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賠錢了
“額......”
張漢沉吟了下，抱著萌萌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
“玩游戲開心就好，那萌萌你玩的開心嗎？”
“開心呀，可是，我當老鷹都沒有抓到小雞，沒有贏耶。”萌萌嘟嘟著小嘴說道。
“輸贏有時候很重要，比如說關乎一個人的未來，乃至于生命，是很重要。”
張漢也不知道小公主能否聽懂，淺顯的說了一些見解：
“但大多時候，輸贏并不重要，有些人天生好強，什么事情都喜歡爭個第一，喜歡勝利的滋味，但這樣無形之中會給人套上壓力的枷鎖，會活的很累，萌萌你不用在乎輸或者贏的結果，去享受那個過程，有想要做的事情，努力了不后悔就好，但爸爸向你保證，哪怕你輸盡了整個世界，你還有爸爸媽媽，會一直守護著你，永遠。”
“唔，粑粑最好了，么么。”
萌萌聽的懵懵懂懂，也不明白，但她清楚，粑粑在表達很愛自己，小家伙的心情也是美美噠，在張漢的臉頰親了好幾口。
張漢笑著搖了搖頭。
有些人生感悟，還是需要自己經歷才會懂，但有些話張漢也沒有說出口。
萌萌真的有想要特別贏的事物，自己又怎么會讓她輸呢？
說開掛了也好，不公平也罷。
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張漢只想要萌萌快樂成長，其他的，誰在乎？
其實張漢一直想讓萌萌明白一個道理。
光明和黑暗并存。
相信這個世界的正義和閃亮，就像是天符門的大師兄馬迪，俠肝義膽，乃正直人士，張漢欣賞，也愿意出手相助。
但也要篤定這個世界的黑暗與可怕，在平和環境中的人，終究是不了解其中的恐怖。
不過因為萌萌還小，張漢并沒有想著講述一些道理，或者帶萌萌經歷什么事情。
順其自然便好。
回到車上，萌萌又和紫妍說了幾遍新學習的粵語，又講了兩邊之前所學的，加深記憶。
聽著母女倆在后邊聊著，張漢的表情很溫柔。
可以說萌萌和紫妍，磨平了張漢的戾氣，就像是個普通的老公、爸爸。
回到餐廳，張漢簡單的做了蛋炒飯和清湯面。
其他的倒是沒有做，晚餐準備吃火鍋，準備食材就好。
晚餐的時候，王鳴，榮佳欣，王雅和王展鵬三位老爺子都過來了，加上紫強和許心雨以及周菲、張莉，二樓吃飯倒也是非常的熱鬧。
吃火鍋，王展宗幾人開了王佳文送來的茅臺，一邊喝著一邊聊天。
“小漢，小妍，我們打算明天回西航了。”飯吃的差不多了，榮佳欣擦了擦有些油漬的嘴，看向張漢和紫妍笑著說道。
“小姨，你們這幾天不是在看房子嗎？怎么要突然回去了。”紫妍愣了下回答。
看房子一般也要挑選幾天的啊，尤其是他們這樣的家族，更要選一個大的場地。
“小漢前兩天說了，住的地方不用我們操心，過些天他就準備好了，所以我們打算回去整理一下那邊的事情，然后就都過來了。”榮佳欣笑了笑回答，看向張漢的目光中充滿了欣慰。
沒想到才短短幾年過去，他就變得這么厲害，當真是人中之龍，姐姐知道一定會特別特別開心，同時也有些愧疚，這幾年她和王鳴在一處福地閉關，如果知道他被趕出張家，自己也一定會叫來王家照顧。
聽到榮佳欣的話語，紫妍抿嘴一笑，看了眼張漢，眸中有些異彩，笑盈盈的說道：“他呀，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解決。”
“嗯哼，我粑粑是最厲害噠。”萌萌吃了一個張漢剛剝好的大蝦，美滋滋的說道。
“咯咯咯......”榮佳欣笑著搖了搖頭。
張漢也輕笑了聲，住宅的問題，張漢在等待著雷陽樹的第二次改造，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屆時張漢將北、東兩座山容納其中，成為嶄新的新月山。
現在的新月山面積并不大，雖然目前是夠用，但張漢還打算給萌萌建造一個玩樂的場地，在加上王家的住宅，將來還可能有紫家，人多，住宅也多，所以面積就有些小，更何況萌萌的休閑餐廳二號店開業后，所需的食材也逐漸的增多，后山的種植區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還有一些細節問題，張漢最近也正在思量，考慮好在動手，不然就只能等待第三次了，第三次的改造新月山將成為真正的一塊寶地。
再有就是第二次改造能種植果園了，萌萌和紫妍都特別喜歡吃水果，張漢平時看的還有點心急呢。
第二天。
早八點鐘。
“去幼兒園玩嘍，粑粑，我們在過那個好幾天就有小紅花了，萌萌一定能拿到的，粑粑到時候會答應萌萌一件事情呢。”
紫妍給萌萌背上書包的時候，萌萌有些雀躍的語氣說道。
“呦？萌萌你很期待爸爸答應你事情嗎？”看著小家伙的表情，張漢好笑的說道：“你想要爸爸答應你什么事情，你可以提前說說。”
提前說，好提前準備一下，于是張漢便如是問道。
“唔。”萌萌抬起頭，大眼睛看著張漢和紫妍，很天真的說道：“我想要一個小弟弟，粑粑麻麻，等我拿到小紅花，你們就給我生一個小弟弟出來呀？”
“啊？”紫妍頃刻間愣住了。
完全沒想到萌萌是這個要求。
“哈哈哈......”張漢有些好笑的說道：“萌萌你怎么突然間想要小弟弟了呢？”
“因為沐恩她就有個弟弟，她說弟弟可好玩了，我也想要一個弟弟了。”萌萌一本正經的回答。
“爸爸媽媽有你就夠了啊，想和弟弟玩的話，等萌萌放假的時候我們可以去新佳坡，媽媽的家里也有幾個弟弟的。”張漢想了想說道。
怕紫妍會多想，畢竟她這輩子最多只能生一個孩子，自己查探一番，發現和丹田那里無法查詢的情況有些關聯，暫時沒有什么辦法，張漢都是聞所未聞，月輪的出現以及十寸丹田，讓他也有點懵逼的。
“好啦萌萌，我們該上學去了，等以后有機會的吧，現在是不行哦。”
紫妍有些哭笑不得的和萌萌說了句，說完還看了眼張漢。
老公是個仙人呢，將來肯定能治好自己身體里的問題，他每次都發泄在里面，現在雖然沒事，但以后如果治好了，就順其自然嘍。
“那去上學啦。”萌萌拉著張漢和紫妍的手走向樓下。
“等等，拿下帽子。”紫妍走到茶幾將帽子戴好，一家三口下了樓。
剛出門便看到了王佳文經常開的棕色保時捷卡宴，見到張漢他們出來，王佳文和蘇玉帶著王藝晗走了過來。
打了招呼后，王藝晗和萌萌跟著紫妍上了熊貓車的后排座，王佳文和蘇玉則直接離開。
張漢開車將兩個小丫頭送到幼兒園，隨后回到新月山。
在側面海灘前，劇組已經在那里等候。
“張先生，紫小姐，你們來了。”吳東笑了笑，說道：“你們先上房車化妝換衣服吧，我們這邊也準備一下設施。”
“嗯，好。”張漢點了下頭。
和紫妍上了房車，化妝換衣服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第一個鏡頭已經錄制OK，今天的人物就是開始接下來的鏡頭。
吳東預計，如果順利的話，上午可以結束，如果不順利，怕是還要好些天。
但是他沒有想到順利的竟然一遍過。
上一個鏡頭講述的是張漢扮演的盲人和小黑被一輛貨車撞到。
兩人的靈魂來到天堂前，紫妍依舊是水晶群和一對潔白的翅膀，扮演天使的角色。
在開始之前，見到張漢的服裝和小黑，紫妍的嘴角總是忍不住掛起一絲笑容，但開始后，她便很快入戲了。
在鏡頭下，張漢的眸子很奇異，看了眼自己的手，看了眼小黑，又看了眼前后周圍的情況，詮釋著盲人復得視力的畫面。
鏡頭中有兩座山，前山代表的是天堂，后山代表是地獄，不過要經過后期制作和一些特效才能彰顯出來。
張漢也不懂得演技，但秉著那種想法，演的還算不錯。
大老板演到這樣，他已經非常滿意了，同時他覺的這部戲的亮點，在于紫妍的顏值，太美，太像是天使，小黑也是威風凜凜，頗為帥氣，間接的，可以忽略男主的一些演技的細節。
如果紫妍知道導演心里的想法，定然會捧腹大笑。
在張漢和小黑走到紫妍身前的時候。
紫妍有些為難的說道：“對不起，現在天堂只剩下一個名額，你們兩個中必須有一個去地獄。“
張漢一聽，趕忙問道：“我的狗又不知道什么是天堂什么是地域，能不能讓我來決定誰去天堂？”
這時候鏡頭給了小黑一個特寫，站在張漢身旁前側半米，很穩重，看上去就知道是條盡職的導盲犬。
這時候紫妍看了張漢一眼，目中有些鄙夷，眉頭微微皺起，沉吟了一秒鐘，才說道：“很抱歉，每一個靈魂都是平等的，你們要通過比賽來決定誰上天堂。”
這時候第二幕的內容已經過去，但導演看著場上畫面，揮手示意繼續拍攝。
張漢的眉頭微微收斂，做出失望的神色：“那是什么比賽？”
紫妍很快便回答：“很簡單，就是賽跑，從這里跑到天堂的大門，誰先到誰就可以上天堂，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因為你已經死了，不再是瞎子，而且靈魂的速度和五官，越善良速度越快。”
“那好吧。”張漢輕嘆了口氣。
待張漢和小黑準備好，紫妍宣布比賽開始。
見到畫面后，她愣了下。
這時候畫面停頓了兩秒鐘，給紫妍的面部一個特寫，在后期制作的時候會有獨白。
她滿心以為主人為了進天堂，會拼命奔跑，但誰知，狗主人卻是慢吞吞的向前走著，令人更吃驚的是，導盲犬也沒有奔跑，配合主人的步調在略微前側慢慢的帶著路，一步不肯離開。
紫妍恍然：原來多年來這條導盲犬都已經養成了習慣，永遠跟著主人行動，在主人前方守護，可惡的主人正是利用這一點才胸有成竹，穩操勝券，他想要贏，只需在天堂門口叫他的狗停下！
紫妍看著小黑，大聲說道：“你已經為主人獻出了生命，現在他不是瞎子，你也不用領著他走路，快跑進天堂吧。”
但這時候，張漢和小黑都像是沒有聽見紫妍的話一樣，仍然慢吞吞的走著，好似街上散步。
實際上的情況，張漢的嘴里傳出了小聲話語：“小黑別回頭，不理她，好好演.....”
于是向前走了三十多米，張漢開了口：“坐下！”
小黑很聽話的坐下，看著張漢搖晃著尾巴。
紫妍很鄙視的眼神看著前側，果然不出所料。
但就在這時候。
張漢清淡的笑了兩聲，本色出演的笑，效果出奇的好。
他轉頭看向紫妍，說：“我終于把我的狗送到天堂了，我最擔心的就是它根本不想上天堂，指向跟我在一起，所以我才想要幫它決定。”
紫妍的神色頓時愣住了，有些迷茫的看著張漢。
隨后張漢又看向小黑，身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道：“能用比賽的方式決定真是太好了，只要我再讓它往前走幾步，它就可以上天堂了。不過它陪伴了我那么多年，這是我第一次可以用自己的眼睛看著它，所以我忍不住想要慢慢地走，多看它一會兒，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永遠看著它走下去。不過天堂到了，那才是它該去的地方，請你照顧好它。”
說完這些話，張漢向小黑發出了前進的命令，就在小黑到達終點的一剎那，導演趕忙給張漢手勢，示意他跑向另一側的山。
張漢快步跑了過去，小黑看見了，趕忙轉過頭，追著主人狂奔。
紫妍向小黑的方向伸了伸手，但沒想到小黑的速度太快，她有些怔怔失神的看著前側畫面，兩行清淚順著臉龐話落。
這時候鏡頭給著紫妍特寫，甚至還捕捉了下那一滴掉落下去的淚珠，打算后期制作成結尾語。
“好！”
吳東有些激動的站起身，帶頭鼓起掌來：“真是太棒了，一遍過！”
張漢也搖頭笑了笑，從前側不遠處往回走，剛走兩步他便愣住了。
紫妍還真的哭了？
他趕忙跑了過去，將紫妍抱在懷里，輕聲道：“不是演戲嗎？怎么還哭了呢？”
“感人......害怕......”紫妍模糊不清的說了幾句。
張漢聽完才理解，感情她是觸景生情了，于是在一旁哄了起來。
倒是導演，有些干瞪眼，這咋還哭了呢。
女人還真是水做的啊。
他搖頭笑了笑。
“嗷嗷嗚，嗷嗷嗚......”
小黑趕忙跑到女主人腳下，不斷的刷著活寶，讓紫妍很快便恢復了好心情，破涕為笑，看著張漢說道：
“我們一遍過的呢，老公你真厲害。”
“還是你演的好，我就是演的在爛，視線都在你這里，太漂亮了啊。”張漢失笑道。
面對張漢的夸獎，紫妍的心情又是美美噠。
眾人等待片刻，又補拍了一些鏡頭，張漢奔跑變成坐在一個軌道滑車上，就像是飛一樣。
于是到了十點半的時候，各種鏡頭補拍完畢。
“現在就等后期制作了，估計一兩天就差不多OK了。”導演笑著說道。
“這么快嗎？”張漢愣了下。
他聽說過后期制作都是需要一些時間的，玩游戲的那種特效CG耗時更久，沒想到拍攝的這個小視頻倒是很快。
于是、兩天后，張漢終于知道為什么這么快了。
周五這天。
上午送萌萌去玩幼兒園，便回到公司，坐在孫鳴的辦公室里，兩人拿著筆記本看著視頻的成品。
視頻不長，只有一分鐘零十三秒，但是見到這視頻，張漢的嘴角有些僵硬了。
“這天堂和地獄做的太簡陋了，有亮光的就是天堂，黑一些的就是地獄，這有些太假了，都看得出來這是新月山邊緣。”
張漢給出了自己的評價，差評：
“還有天使這個翅膀就做了亮光特效？這不像，靈魂的話最少應該表現出半透明比較縹緲的樣子，連地上的影子都有，和我想象中的相差很多。”
“嗯，特效是有些簡單了。”紫妍也點了點頭。
“呃，這個......”孫鳴表情一頓，很無奈的說道：“他們就給了三百萬的經費，拍攝以及各種費用花了八十多萬，特效以這些經費和目前公司團隊的水平，也做不出來想要的那種效果啊，如果找一些后期高手來制作，花費又成了問題。”
“最好的特效團隊是哪的？好萊塢嗎？”張漢突然問道。
“啊？”孫鳴愣了下，點頭道：“世界上最好的特效團隊的確在好萊塢幾個巨頭企業的手里。”
“那就聯系一下他們，請一個厲害的團隊，我要最好的特效。”張漢點頭說道。
“這、可是這次的經費就三百萬啊。”孫鳴有些茫然的說道。
心里隱約的生出一個詞語。
“不用考慮經費的問題，你現在就聯系一下吧。”張漢笑了笑說道。
“好吧。”
孫鳴點頭，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心中的詞語依然清晰：
賠錢。
這倒是讓紫妍抿嘴笑了起來。
想想也是，兩個人第一次夫妻檔拍了廣告視頻，做的好一點也是應該的嘛，而且這還是他第一次演戲呢，就像是自己的視頻，以后也可以當個回憶。
于是孫鳴有些迷糊的問了在北美的朋友，三分鐘后掛斷電話，苦笑道：
“問好了，最高規格的特效制作要將近四百萬美元，差不多兩千五百多萬元，規格低一些檔次，價格就會降低很多，但是最低的規格也要五十萬美元，我覺得要不然還是......”
“那就最高規格的吧。”
張漢想了想回答：“聽說好萊塢有幾部特效電影，說每一幀都在燒錢，那我們這個也按照那樣的規格來。”
轟隆！
孫鳴頓時有點懵。
腦袋里一串串的數字快速飄過。
三百萬，減去花費的一百萬，剩兩百萬，在減去兩千五百萬，等于負兩千三百萬。
公司開業，第一筆單，賠了兩千三百萬......
我的天吶。
這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