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語速太快了,聲線本柔和清冽,可低沉起來的時候十分嚇人,慣是那些豪門子弟才有的命令語氣,但十分急迫,又不見急迫時的緊張跟狂亂,只有壓抑的冷靜。
這種氣氛跟情緒深刻影響到了電梯里的一群人,
饒是陸川也忍不住扯了下領帶,好奇怪,這個女人聲線那么冷冽柔和,只是語調快一點,怎就讓人忍不住急躁起來。
領帶被略微扯開后,他看到這個衣衫不太正經的女人騰出另一只手去按那電梯樓層,發現22層按鍵亮著,她也沒收回纖長性感的手指,只是重復按了幾下,也把那強勢的話語說完,然后直接掛了電話。
之后就突兀地保持了完全的冷靜。
連呼吸都沒亂。
眾人眼神交流,暗道這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子弟弄出了事情——或者即將弄出事情。
這女人明顯是搞事的,而且一看就覺得段數很高。
難道是豪門貴婦來抓奸?光著腳丫子穿著情趣內衣來抓奸,這打開方式略OPEN!
秦魚并不知道身后一群人思想活動如何,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反正她打完電話沒多久,叮!22樓到了。
電話也來了。
“B-245?很好,我看到了。”秦魚抬頭一看,很好,前方直直過去一排房間,但房門不多,只在一個房門前安靜站著兩個高大的保鏢。
那兩個保鏢似乎還很遲疑,還在講電話——根本沒有砸門,甚至沒有敲門。
他們的行為等于在終止她的性命!
秦魚腦門要充血了,尤其是腦海來還傳來嬌嬌哭喪式的叫囂聲。
“嗷嗷嗷!小魚,就兩分鐘了!兩分鐘不到!”
What happened?+1!!!!
“不是十分鐘?現在過去了八分鐘?坑我呢!”
撐死了三分鐘!
“我也不知道啊,忽然就變成了兩分鐘!!嗷嗷嗷!怎么辦!”
怎么辦?
秦魚二話不說狂奔出去,幸好距離那房間不遠。
兩個保鏢自然也看到了秦魚,其實他們并不認得她,因這位大小姐出國十年,秦峰也很少提起她,所有人都以為她被流放了,哪里會在意她,也是因為如此,剛剛他們得到秦魚身邊助手電話的時候才有些不以為然。
但沒想到沒一會就有一個年輕女人來了,如果是平時,他們肯定會朝這個尤物吹口哨,并且以為他是少爺們的玩物,但....
“站穩了。”
這個尤物說了一句話。
什么意思?
陸川等人也才剛出電梯,但都在看著前方那個女人朝那個房間沖去,似乎也跟那兩個保鏢說了什么。
然后隔壁電梯開了,沖出兩男一女來,二話不說一窩蜂沖過去。
“打!”
那兩個保鏢不知道是不是跟著秦茍這些二世祖吃香喝辣給廢了,愣是跟弱雞一樣被阿林三人打翻在地。
秦魚到了房門前,也來不及計算兩分鐘還剩下多少秒,反正左右手開弓,一只手猛按門鈴,一只手猛敲門!
砰砰砰!
整個樓層似乎都震動了。
陸川等人也被這陣勢嚇到了,果然是抓奸吧,不是抓奸能有這樣理直氣壯要捅破天的氣勢?
本來都是機靈的人,不太想扯上這種豪門尷尬事兒,可他們要去的房間就在里面,被那群人阻斷了,加上娛樂圈人骨子里有八卦因子作祟,也就在旁邊看熱鬧了。
砰砰砰,房門一直敲,跟那兩個保鏢的咒罵哀嚎混在一起,就算隔音好也受不住啊,這一層的好幾個房門都相繼打開了。
秦魚哪管這些人,她只知道自己要死了。
這個世界死,原本的世界也死,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越敲門,她的心臟跳得越快,腦門也有了冷汗,煩躁之下,恨不得一拳頭砸爛這門。
忽然,她聽到里面的咒罵聲。
“臥槽!誰啊!!!老子不弄死你.....”
罵罵咧咧的聲音。
秦魚忽就靜了,那是相當玄妙的一種狀態,生與死的一瞬間,房門打開的一瞬間,一個差不多二十歲面色浮白身體也顯得蒼白的青年顯露眼前。
上半身裸著,下半身褲子還沒脫。
她直接伸出手....舉起揮下。
聲音太響了,眾人都嚇了一跳,就是阿林等人也震驚了。
開門的青年更震驚,臉都被打歪了,英俊白皙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腫出一個赤裸裸的巴掌印。
非常用力!
很疼,也很恥辱。
懵逼之后,看清眼前女人,他瞪大眼,表情迅速猙獰。
“秦魚!你敢打我!你瘋了!”
他那模樣就像是要打秦魚似的,因為手已經抬起。
但秦魚更快,手指迅速勾了他的褲腰帶,愣是憑著幾次洗髓增加的力氣一拽就把他拽出來了,再一踢腿,踢在他的小腿上,啊!秦茍吃痛踉蹌倒地坐在地上,她的第二個巴掌從另一邊過來。
兩個巴掌左右對稱,秦茍都被打懵了。
不怕橫,就怕有人比你更橫!
他連炸毛的反應時間都沒有,清冽輕柔卻明顯惡狠狠的聲音從上傳來,“秦茍,你沒腦子嗎?智商都活狗身上去了?人如其名?誰教你這么玩女人的?!!!”
秦茍反應過來了,還以為秦魚是惱恨他沒去接機反而來玩女人,頓時大怒,也看到她身上的衣著,頓時大喊:“秦魚,你以為你誰呢!我玩女人關你屁事!你還不是喜歡玩男人!怎么,在國外十年玩過的外國佬有幾卡車了吧!你以為你比我好多少!”
他想爬起來,胸膛卻被一腳踩中,又倒了下去。
“秦魚!你麻痹!”
“我玩男人再多也是我的事兒,要么他情愿,要么我給錢,好聚好散皆大歡喜,還能促進個別美男子創收第二經濟,可你這算什么?西門慶還特么有潘金蓮心甘情愿狼狽為奸呢!你倒好,一個人一頭熱,自以為霸道總裁天下女人隨我玩?喚小兒麻痹癥了吧你!”
她這些話的重點是轉移性質的,本來秦茍惱怒她打自己巴掌,可她又一副是來阻止他出事的姿態,忒不要臉!
真以為他們姐弟有多少感情啊!
他本能就想反駁。
“你腦子有病吧!我玩女人什么時候不給錢!難道我還給不起錢?!”
他的這句話里有一次停頓,前頭暗示他以前沒霸王硬上弓過,也就不算犯錯,但最后一句的時候明顯有遲疑——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躲閃。
做壞事,開房間,玩女人?
問題只能出在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