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出岫來了,腰上的確帶有一酒壺,從高級地遁術出,右手一探,抓住自己的飛劍,飛劍入手,像是找到了歸宿,內斂游走了之前逼人刺目的光滑,光芒流淌凝聚于劍尖,也顯露出了霸氣靈越劍刃之上的紋路跟刃色,上有一句靈紋咒印,乃是四個字——從云破甲。
有劍從云,十里飛殺,山河巨象,一劍破甲。
霸氣的從云劍,不一般的云出岫。
“破甲峰第二真傳弟子,呵,來得也好,若是你死了,恐怕無闕會肉疼數百年!”
十個長老都抵不上一峰第二真傳弟子,何況是鋒芒畢露前途無限的云出岫。
楊奎既心驚又順勢改變計劃,一聲厲喝,諸多兇尸跟邪道門人紛紛改變攻擊方向。
而此時,云出岫握住了從云劍,左手出破甲劍,右手掐術印,她是什么體質什么靈根,這是無闕機密,但出手便是風云山火,洶洶烈焰,破甲狂放。
具是克邪的霸道之屬,兇尸被擋住。
但擋住他們的不是因為誅邪克制,而是因為 “云出岫,你竟出竅期了!!!”
都說真傳弟子位列之前的絕不止元嬰期,出竅期好幾位,但云出岫排列前五是因為她的戰斗力可越級而戰,基本無敵于元嬰期,位列出鞘期實力。
很多人都設想過她達到出竅期后是何景象,恐怕那是就是她朝破甲峰第一真傳第五刀翎發出挑戰的時候,卻不想這么快達到了!
這比大秦修真界對她的語氣快了足足百年!
楊奎震驚了,邪道門人也嚇壞了!
連散修圈都嚇到了。
麻痹哦,聽說無闕這個猛女攏總才修行多少年來著?不到兩百年吧!!!!
出竅期了?
跟她一比,修真界普羅大眾吃的都是屎,而她吃的是仙丹啊!
明明是被救的,可被救的人十有八九內心吃癟——打擊啊,這是真打擊。
楊奎顯然也知道到達出竅期,又手握殺傷力巨大的從云劍,加上作為第二真傳,云出岫掌握的功法又比較高端,這還真的是也許困不住。
楊奎知道意外來了,他測算過無闕可能過來的很多人,最前面幾個他都排除掉了,長老么,一般的也困得住,打死沒想到來了一個近期突破的霸道云出岫。
這扛不住,撤?
楊奎忽然目光一深,道:“云出岫,我承認你厲害,也破了我的局,但你為何來?難道沒考慮過你那些師弟妹的安危?”
河洛都督正想讓對方趕緊放人,結果云出岫看了楊奎一眼,干脆直接,“嗯,沒考慮過。”
這完全就是終結話題嘛,接下來怎么聊?
楊奎被嗆了,臉色難看,倒也硬氣,冷笑:“那更好,就等著看他們慘死好了,左右你們真傳弟子內部也是有競爭的,死幾個是幾個。”
這話誅心了,就差說云出岫用心歹毒,故意不救自己的師弟妹 “哎呦,我內心的邪惡都被你看穿了?那我是不是應該殺人滅口!”
云出岫完全不吃這一套,抬手十分狠辣,直接削飛了兩個邪道門人的腦袋,砍瓜切菜比解疏泠還狠辣,因為解疏泠思維直來直往,要么救要么不救,她只考慮應不應該要不要,但云出岫這個人,她說救,未必是真的救,說不救,那又是未必真的不救。
簡而言之就是你永遠猜不到她真正所想,就仿若此時,她出手迅猛狠辣非常,卻鎖定了楊奎跟周涼兩人。
是要抓活口,還是直接擊殺?
誰也不知道,反正楊奎見狀狠厲:“好一個無闕,那就等著給那三個可憐的弟子收尸吧!”
他這話剛說完,轟!
塌陷的山體深處好像哪里炸了。
楊奎:“???”
他的計劃里面好像沒這一環節啊。
就在楊奎后面的直線方向山體深處,它的底部炸了,那是山中一寬闊河流,一炸,河流傾倒,奔流蓬勃而出。
水脈被炸,山中水流自然混亂,而在底部深處正從儲物小囊袋里面收回一個炸彈類一次性爆炸法寶的嬌嬌心有余悸,“靠哦,死魚魚沒跟我說這一個炸彈殺傷力這么厲害,我差點就用兩個了也不怕我被炸死,不行,回去一定讓她補我一鍋佛跳墻!”
嬌嬌準備坐地起價訛詐秦魚,卻察覺到~~他一轉頭就看到百米遠的地底深處,一個大石頭后面,正有一個黑氣凝聚的陰影直勾勾盯著他。
那瞳孔猩紅,吞吐著腐爛膿血的長長舌頭,四肢粗壯似野獸,毛發零散,樣貌神似瘦骨嶙峋的骸骨人,皮膚青黑,尖牙利爪,看起來就丑陋非常,何況周身縈繞著山中陰森的森魅瘴氣,越顯得可怖。
嬌嬌本來想著美味非常的佛跳墻,轉頭就看到這么一個倒胃口的東西,麻痹哦。
“靠,這么快!”
嬌嬌轉身就跑!
它低低呻吟了下,轉眼就竄了過去,好快!
嬌嬌嚇壞了,立刻傳音,“這丑八怪追上我了,魚魚救我!!!”
那聲音特別嬌滴滴特別可憐兮兮特別造作。
黃金壁沒忍住。
——時間,隱蔽。
——傻子。
——對不起,我罵的不是你,就是忽然打錯字了。
你也挺造作。
嬌嬌呸它,“要你管!魚魚~~靠,你不會就顧著跟那個柳如是接觸吧!”
被困地洞中,水脈一炸,血池中的腐血果然倒流,很快露出池子空間跟底下的水道。
秦魚聽到嬌嬌的傳音,很是淡定,“你們不老說我就挑著好看的么,柳如是不好看么?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兒。”
嬌嬌:我竟無言以對。
不過嬌嬌利用時間隱蔽一遁逃,再一個空間跳躍。
沒聲了。
秦魚:“怎么?”
嬌嬌:“卡住了。”
秦魚:“”
嬌嬌:“啊!”
秦魚:“又卡住了?”
嬌嬌的聲音卻有些嬌弱 “不,不是,魚魚這里好多死人骨頭啊,一層一層疊著,跟那九層蛋糕一樣。”
秦魚一愣,若有所思。
眾人早已準備著,見狀就知道秦魚的策略成功了,起碼他們沒有第二個法子了。
“走”
眾人紛紛祭出身法飛梭,御劍流光飛掠而下。
而秦魚在后頭殿后,看向柳如是,“柳夫人,失禮了。”
柳如是微微一笑,優雅回禮:“勞煩青丘仙長了。”
不知道為什么,解疏泠看著這一幕,總覺得充滿一股酸腐味。
呸,她最討厭這種文縐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