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浮生抵達韓國的時候,很低調,并沒有通知任何人。
“董事長,真的不通知梁總么?”
首爾國際機場的門口,吳思捷無奈的對趙浮生道:“您不懂韓語,我也不懂,咱們總不能跟著旅游團走吧?”
“也行啊。”
趙浮生眼前一亮,對吳思捷笑道:“這樣,你去聯系一下國內的旅行社,看看他們有沒有這邊的翻譯,咱們自己包一個旅行團就是了。”
“包一個,旅行團?”
吳思捷嘴角抽動了一下,無語的看著自家老板,可是迎接他的,卻是趙浮生認真的眼神。
“好吧,我知道了。”無奈的點點頭,吳思捷說道。
趙浮生笑了起來:“走吧,先去找個地方住下。”
“去哪兒?新羅酒店的話,很容易驚動李富真女士的。”吳思捷對趙浮生道。
之前趙浮生到韓國來的時候,可是去過新羅酒店好幾次,真要是去了那邊,很可能被發現。
“去華克山莊怎么樣?”
趙浮生笑了笑道:“我就不相信,李富真能在那邊也安插人手。”
華克山莊和新羅酒店是競爭對手,號稱唯一可以和新羅酒店競爭的存在。
吳思捷想了想,點點頭:“那好,咱們先上車吧。”
不管是跟著旅行團走,還是怎么著,肯定要先住下再說。
機場這邊自然有出租車,盡管他們是從港島直飛過來的,但出租車司機還是能夠聽懂華克兩個字的英語怎么說。
雖然很少見到坐著出租車去住華克山莊的客人,不過出租車司機還是把他們送到了華克山莊。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金錢攻勢下,一行人很快就住了下來。
趙浮生和范貝貝要了一間家庭房,三室一廳,趙浮生一間,范貝貝一間,還有一間陳振和另外一個保鏢住。
剩下的六個人住另外的三個房間,吳思捷自己住了一間。
“董事長,要不然我跟您住吧。”
吳思捷苦笑道:“我這自己一間,有點怪怪的。”
“正好不耽誤你泡妹子。”趙浮生笑了起來,擺擺手:“就這么定了,趕緊聯系導游吧。”
“好的。”
吳思捷點點頭,便不再多說什么。
老板的吩咐,就是自己工作的任務,總要先完成任務再說。
吳思捷辦事還是很有效率的,很快就找了一個翻譯兼導游過來。
“哪兒找的?”
趙浮生有些奇怪的問道,他都沒想到,吳思捷這家伙辦事效率這么高,自己這才吩咐他不到兩個小時,他居然就已經把人找到了。
“我直接找到了酒店經理,讓他們給安排一下。”吳思捷倒是很誠實,并沒有給自己安排什么功勞,認認真真的對趙浮生說道。
“你厲害…”
趙浮生愕然無語,卻不得不承認,吳思捷的這一波操作沒毛病。
“董事長,要不要見見人?”
吳思捷想了想,對趙浮生道。
趙浮生點點頭:“可以,讓人過來吧。”
自己預計在韓國這邊停留一個星期,找個導游兼翻譯還是很有必要的。
趙浮生不是那種剛愎自用的人,不懂韓語就是不懂,真以為用英語可以在這里暢通無阻那純粹就是胡扯。
他還沒有自信到那種地步。
吳思捷點頭,出去打電話,看樣子是拿到了對方的聯系方式,回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有些古怪。
“董事長,好像是個女的。”吳思捷小心翼翼的看了趙浮生一眼,低聲說道。
“女的?”
趙浮生一怔,隨后笑了起來:“你這不會是故意選的吧,怎么莫名其妙就選了個女導游啊。”
吳思捷滿臉無辜,連忙搖頭道:“您這可就冤枉我了,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他瘋了才會這么選,有老板在,自己可不想被老板當做酒色之徒。
“開玩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趙浮生擺擺手,笑了笑道:“叫她過來吧,見個面。”
很快,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子出現在了趙浮生和吳思捷的面前。
“唔,你是…”
趙浮生看著這女孩兒,有點眼熟。
“您好,我是宋倩,來自華夏魯省,在韓國做練習生。”女孩對著趙浮生一鞠躬,很有禮貌。
還真是她!
趙浮生忽然笑了起來。
印象里,這位貌似后來在韓國出道了,而且是個女團的隊長。
“你好。”
趙浮生點點頭,對宋倩道:“你是李秀滿先生那個公司的練習生吧?”
“額,您怎么知道?”宋倩一臉茫然,有些詫異的看著趙浮生,她完全沒想到,這位居然認識自己。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人家能夠主宰華克山莊的豪華套房里面,出手又很大方,一個星期的時間,居然給自己兩萬塊的導游費和翻譯費,她當然把對方當做財主一樣的人看待。
“看過一眼你的資料。”
趙浮生笑了笑,擺擺手:“我記得,你好像剛被選拔到這邊沒多久吧?”
“咳咳,三個多月。”宋倩老老實實的點頭,很顯然,這位應該是認識公司里面的大人物。
“你會韓語?”
趙浮生想了想,問道。
來這里才三個月,這丫頭能做翻譯?
“這個,簡單的對話還是可以的。”宋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如果您覺得不合適,我可以離開。”
“算了。”趙浮生擺擺手:“就你了,反正我們也只是四處轉轉。”
他這是實話,本身在這邊也就是隨便轉轉,就當是給宋倩一個賺外快的機會了。
宋倩連忙鞠躬,她很清楚,人家這是看在同胞的份上,幫自己一把。
韓國這邊的練習生,日子過的確實清苦,她這種更是,公司發的那點補貼,只能勉強度日,還時不時要家里接濟,這也是為什么她會選擇出來做翻譯導游賺錢的理由。
這次能夠遇到趙浮生這樣的土豪,倒是讓她心情相當愉快了。
趙浮生笑了笑:“對了,你這樣,會不會耽誤你在公司的練習?”
“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宋倩低下頭,不好意思的說。
“沒那么麻煩。”
趙浮生笑了起來,對吳思捷道:“給梁景玉打個電話,告訴他我們來首爾的事情,然后讓他和金英敏打個招呼吧。”
他倒是想開了,不管怎么說,自己來韓國的消息,沒必要藏著掖著。
有時候過分的低調,反倒是沒什么意義。
“好的。”
吳思捷連忙點頭,起身離開房間去打電話。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董事長忽然改變了主意,但既然趙浮生吩咐了,他自然要照做。
宋倩雖然不知道梁景玉是誰,可金英敏這三個字她卻聽得清清楚楚,那可是如今公司的代表理事,傻帽公司正兒八經的當家人。
可在這位客人的眼里,居然和鄰家的阿貓阿狗一樣,貌似是可以隨意被指使的人。
這位到底是什么來路?
“不用擔心。”
趙浮生笑了笑:“我在韓國這邊還是有幾個朋友的,你呢,就幫我照顧一下我妹妹就好。”
“妹妹?”
宋倩有些意外,趙浮生隨即把范貝貝的情況說了一下,最后笑道:“我妹妹今年11歲了,上小學,這一次主要是帶著她出來玩玩,所以你的任務,就是照顧好她。”
木然點頭,宋倩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從導游淪落成保姆了。
“你先回公司收拾東西吧。”
趙浮生擺擺手,對宋倩道:“明天早上來酒店找我們。”
頓了頓,他又對剛回來的吳思捷道:“給她把來回的車費報銷了,練習生都是很窮的。”
這是實話,韓國的練習生制度相當不靠譜,雖然培訓出來的藝人確實像流水線的產品一樣很有觀賞性,但淘汰率也是相當高的。
很大一部分練習生,被淘汰之后,基本上也就徹底廢了。
因為他們整個人生當中,最重要的少年時代,都荒廢在了練習的過程當中,并沒有進行學習,而在韓國這個學歷很重要的國度,沒有學歷,幾乎就是寸步難行。
這不是開玩笑,韓國人對于學歷的癡迷,簡直就讓人無語到極點。
那些首爾大學、延世大學之類的名牌大學畢業生,還沒畢業就會被大企業大公司哄搶,無論是自己還是家庭的命運,都會被瞬間改寫。
送走了宋倩,趙浮生坐在沙發上,吳思捷很快回來。
“董事長,您…”
很顯然,他不太明白趙浮生的意思,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趙浮生搖搖頭:“本來想著低調一點,后來想想,其實沒有必要。”
“說的也是。”
吳思捷點點頭:“梁總還問,要不要過來見見您。”
趙浮生擺擺手:“不必了,告訴他,我現在在休假,有什么事情直接給鄭瑤打電話,不需要告訴我。”
頓了頓,他笑道:“我這個假期要是被他毀了,你告訴他,做好準備回國繼續搞策劃。”
吳思捷噗嗤一聲就笑了,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把這個消息告訴梁景玉,那位梁總肯定哭笑不得。
自己這位老板,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