛剛忽然逼了兩步過來過來,抵住了她右手邊。
于是就形成了秦魚被禪師一只手“欄桿咚”在兩個大帝包圍之中。
臥槽,我做錯了什么,你們兩個大帝要這樣對我!
楊乃武+小白菜般純潔無辜的秦魚瑟瑟發抖。
東皇大帝+禪師:欺負你,我們還需要挑時間嗎?呵!女人,你對我們的力量一無所知。
不過也是這時候 比斗場那邊最終一沉悶巨響,空間波動,巨大的空間牢籠強行鎖住了三個太子,而嬌嬌就站在四四方方的巨大空間牢籠之上,叉腰而立,那氣概跟超人就差了一個紅披風跟紅內內。
嬌嬌叉腰得意萬分,但不是朝著那些觀戰的妖仙人,而是朝著包廂那邊。
“魚魚,魚魚,你快看,看我臥槽!”
包廂那邊的防護已經解開了。
嬌嬌看到包廂那邊一幕的時候,震驚了!
全場妖仙也震驚了。
但沒一個敢交換的,有一種氣氛叫安靜如死。
因為他們都瞎了,也聾了。
秦魚背對著那些死寂的人,面對著兩個大帝的近身壓迫,只能選擇 “不然,8.8折?”
求生欲還可以咯。
東皇太一跟禪師對視一眼。
其實九點九折已經便宜許多了,因為成交額巨大,但原來還能往下降。
說明利潤巨大。
奸商啊奸商,難怪家財萬貫。
但面對奸商如此打折誘惑。
禪師淡淡道:“不必,就按照原價來。”
東皇帝君仿佛察覺到了什么,正想說什么。
禪師收回手,慢悠悠走出一步,手指捻了一顆殷紅的紅珠果,回眸清冽:“省得有人覺得我窮。”
然后就放在唇上,唇齒微分,輕輕塞了進去,慢慢咀嚼。
其實沒什么,就是讓人特別想吃那紅珠果。
反正吃她的那位你也高攀不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