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收到過慘重的代價,如今日本的天空,藍得空靈,加上本來海平面就低,到哪兒都覺得這藍天近在咫尺。連夜飛到長野,鐘岳在機場便看到摟著漂亮小妹的歐陽明,便走了過去。
“撕薯片的那位?”鐘岳含糊地問道。
歐陽明噗地笑出來,“這位是我剛剛在北海道泡溫泉的時候認識的,介紹一下,我的好哥們,鐘岳。這是我在北海道新認識的朋友,寧雨。”
穿著黑色小禮服的女子睜大了眼睛驚呼道:“他…是那個烤番薯的…那個?”本來一臉淡然,故作矜持的女生,聽到鐘岳這個名字的時候,由于太激動,跺起了腳…
雞排大亨、黃酒小子、烤番薯,果然還是離不開吃貨二字啊…
“不是,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剛剛和明還在說,今天在北海道jr塔哪里購物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居然就是你!”
鐘岳笑了笑,“我們趕緊過去吧。”
歐陽明看了看表,說道:“岳哥,太晚了,要不咱們先在附近住賓館吧,等明天一早開車過去,還可以看看風景,都十一點了,你就是鐵打的,幼薇大妹子她也得睡覺啊。”
要不是飛機晚點,鐘岳九點左右就到了。這也沒辦法,這事情誰能料到。看著歐陽明一臉泰迪附體的樣子,挑眉道:“撕薯片?”
“什么撕薯片?”寧雨之前就感覺很奇怪,她以為鐘岳一開始說的是吃薯片,還覺得自己聽錯了,然而這一次她切切實實聽到是撕薯片,便有些不解地問道。
歐陽明趕緊打斷鐘岳的惡搞,哼哼道:“沒什么。小雨,他就是個吃貨,番薯啊,薯片啊,這些他最喜歡了。薯片容易發胖,咱別跟著他去吃了。”
歐陽明招了招手,“岳哥,那就先這樣哈,明早咱再過去。”
“注意安全。”
歐陽明邊走邊在后背豎了一個中指。
找到黃幼薇了,鐘岳的心情也好多了,至少根據剛剛了解到的情況,黃幼薇近況還好,只要幫助她一邊艾灸,一邊服用他在系統內精心配制的八寶五膽藥墨,一定會好起來的!他看著機場內的廣告牌。
桃花祭?
長野縣阿智村,這不是…
鐘岳愣住了,又是會心一笑。
“這個傻丫頭,看桃花用得著跑這么遠的地方來嗎?”
一夜都在輾轉反側,鐘岳盯著手機,不知道此時的心情到底是糾結著多少情感在里邊。
他嘆了口氣,看了下時間,這一夜半睡半醒地迷迷糊糊糊弄過去,已經是早晨六點了。不過知道歐陽明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脾性,跟著去恐怕還會搞事情,鐘岳收拾好準備自己打車直接趕過去。
然而一開門,嚇了一跳。
“臥槽!你這門神似的,杵在我房間門口干什么?”
歐陽明轉過身,委屈地看著鐘岳,“岳哥,我失戀了…”
看著歐陽明臉上那隱隱發紅的巴掌印,鐘岳嘴角一抽,臥槽,玩這么狠?
“薯片…沒吃成?”
“去你大爺的薯片。我這回是真的想跟她好來著,一點也沒有非分之想啊。”歐陽明一邊走一邊說著昨夜和寧雨二人促膝長談到一點多。
“促膝長談,能挨巴掌?你這話糊弄鬼呢。”
歐陽明說道:“我是不想啊,但是她想。”
“你被笑啊,真的。我這好不容易想談一場邂逅的唯美戀愛,結果她卻想得到我的身體。靠!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么?”
鐘岳看著歐陽明一副哲學家模樣的自問,說道:“她嫌你不行,給你了一巴掌?”
歐陽明一副要殺人的眼神,“滾!我當然是守身如玉,潔身自好。跟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她就賞了你一個耳光?這也說不通啊,我看寧雨不是這樣不講道理的人,你這樣負責任的態度,應該會讓女生感動到痛哭流涕才是。”
歐陽明頹廢地說道:“結果她還是說要撕薯片。沒辦法,為了愛情,我只好犧牲,來獲取她的靈魂。”
“禽獸。”
歐陽明以為鐘岳在說寧雨,也是很贊同地說道:“對,女禽獸!”
“結果呢?”
“結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當我答應了她,正準備撕薯片,她直接給了我一個耳光,說了句,‘我就知道你想上我’,然而拎包走人了。你說,這女人,她什么腦回路啊!”
鐘岳差點一口飯團嗆在喉嚨里,趕緊喝了口牛奶,說道:“開車。長野縣阿智村。”
歐陽明借來的豪車油門一踩,瞬間彈射加速,嗤的一聲就馬力拉得十足,“你就不替我打抱不平一下啊。”
還好這牛奶有蓋子,不然這一腳油門踩下去,鐘岳就要被濺一身的奶了。
“你就是想泡她。”
“不,我真想和她談一段真實的戀愛。”
“你沒想和她撕薯片?你敢對著你下面的小兄弟發誓嗎?”
歐陽明理直氣壯地說道:“我當然敢啦。”
“如果你想過和她撕薯片,每年短一厘米。”
歐陽明不吭聲,專心開起車來,“…”
鐘岳眉頭一挑,“還特么說潔身自好,守身如玉。你這話騙鬼去吧。”
“以前挺靈的啊,這次怎么不靈了…”歐陽明嘀咕道。
鐘岳說道:“舉頭三尺有神明。”
歐陽明眼皮一抬,看著后視鏡上掛著的佛牌,撇了撇嘴,“我不信了,趕明兒找幼薇妹妹試一試。桃花島的蓉兒,你的靖哥哥來啦。”
鐘岳看著歐陽明一副欠抽的樣子,說道:“可以,如果你想長眠在這里,我答應你,給你打一口實木的。”
臨近小村莊,夾道的桃花已經怒放。
遠處的鯉魚旗迎風招展,鐘岳四處張望著,看著這片花海,喃喃道:“我終于找到你了!”
歐陽明嘆氣道:“我要跟嫂子打小報告去!”
鐘岳忽然愣住了。
他看著桃花開滿山野的汪洋,心里不禁自問道:我…顧秦呢?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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