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李九青這不屑的話語當中,貶斥的意味明顯是比較多的,蘇祁當下就有些好奇,故作驚訝地問道:“前輩這話從何說起?我觀那齊王世子是絲毫沒有架子,還是很好相處的啊?”
李九青笑著搖了搖頭:“他們當然好說話,你見過不好說話的商賈嗎?”
“呃?”蘇祁眼中露出了一抹不解。
李九青也不故作高深,笑著便繼續說道:“這些商賈們,待人和善,見了人,甭管是什么人,都是見面三分笑,他們也不會自持身份,就算地位高絕,也會讓你如沐春風!可這些人,他們是真心看得起你,真心與你攀交嗎?”
“并不是,他們只是習慣使然而已!這些商賈,無利不起早,只要覺得你還有用,有利用的價值能給他們創造利益,那他們是恨不得是把你當祖宗供起來!可是,要說是你沒用了,或者是你的損害大于利益了,他們便翻臉比翻書還快,頃刻間變臉,然后會狠狠地一腳把你踢開!”
“小輩,你還年輕,你要記得…似你我這般性情中人,還是莫要與這些唯利是圖的商賈們走得太近了!”
聽到自己莫名其妙又一次成了性情中人,蘇祁也是只能回報以禮貌的微笑。
不過,蘇祁同時也是有些奇怪地問道:“不過,前輩,那照你這么說,齊王曾經與你翻過臉么?”
李九青搖了搖頭,淡淡地道:“這倒不至于,不過,確實是于我做了些令人寒心的事情罷了…唉,且不多說了,說這么多話,也只是看你這小輩順眼,想要給你提醒一句,莫要與那齊王走太近而已!”
蘇祁立刻是恭敬地道:“晚輩記得了!”
“嗯。”見蘇祁突然恭敬乖巧,李九青也頓時是露出了笑意,同時他也是又說道:“至于說,那齊王還想請我助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你,只需要不告訴他們,老夫在黃金島的事情就好了!”
蘇祁聞言,自然是點了點頭。
“今日能見你這小輩,實在也是老夫的緣分。只是…”李九青說著話,臉上卻忽然遲疑了起來,似乎忽的陷入了糾結。
蘇祁當下便道:“前輩有何吩咐,但說無妨!”
李九青目光閃爍了幾下,這才說道:“我想托你幫老夫…給姬玄帶聲好!”
“好!”蘇祁沒有任何猶豫地應了一聲。
李九青見到蘇祁就這么爽快地答應了,頓時,他的臉上,便是露出了一抹由衷的笑容。
忽的,李九青又是說道:“不過,也是不能讓你白白幫老夫這一遭!你且稍等!”
蘇祁見到李九青忽然就扭頭返回了那碣石當中。
蘇祁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等了三息時間,見李九青似乎還沒有出來的跡象,他便是回頭,握起了凱瑟琳那白嫩的小手,看著手心再度白凈了起來,頓時眉眼間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而凱瑟琳忽然被蘇祁握住了小手,那白皙的臉頰上霎時間是染上了一抹羞澀的紅暈,也不敢直視蘇祁的目光,微微低下頭,海面上有微風吹來,輕輕拂起了她的金發。
蘇祁看到這美不勝收的一幕,心神也是微微搖曳,目光微微下移,白皙的鎖骨下,美麗的長裙被海風吹動,綽綽約約間,顯露出凱瑟琳完美的身材。
要是這長裙下不是魚尾,而是雙腿多好啊!
蘇祁心中再一次遺憾的感嘆了一聲。
“咳…老夫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一聲不合時宜且難聽的嗓音響起。
蘇祁驀地回過神來,發現李九青卻不知何時已經是禮貌地站在了他的身邊。
凱瑟琳猛然抽回了她的小手,低著頭掩飾著內心的羞澀。
蘇祁臉上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禮貌笑容,說道:“自然不打擾,前輩剛剛干嘛去了?”
李九青卻是沒有答話,伸手遞過來了一個錦盒,笑瞇瞇地道:“這是你幫我給姬玄帶話的謝禮!拿好了,若是沒有什么別的事情的話,你便盡快返回北域吧!”
這就下了逐客令?蘇祁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意外之色,這李九青,還真是如他自己所說,是個性情中人啊,一點兒都不客套!
蘇祁接過了這錦盒,卻并沒有就這么離開、
你讓我走,我就走?那我蘇某人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這是什么啊?”蘇祁裝作很好奇的問道,還一面作勢打開這錦盒。
李九青見蘇祁沒有直接走,也沒有催促,笑著說道:“此物名叫厚土邃巖珠,傳聞是中央大世界什么七大奇珠之一,不過此物的確是很有妙用,我只是從這珠子當中窺探到其中一二,便是將這海邊一普普通通的碣石,開辟成了一座變化無窮的洞府…”
李九青還在說著話,蘇祁卻已經是腦子“嗡”地一聲,一句話都聽不到了。
當蘇祁聽到七大奇珠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些懵了,啥?七大奇珠,這么說來,我不就是拿齊了?
一般來說,主角在收集物品的時候,最后一個一般不是最難獲得的么?不說什么上刀山下油鍋,至少也得廢個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得到吧?
那個…我這算啥?
第七顆七大奇珠,是我蘇某人的跑路費?
等等…
是第七顆吧?我沒記錯吧?
蘇祁當即是看了眼物品欄,數了一下:
隨風雷玉珠、滄海月明珠、鎏石火焱珠、冰藍雪妖珠、紫木星辰珠、赤金日昇珠、厚土邃巖珠…
是啊,沒錯啊!是七顆了!
那當時從秀秀那里拿到了的那一顆珠子是什么用?
不對,現在重點應該是,為何這第七顆珠子得來的如此容易?
突然,蘇祁的腦海中是蹦出來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說,我蘇某人真不是主角?”
“宿主,不早跟你說了么?本系統才是主角!”系統卻是插嘴說道。
“…算了吧,比起你這個寄生蟲一樣的系統,還是我蘇某人更像是主角一點!”系統的一句話,卻讓蘇祁多了幾分自信,然后他又記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于是問道:“對了,李前輩,您剛剛說窺探…您是怎么窺探這厚土邃巖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