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當蘇祁的問題問出口,迎著他的,卻又是兩道傲嬌的哼聲。
無論是刺龍鏜,還是霜之灰燼,他們都是在這世間存在了許久許久的老怪物,對蘇祁說的什么“答對了有獎喔”這種騙小孩子的把戲,無疑是嗤之以鼻的!
見到這兩個家伙軟的不吃,蘇祁頓時神色就兇厲了起來:“你們這兩個家伙,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們不說話,那好,要是你倆誰這次表現的不好,便一輩子不要想重見天日了,要是再敢‘哼’我,下場…便如同此叉!”
說著話,蘇祁卻是摸出來了一件中品道器,這是從那些海族身上得來的,蘇祁也一直放著沒管,現在就拿出來了震懾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了!
蘇祁驀地打開合成器,將這中品道器便丟了進去,當做輔料給大涼龍雀劍給合成了!
一見此,不管是霜之灰燼,還是刺龍鏜,這兩個家伙都是驚了,它們倆自然隱隱約約之間知道,蘇祁是有什么獨特的煉器手段能夠將道器熔到另外一個道器里面。
尤其是刺龍鏜,它可是知道與它一起被燕王賞賜給蘇祁的八方劍,便是被蘇祁這么給熔到那只大涼龍雀劍里了!
當下,刺龍鏜的器靈,這金甲大漢神色間就充滿著尷尬。搖尾乞憐,不是它的性格,可要說不怕嘛…它還真的是有點兒慫,于是只能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而一旁被封印著力量的霜之灰燼,也只能是沉默。
蘇祁又是一指這王印,說道:“說,這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搶答,沒搶先的可以在旁補充!要是有刻意欺瞞…哼哼…”
刺龍鏜器靈稍稍猶豫,一旁的霜之灰燼卻是開口了:“這是北域的王印…”
刺龍鏜的器靈頓時傻眼,然后為了防止自己被蘇祁給熔了,它也就只能在旁仔細聽著霜之灰燼的話,努力看看遺漏的地方,抓緊補充幾句。
北域,臨易城。
姬墉成一個人站在燕王府的御園當中,在他的面前,平放著八具尸體。
這些,自然便是他的父王,還有他的兄弟們的尸體。
“除了在外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四哥姬輝耀以外,其他人,都已經在這里了。”姬墉成淡淡地說著話。
看了看姬玄那已經被灰白死氣完全侵占的尸身,姬墉成低聲道:“父王,害死你的那高水,他那被您拍成肉泥的尸身,兒臣已經遣人將之拿去喂了豬,而他的顱骨,兒臣已經命匠人將其復原,制成了夜壺,供那青樓年老色衰渾身是病的老婦們使用…”
“如此,父王您,或許也能安心了!”
姬墉成說到這里,神色卻十分誠摯,好似真的是一個悲傷的孝子。
而后,姬墉成又看了眼已經橫死的姬烈日等幾個兄弟,忍不住低笑了一聲:“怎么樣,以前你們不都是看不起我姬墉成嗎?現在很意外吧,你們都死了,只有我活著,而且,我將是燕王!”
說著話,姬墉成卻猛地踏上前去,一腳踹在了姬烈日尸體上,罵道:“你這混賬,當年不是罵我是野種么?怎么樣,你這尊貴的大世子,還不是被我這野種一巴掌給拍死了?我這野種,現在做了燕王,你呢?死鬼!”
一臉將姬烈日尸身的某處踩踏的稀爛,姬墉成這好似才是略微暢快了一些,收回了腳,將雙手背在了身后。
而就在這個時候,三個垂著頭,帶著面甲的侍衛急匆匆地回來,語氣間有些忐忑地道:“五殿下…啊不,王上,末將等搜遍了整個燕王府,都沒有發現王印的下落!”
“什么?”姬墉成那平庸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狠厲,“怎么會沒有?”
“末將該死!”這三名侍衛齊齊跪地。
姬墉成目光閃爍了幾下,似乎是有些緊張,回頭看向了姬玄的尸體,口中嘀咕道:“對不起啊,我的好父王,兒臣,可能要冒犯您了…”
“可是,若是不能找到王印,兒臣如何名正言順的成為燕王啊?而且要是沒有王印,兒臣如何保護我北域之安寧啊?那秦王,可是狼子野心啊!”
姬墉成嘀咕著,便向著姬玄的尸身一步一步走去。
三名戴著面甲的侍衛此刻卻有些不解,他們心中都在想:這燕王殿下的尸身,不是都已經搜過一遍了嗎?世子殿下,這是要做什么?難道還有什么地方是我們沒想到所以沒有搜到的?
正在三名侍衛這么想的時候,他們也是忍不住微微抬起了頭,看向了姬墉成,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是嚇得他們瞳孔驟縮,隨后猛地垂下了頭,再也不敢抬頭!
只見:
姬墉成此刻正是拿著一把一尺長的短匕,緩緩地劃開了姬玄的尸體,正在解剖著姬玄的尸體,一寸一寸的尋找著!
大逆不道!
該遭天譴!
一時間,這臨易城的上空,乍然間就有無數的云層聚集起來,而后變得烏黑,烏云間轟轟然,卻是有電閃雷鳴!
這已經是臨冬的時間,居然還有如此雷電交加的場景?
臨易城內外,許多百姓不由是抬起頭,紛紛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反常的天氣。
而這一切的天象,對于姬墉成來說,自然是完全不放在眼里,他虛天境的修為,何時會懼怕這區區雷電了?
見到姬墉成還在繼續著他的動作。
一個戴著面甲的侍衛忍不住說道:“王上,興許是那景珂帶走了王印呢?”
“景珂?”姬墉成動作一停,之前他暫時躲避,回來之后,便發現景珂不見了身影,當時也沒有在意,此時這么一聽,好像還真的有幾分可能?
父王,竟是把王印交給景珂了嗎?那,景珂去哪兒了?去找姬輝耀了?
姬墉成頓時神色變得冷峻了幾分,陰沉的道:“給我動用一切力量,去尋找景珂和姬輝耀的下落!記住…要活口!”
“諾!”除了這三名戴著面甲的侍衛,暗中似乎還有無數聲音一起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