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真傳弟子,可日常修煉,一修煉就是閉關,不閉關也是外出歷練,像秦魚這么賢良淑德一個人帶著一只肥貓天天窩在家里看書做研究的基本是在修真界絕跡的。
因為接觸不多,所以顏召也不是很了解,倒是解疏泠了解一下,因為她經常打架嘛。
“多厲害?人家不用出祭飛劍,光用劍鞘上的劍氣就可以殺你!”
解疏泠這話還是很唬人的,不太真實,顏召愣了下,嗤笑:“怎么可能!”
解疏泠:“坐井觀天。”
顏召立刻就炸了,各種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解疏泠各種冷笑冷笑冷笑。
邊上內門弟子覺得這樣不好,于是委婉說道:“師姐,這樣不太好吧。”
秦魚:“無妨,人被困等死的時候,往往內心彷徨,焦躁,不安,這種情況下,道德底線會無限降低,基本為了生存能丑態百出,他們這樣吵架斗嘴算是比較合理的發泄方式。”
真是好科學合理的解釋呦,內門弟子還是有些懵逼。
秦魚就簡單總結了下:“意思就是閑著無聊等死前先吵吵架打發時間。”
弟子們恍然大悟臉:“原來如此,是師兄師姐拿來打發時間的。”
秦魚:“不,是給我們打發時間的,看個熱鬧,挺好。”
弟子們一愣,后忍笑。
解疏泠跟顏召兩人也愣了下,后面色發青,狠狠瞪她,卻不敢動嘴也不敢動手。
也瞬間都不吵了,因為總覺得很丟臉。
“咦,不吵了?”
秦魚蔚然一嘆,似很可惜,后問解疏泠:“真有那么厲害?”
解疏泠用“你跟他一樣沒見識”的眼神瞧著她,嘲諷反問:“你說呢?”
秦魚微笑:“你被人家用劍氣秒過啊?”
解疏泠的臉頓時漲紅了。
哦,看來被欺負實錘了。
旁人見不得無闕的人還一副閑散扯皮的樣子,云欽一陰陽怪氣道:“方才見青丘道友言辭機鋒十分能耐,仿佛看破了那邪道掌柜諸多算計,莫非現在還有應對之法,否則怎能如此泰然處之?竟還有閑心開玩笑。”
這種陰陽怪氣的人在解疏泠跟顏召的世界里基本是先捅死再說,如果是在秦魚的世界里 秦魚就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大概是有的。“
云欽一本來是隨口一問,意圖引眾人來高高架起秦魚,結果沒想到對方真的有法子。
他既不甘,又迫切,“是何法子?!”
秦魚微笑:“首先,煩勞云道友你跳下那池子。”
云欽一錯愕,接著臉上漲紅,“青丘道友,我諒你是個女修,且看似雅正,怎能如此過分!”
秦魚:“咦,險境時,寄希望于他人力挽狂瀾似乎理所應當,若是不能便是連開玩笑的閑心也不能有,可一旦輪到自己時,便是讓出一份心力冒一次險都是過分,做人如此雙標,莫非也是我等所修宗門所受教誨不同的緣故?”
什么叫軟刀子一進一出溫文儒雅溫柔芊芊殺人不見血。
這就是了。
云欽一無話可說了,天華宗的人也尷尬難當。
論實力不如人家,論背景不如人家,論口才腦力還是不如人家,何必呢,自取其辱。
忽有人輕輕一笑,眾人轉頭看去,原是伏龍大都的三公子南宮之彥,這人也在這里,只是一直低調,倒沒有多加摻和,此時冒出聲來,秦魚知道他必然有話。
“青丘道友之靈思的確非我等能匹敵,若是你有法子,懇請相說,有要在下做的,在下一定盡力。”
這才是求助人的姿態。
秦魚盤腿坐地的姿態十分嫻雅,指尖摩挲著袖子紋路把玩,笑意顫顫:“三公子聰敏灰常,一定能看出我自來到這洞內,既多帶了一位柳夫人,其實也少帶了”
少帶了什么?
能在頃刻間反應過來的,其實只有兩人。
南宮之彥:“阿,是你的”
解疏泠:“靠!是你的毛絨小肥豬!”
眾人一想好像對哦,這位青丘道友想來豬額,貓不離手,怎自剛剛就沒見過了?
尤其是無闕弟子,是親眼見著秦魚帶著貓進來的,他們聽到動靜疾馳來救解疏泠等人,秦魚帶著貓在后面 柳如是是最后一個見到的,她也仿佛才想起來,“對了,之前仿佛是青丘仙長你帶著我前來,那貓貓則是在后面想來非他來不及趕到,而是仙長你本就有意讓他落在后頭?”
真是謹慎又聰明啊!
眾人如此夸贊。
秦魚:“你們要這么認為也可以吧,我總不能說他吃太多太胖跑不動”
解疏泠是萬萬不信這是偶然的,定然是青丘早有留手。
“他有把握在那洞口封閉的短短時間內逃出去?”
秦魚雙手交疊,嘆氣,“若是不能,我也該感應到他已命喪黃泉的,畢竟是我的本命靈獸。”
眾人一聽又吃驚了。
本命靈獸可不是小玩意兒,僅次于本命法寶,是一大戰力,這位真傳弟子竟直接定了一只靈貓?
莫非是這靈貓特別不同?
解疏泠暗想,能有什么不同,就是肥胖貪吃很懶嘴賤惡意。
不過若是他能出去也是好事。
本命靈獸是可以傳音的,想來也已經得知對方陰謀,到時候將這些事兒告知來此地的無闕之人即可,亦可告知他們被困的地方,如此,營救可期!
解疏泠這么一想,覺得那死肥貓也變得可愛起來了。
“就是不知道我們宗來的人會是誰”
有弟子期望:“應該是很好的人吧,強大,溫柔,聰明,機警”
解疏泠:“呵呵。”
顏召:“感覺不太”
秦魚:我就不說話了,反正我想什么,來的一定是反的。
不過就這么等援兵前來?
大概半個時辰后,秦魚忽然起身,道了一句:“好了,可以開始了。”
她一起身,刷刷刷!天華宗跟一些跟他們挨得近的幾個小宗門齊齊站起來,也齊齊握住了靈劍,一副警戒對峙一觸即發的模樣。
秦魚啞然,“阿,你們以為我要對付你們?這般敏感多疑么?是我無闕名聲差到這個地步,還是諸位的宗門早有所思呢?”
這話意味深長,眾人頓時覺得毛骨悚然起來,好像哪里被看破了似的,稍稍回答不正就是滅頂之災——因為無闕恐怕不太喜歡大秦國這些宗門如此看待它。
氣氛詭譎中。
顏召等人也齊刷刷站起來了,拔劍而出,飛劍懸浮在周身。
解疏泠冷笑:“別說我們無闕沒這等齷齪心思,便是我們這些個人真要對你們做什么,就憑你們,攔得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