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但既然遇到了,那就肯定要面對。
想到這里,莊嚴心中已經做出了選擇。
你不仁!我不義!
既然大老板選擇卸磨殺驢,那就別怪自己另謀出路了。
至于畢影,呵呵,既然她選擇投向別人那邊,也算是了卻了自己和她之間的這段孽緣。
原本莊嚴想著,哪怕自己今后不再從事這個行業,也會想辦法找找關系,幫畢影安排一個不錯的職位。
結果自己還沒怎么樣呢,人家已經另尋高枝了。
也好,好聚好散。
心里面這樣安慰著自己,莊嚴掏出手機,撥通了趙浮生之前留給他的電話號碼。
“吳助理,您好。”
電話接通之后,莊嚴對電話那邊的吳思捷說道:“我有幾句話,想和趙董講。”
“好的,我等著。”
片刻之后,趙浮生的聲音在話筒當中響起。
“莊先生,有事?”
“趙董,是這樣的。”莊嚴淡淡地說道:“如果我和您合作的話,新公司我能不能帶一些人過去?您放心,都是銷售行業的精英人才,從事這個行業很多年了。”
趙浮生一愣神,有些詫異:“當然沒問題,不過,那些人都是你的舊部?”
他腦子多快啊,前世今生,趙浮生見多了這樣的事情,迅速就在自己腦海當中腦補出了整件事的始末。
其實也沒什么,不外乎就是莊嚴和大老板之間的齷齪而已。
一個有心卸磨殺驢,一個還以為自己是急流勇退。
結果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自然莊嚴心中就產生了不滿。
或者說,他覺得自己被大老板給耍了!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動物,被這樣玩弄之后,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選擇忍氣吞聲的。
哪怕面對的是龐然大物,也會用自己的方式進行反擊。
“嗯,希望趙董到時候不要食言。”莊嚴道。
趙浮生輕笑了幾聲:“說實話,我更期待,你和你的團隊,能夠創造出多大的價值來。”
放下電話,趙浮生看了一眼身邊的譚凱旋,聳聳肩:“貌似,有人幫我們了。”
“誰?”
譚凱旋有些莫名其妙,他今天是來和趙浮生吃飯的,結果剛坐下,趙浮生就說這么一句話,他還真是有點奇怪。
趙浮生一笑:“之前我不是說,招攬莊嚴有些麻煩么。現在好像利星的老板,幫了我們一把。”
“什么意思?”譚凱旋依舊是滿臉不解,不太明白趙浮生的意思。
趙浮生道:“利星那邊,好像是故意解雇莊嚴的,而且他的舊部應該也被打壓了,所以這位莊總,現在是打算帶著一個團隊投靠我們了。”
“臥槽!”
譚凱旋瞬間就不淡定了:“真的假的,利星那邊瘋了啊,好好的,一個團隊干嘛要推出去?”
“不知道,可能是怕功高震主吧。”趙浮生搖搖頭。
這里面的水有多深,他當然是不清楚的。
哪怕同樣身為老板,他也不敢去判斷人家利星老板是怎么考慮的。
每一個能夠成功的大人物,都有自己的做事原則和規矩,趙浮生可能更喜歡同甘共苦,而利星的那位,或許覺得,分享榮耀的人,越少越好。
至于誰對誰錯,其實不是那么重要,因為本身大家的出發點,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如人在荊棘林,不動即刺不傷,妄心不起,恒處寂滅之樂,一會妄心才動,即被諸有刺傷。有心即苦,無心即樂…”趙浮生嘴里自言自語了幾句話,然后看向譚凱旋,認真的說道:“我們先說好,給對方團隊百分之十的管理股,剩下的百分之九十,我們兩個人一人一半,如果需要稀釋的話,也是一樣。但投票權,必須要掌握在你我手里,沒問題吧?”
這個很重要,股權意味著財富的數字,而投票權意味著對公司的掌控度。
“沒問題。”
趙浮生的話譚凱旋自然是沒什么意見的,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這些最基本的公司管理常識,如今早已經爛熟于心。
“奔馳總部那邊的代表,后天將會抵達首都,你出面還是我出面?”譚凱旋對趙浮生問道。
“你去吧。”
趙浮生笑道:“我只出錢,不打算出力了。”
“喂!喂!喂!”
譚凱旋一臉無奈:“你要不要這么不負責任啊,怎么說你也是大股東之一,連個面都不露,你讓德國人怎么想?”
“德國人怎么想和我有關系嗎?”趙浮生沒好氣地說道:“誰讓你買車選奔馳的,你要是選別的品牌,咱們用得著這么麻煩么。”
譚凱旋瞬間無語,莫名覺厲啊。
“你放心吧,之前咱們已經把材料什么的都遞交上去了,莊嚴現在又能帶一個完整的團隊過來,我覺得這個問題不大。”趙浮生對譚凱旋道。
譚凱旋眉頭皺了皺,想了想說:“你覺得,如果我們把韓賓和薛遠方拉進來,怎么樣?”
“韓賓和薛遠方?”
趙浮生一愣神,隨即笑了起來:“怎么著,你這是打算搞一個利益共同體啊?”
“談不上什么利益共同體,我就是覺得,公司的股東,多一點沒什么壞處。”譚凱旋嘿嘿一笑,一臉的奸詐。
“隨你吧。”
趙浮生點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這樣,我們聯合持股百分之五十二,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八。百分之十給管理團隊,百分之三十八,他們兩個人自己考慮如何去分。”
“我聯絡他們試試看吧。”譚凱旋對趙浮生道。
兩個人商量好這個,這才開始吃飯。
趙浮生說放權,就真的放權了。
整個事情,他直接就交給了譚凱旋去處理,甚至聯絡韓賓和薛遠方的事情,他也只是打了個電話,就不再過問。
除了讓吳思捷這個助理關注這件事之外,趙浮生堂而皇之的當起了甩手掌柜。
“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懶了。”
范寶寶無奈的對趙浮生問道。
雖然很喜歡老公在家陪著自己安胎,可趙浮生這一天沒什么事情就窩在家里面,她還是有點不適應。
“可別瞎說。”
趙浮生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手機:“我這剛收到消息,有人看不得我在家太閑了。”
“誰啊?”
范寶寶有些意外。
趙浮生道:“葉敬唄,問我什么時候去《瘋狂的賽車》劇組報道。”
他這么一說,范寶寶才想起來,這家伙貌似還是《瘋狂的賽車》的總制片人。
看了丈夫一眼,范寶寶眼神相當無奈。
她有時候也好奇,趙浮生是如何創下這番事業的,要知道,和那些一門心思想著飛黃騰達的人相比,自己男人的這份事業心,嗯,基本上等于沒有。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去啊?”范寶寶對趙浮生問道。
趙浮生想了想:“就這幾天吧,其實也沒什么事情,劇組最近在首都這邊拍攝,對我來說倒是不耽誤什么。”
范寶寶覺得自己還是別問好了,反正問完了自己肯定會郁悶。
“算了,隨你吧。”搖搖頭,范寶寶轉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