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嬌低下頭,對對手指我不是故意的,它落地就這樣了 估計是落地觸屏了。
這是命吧。
溫兮跟蕭庭韻更安靜了,跟秦魚一起看著地上的手機。
很快,那邊傳來。
“如果是第二個問題,是秦小姐你那邊發來的申請,我以為你要讓我看什么機密,我就確認了。”
“如果是第一個問題,沒有看傻,一般。”
第一句話,怪我第二句話,什么叫一般我的身材叫一般 嬌嬌解釋“我覺得她指的可能是你的胸。”
秦魚抓起嬌嬌的胖尾巴,倒提起來,一邊拿起手機,相當沉穩地說“蘇小姐很挑剔啊,那挑選的秦先生一定十分優秀。”
“你如果跟他長久接觸,一定會有判斷。”
“他都即將是你未婚夫了,我還能長久接觸嗎”
“如果你想,我會給你機會。”
這對話簡直了信息量巨大。
溫兮手指微微摩挲,打量秦魚不動神色帶著淡笑的臉。
然后聽到秦魚清清楚楚回。
“好啊。”
粲然清脆仿若田野少女轉身回眸呼應的單純明麗。
蘇挽墨那邊的聲音特別穩,好像剛剛提及的只是吃飯喝水的小事。
“不過另外還有件事確定你會不會準時參加我爺爺的壽宴。”
“我會去的。”
“很好,至于溫兮小姐,我想我不用另外打電話確認了,你們住一起,她就在你邊上。”
秦魚看向溫兮,笑了笑,“當然,她也會去的。”
然后電話結束。
秦魚捏著手機轉了一圈,抬眸看向溫兮。
溫兮“有話跟我說我想不是什么好話。”
“今天天氣比較好,我覺得你應該跟你的庭韻小姐姐去shog,對了,順便幫我買幾套內衣,我要維密蕾絲款的。”
溫兮幽幽看了她半響,伸出手。
“什么”
“卡。”溫兮皮笑肉不笑,“幫你習慣身家幾百億美元的霸道總裁角色代入,何況你使喚的是兩個漂亮姑娘不是么”
嬌嬌嘿嘿嘿了。
“兮兮,你已經墮落了,從小仙女變得膚淺,不過”秦魚拿來了一張黑卡。
“學會為了自己花錢是一個小女孩成熟的標志,我很欣慰。”
誰小女孩你才小女孩溫兮輕哼著拿過卡,蕭庭韻就伸手從秦魚手里的錢包抽出了另外一張黑卡。
秦魚“”
蕭庭韻神色淡然“兩個人,怎么只能一張,不符合你的身份地位,不用謝我,我很樂意幫忙。”
秦魚“”
嬌嬌“”
黃金壁你們人間的女人都這么可怕嗎 是的,就是這么可怕。
換了另一件衣服的溫兮坐在副駕駛座上,扣好安全帶,問“她明擺著要搞大事,還特意把我支開了,不讓我去壽宴,我以為你不會同意的。”
最近已經學會駕駛現代汽車的蕭庭韻啟動車子,語氣平靜。
“刷她的卡沒衣服,沒說刷多少,也沒說買多久。”
“秦魚這個人,一旦她把你當成自己人,你怎么作都沒事。”
“她并不在乎我們傷害或者欺騙她。”
她怕的是自己傷害別人。
多卑微的人啊。
可卑微的人一旦爆發起來會瘋魔。
蕭庭韻想起剛剛見到秦魚跟蘇挽墨打電話的樣子這個樣子她只在那次送莊夜襲嬌嬌受傷的時候見過。
這次更嚴重。
另一邊,秦魚目送兩人離開后,轉身回去脫掉浴袍,從衣柜里面拿出衣服褲子。
如以前一樣,嬌嬌依舊坐在后面的沙發上,舔著酸奶說“你真的要這么干啊”
“不怎么干要怎么干”
“你不怕蘇挽墨把你殺了畢竟在她爺爺壽宴上搞這么大,她不生氣才怪。”
秦魚套上衣服,扣好腰帶,淡淡道“我要的就是她生氣。”
嬌嬌“”
不是說好的感激那個女人以前幫過你嗎,怎這次又要氣對方 “你不會是想故意引起她注意吧,哎呦,我的魚,你怎么這么幼稚,用這么下流的手段”
嬌嬌特來勁兒埋汰秦魚。
秦魚回頭睨他一眼,“且不說你說錯了,就算你說對了,不都跟你學的么。”
嬌嬌“”
每次都哭唧唧要么罵罵咧咧引起她注意,我的嬌,你也要幼稚哦。
穿好衣服后,秦魚蹲下來,看著喝酸奶的嬌嬌,“好好在家等我,我完事兒了就回來。”
“你如果不帶我去呢,我就去找溫兮跟蕭庭韻,偷拍她們換衣服,然后告訴他們是你要我拍的。”
這么惡毒是誰教你的,你的天神爹爹嗎 壽宴是完全的中式風格,紅燈籠,大圓桌,完全的中式壽席,雖見不少國際友人,但對方都很尊重這種風俗,入鄉隨俗,不少人都穿了唐裝或者旗袍。
中餐么,世界流行的,他們覺得很nice。
當然了,最nice的還是蘇挽墨,不少人都跟蘇挽墨打招呼,有些人還調侃起她跟不遠處的秦陵來。
蘇挽墨神色淡淡,沒有一次是回應的,她一向風格如此,別人也說不準,只當消息還沒真正官方確認,她不欲聲張。
在壽宴即將開始之前,前菜都已經開始上了,管家來找蘇挽墨,蘇挽墨走到走廊下,后者才開始說話。
“大小姐,名單上的人基本已經來齊了,但您叮囑留意的兩位都沒來。”
他以為前者會生氣或者意外,但沒有。
“嗯,那就登記結束吧,您去忙自己的。”
管家退了。
蘇挽墨依舊站在廊下,看著前面寬敞的花園草地上一派熱鬧,仿佛世界大雜燴,總有那么幾個人是比較醒目的。
但她們沒來。
沒來么,蘇挽墨嘴角一瞥,面上清冷。
但忽然眼神微頓了下,因為梅家的人來了。
兩家是姻親,還是當年考量了各方利益以及局面聯合起來的聯姻,不過前提也是蘇父跟梅院長兩人情根深種,兩家算是皆大歡喜。
這些年來,兩家聯系一直很密切,但蘇挽墨在成年以后就鮮少接觸梅家了,唯一只對外公外婆跟梅清霽多有聯系,其余的人也只是一般吧。
但今天來的人不少。
蘇挽墨在原地頓了一會,卻發現里面少了一個人。
她這才踱步走了過去。
偌大的蘇宅,到處都有崗哨跟保鏢,宅子外面的山林車道邊上有好幾輛車。
“靠哦,離這么遠,怎么拍啊”
“你還可以近一些,只要不怕被抓到,你當蘇家是吃素的我們老板絕對會直接把你飛了當是你個人行為。”
資本家的丑惡嘴臉啊。
“幸好我們的相機高端,可以遠距離拍攝,咦”
負責拍攝的青年表情有些狐疑,調整了焦距,往剛剛自己不經意捕捉到的黑影看去。
沒了。
“看到什么了莫非有什么人在林子里野戰”
旁邊人八卦得很。
“不是,我就是看到有幾個黑影嗖得一下閃過去了,媽的跟鬼一樣。”
電影看多了吧你。
他們不知道在自己說話的時候,距離他們大概十米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影站在高高大大的樹上,鞋子踩著樹梢,一動不動,長褲加衛衣,干練得很。
當然了,本來很鬼魅帥氣的一幕被她懷里抱著的一只貓給打破了。
“你沒發現樹梢一直在顫動嗎”
“沒錯,就是因為你。”
“太重了”
嬌嬌“”
我們是來打架的,不要自相殘殺。
就在一人一貓要跟上去的時候。
秦魚忽然扭頭看向蘇宅左側區域,那邊有小門,小門行駛了一輛小車進去。
她看到了車窗里坐著的人。
一閃而過的側臉。
她愣了好一會,才被嬌嬌捏了下臉頰,發現自己指甲不知何時插進了掌心。
但在那樣奇怪的狀態下,嬌嬌用貓尾巴揉揉她的臉,“看到誰了,臉色難看成這樣。”
秦魚剛要說什么。
“看到誰也沒關系,反正你小祖宗在這,誰敢傷你”
秦魚忽而就笑了。
對,她什么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