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想問我怎么看出鐵膽神侯野心的吧?”陳浩道。
朱厚照點了點頭,陸川和陸紅纓也想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們知道古三通嗎?”陳浩忽然將話題扯到了古三通身上。
朱厚照沉吟了片刻道:“你是說當年的天下第一高手不敗頑童古三通?據說他練成了吸功大法,專門吸取武林人士的內力為己用,是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
陳浩道:“正是此人。”
“他不是被神候給打敗關進天牢了嗎?”陸紅纓有些不理解,不明白陳浩為何東扯西扯,當他在胡說八道,至于剛才身上流露出來的自信,陸紅纓覺得那是她哥哥裝出來的,畢竟陸巖是個戲子,這貨曾經為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小花旦,在戲院待了半年多。
陸川則黑著臉不發一言,他也認為兒子在胡說八道,知子莫如父,這貨撅起屁股陸川都知道他拉什么屎!
陳浩笑道:“說這個自然是有理由的,其實那是假的,古三通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朱厚照三人都有些狐疑。
陳浩繼續說道:“對陷害,當年古三通接受中原八大門派挑戰,鐵膽神侯卻混在其中,將八大派逐一擊破,吸光了所有人的內力,又將這些人全部殺害,再嫁禍于古三通,惹得天下震怒,后來他奉先皇之命,親自領軍去捉拿古三通,這才讓古三通被囚禁在天牢。”
“真的假的?”朱厚照咂舌不已,有點不相信。
陸川噔的一聲給了陳浩一個腦瓜崩,罵道:“兔崽子,有話快說,有屁就放,老子可聽說那古三通和神候是結義兄弟,他又怎會陷害古三通呢?”
被父親彈腦瓜崩,陳浩也沒有躲,咧了下嘴道:“這便是因為古三通的妻子素心了,當年鐵膽神侯看上了素心,但素心是古三通的未婚妻,人家有婚約在身,他求之不得,便誣陷于古三通,只要古三通身敗名裂,他朱鐵膽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不可能吧?”陸紅纓瞪著漂亮的大眼睛,依舊覺得陳浩在瞎編。
朱厚照這時卻道:“這件事我聽父皇說過,當年皇叔執意要娶一個民間女子,遭到父皇和群臣們的一致反對,父皇更是降下諭旨,不許皇叔與素心成婚,原來那位素心竟是古三通的未婚妻,沒想到朕的這位皇叔,竟是個奪兄之妻,栽贓嫁禍的卑鄙小人,將天下人都蒙在了鼓里啊,朕果然沒有錯看他!”
“難道這是真的?”陸川怪異的看著兒子,道:“可是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陸川問出這個問題后,朱厚照和陸紅纓也奇怪的看著陳浩,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咳咳!”陳浩干咳了兩聲,只能將提前編好的說了出來,他道:“實不相瞞,我前幾年遇到一個前輩高人,他見我資質好,便將我收為了弟子,傳給了我一身武功不說,更是給我說了很多的江湖辛密,鐵膽神侯的事,我就是從他那聽到的。”
神秘高手?陸紅纓翻著白眼,她還是覺得哥哥在胡說八道。
“那位神秘高手去哪了,為父為何沒見過他?”陸川問道。
“師父他老人家去年就仙逝了!”陳浩故作悲傷的說道。
好吧!這下陸家父女更不相信了,而且他們還有刨根問底的架勢。
“好了,大家談正事吧,朕出宮已經一個時辰了,若是再耽擱會引起曹正淳懷疑的!”朱厚照說道,他不在乎陳浩是不是編,是不是胡說八道,但他知道陳浩絕不會害他,那是他最好的朋友,和他喝一口奶長大的奶哥哥。
“陛下請吩咐,微臣一定傾力配合,哪怕肝腦涂地也在所不辭。”見朱厚照談論正事,陸川馬上抱拳聽命。
朱厚照沒有立刻吩咐陸川做事,而是問道:“京城里的錦衣衛你能掌控幾成。”
陸川胖臉上透著一股果決之色,道:“微臣執掌錦衣衛十三年,京城的錦衣衛微臣能掌控九成,他們隨時愿為陛下赴死。”
“九成?”朱厚照有些難以置信,隨即又欣喜若狂,曹正淳掌控廠衛幾年之久了,朱厚照覺得陸川能掌控一兩成就不錯了,他竟然能掌控九成,這是個人才,并不是依靠著父皇奶哥哥的身份才當上的錦衣衛指揮使。
陸紅纓和陳浩也很詫異,心說這個老爹不簡單啊。
沒有人比他兄妹二人更知道老爹的操行了,簡直是沒有節操,可以說是錦衣衛史上最差的一屆錦衣衛指揮使。
陸川人稱笑面虎,在弘治時期那是混的風生水起,但是正德上臺重用曹正淳后,他就開始夾起尾巴做人了。
曹正淳執掌廠衛后就開始清除異己,一些忠于皇上的人全被他給除去了,按說陸川是先皇的奶哥哥,算是正德的心腹了,最應該除去的就應該是他,可是這位笑面虎硬是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上坐的越來越穩,還成了曹正淳的左膀右臂,曹正淳對他可謂是信任有加,于是他又多了個外號‘廠衛不倒翁’。
這一切的根本就來自于毫無羞恥的獻媚,他一天恨不得往曹正淳那跑八回,每次都是請安,比親兒子還親,他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負責給曹正淳建生祠,寫封信都得稱自己為‘曹公門下走狗陸某’!
也是,要沒這么不要臉也不會獲得曹正淳的信賴,更不會掌握錦衣衛九成的勢力。
“陸伯我需要你繼續忍辱負重討好曹正淳,私底下也要多多買通錦衣衛或者東廠的人,盡量將曹正淳的勢力吞噬,還要將曹正淳的一舉一動都牢牢監視住,以備不時之需,至于皇叔!唉!以后再說吧!”
朱厚照說出了他這趟來的目的,說完后眼睛牢牢地盯著陸川充滿了信任。
“微臣愿赴死!”陸川點頭道,根本就不去問買通廠衛人員的銀錢從哪里來。
“砰砰砰......”
這時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門外的太監喊道:“皇上趕快回宮吧,再晚就會被曹督主發現了。”
“陸伯保重!”
聽得太監的話,朱厚照沖陸川父子三人抱了下拳頭。
“恭送皇上。”陸川喊道。
“皇帝哥哥慢走!”陸紅纓有些不舍,陳浩則對他笑了笑。
“告辭!”說罷,朱厚照便離去了。
他剛踏出房門,那個方才出聲的太監走進了屋,他從左肩拿下了一個包袱遞給陸川,道:“陸大人這是皇上省吃儉用,偷賣古董,積攢的十萬兩銀子,切不可負皇上啊!”
“皇上!”陸川接過包袱,他有些哽咽了。
“陸大人保重,小的劉瑾告辭!”那太監留下包袱后,也趕忙離去了。
陳浩:“......”
噗!劉瑾,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