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S市到香江其實用不了多久,然而喪狗這條船不同,為了躲避巡查,他必須要先繞海岸,所以會在海上行駛個三天。
第一天的時候船艙內的人還好,然而當第二天到來的時候,船艙人有人坐不住了。
密閉的環境和充滿了味道的船艙,加上沒有水和食物,船艙內的大部分人都守不住,沒有食物還好,但是在海上沒有水的話,沒有幾個人可以承受的住。
“憑什么不給我們食物和水,我們是給了錢的。”
“對,我們是給了錢的。”
有幾位年輕一點的站起身,朝著船艙門口走去,然而這幾位走出船艙沒多久,便是被幾位壯漢給拖了進來,渾身都是血液,身軀如同死魚一樣被拖進來,在地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想死的話你們就再鬧下試試,下次就不是挨一頓揍了,直接丟進海里喂魚去。”
面對著幾個壯漢的兇狠目光,再看到那幾位年輕人的慘狀,船艙內其他人剛鼓起的一絲膽氣全都消失了。
“你們總不能餓死我們吧,真把我們餓死了你們也收不到錢啊。”
船艙上的人并不少全部都是先給錢的,有的是和蛇頭談好了,到了香江那邊再由內地的親戚給蛇頭支付報酬,而大部分偷渡的人都是采用的這種方式。
因為只有這樣他們的安全才能夠得到保障,不然的話,蛇頭要是收了錢,到時候卷錢跑人,或者是謀財害命,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放心,不會讓你們死的,會給你們留一口氣給家里打電話的。”
幾位壯漢不屑冷笑,這種情況他們遇多了,反正只要不死就沒有任何的問題,等到了香江那邊,還是得乖乖打電話付錢。
“要怪,就怪這兩女的,不過我們喪哥說了,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這兩女的自己乖乖的走出船艙,你們所有人都可以得到食物。”
壯漢這話一出口,船艙內的氣氛瞬間變了,其他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了那兩女人。
“不,我們絕對不會走出船艙的。”
兩個女人連忙搖頭,壯漢冷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手一揮,帶著幾個同伴走出了船艙。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人越是饑渴便越是覺得時間難熬,不過一刻鐘之后,其中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開口了。
“我說兩位閨女,這些人肯定是不會放過你兩的,何必要自討苦吃呢,還不如就答應了他們。”
“對啊,再說了,這事情想開了,那也是一個享受。”另外一位中年男子同樣也是跟著開口附和。
“你們怎么能這樣,要出去你們自己出去啊。”那位短頭發女孩一臉的憤怒,反駁道。
“關鍵是我們出去沒用啊。”
“不管你們說什么,總之這絕對不可能。”
船艙再次恢復了平靜,而方銘至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以他的身體素質來說,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都沒有什么問題。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天色再次黑暗下來的時候,船艙內的眾人都開始陷入了沉睡中,因為只有在睡眠當中才能夠減少饑渴的痛苦。
然而,黑暗當中方銘卻是睜開了眼睛,因為在船艙內傳來窸窣的移動聲,兩道身影正緩緩的朝著他這邊靠近。
不過,這兩道身影直接是越過了方銘,朝著那靠在角落的兩位女子走去。
“你們要干什么?”
兩位女子中的一位突然驚醒,一下子驚叫了起來,而這叫聲也是將現場所有人都給吵醒了。
“干什么,你們兩個婊子本來就是出來賣的,還裝什么純,就是因為你們的緣故害的我們沒有了食物,你們不是不愿意出去嗎,那就讓我們爽爽。”
這兩道身影就是白天開口的兩位男子,此刻兩人直接是將女人給按在了地上。
“就是,你們既然害我們那么慘,那就給我們一點賠償。”
“放手,你們放手。”
“救命啊,救命。”
兩個女人的力氣哪里有大男人那么大,被按在地上只能是拼命的呼救,然而船艙內其他人全都是無動于衷,因為在他們心中對于這兩女人也是充滿了怨恨。
是的,不給食物的是喪狗,但是他們不敢怨恨喪狗,所以他們便是恨上了這兩女人,因為在他們看來他們現在的處境就是在兩女人帶來的。
甚至,還有另外幾個男士此刻表情也是變得琢磨不定,在這船上沒有法律的存在,而這兩女人長得也是不錯,在這種情況下,有人帶頭,罪惡的種子難免在他們的心中萌芽。
這就是人性,而喪狗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擺出這樣的局。
船艙內的動靜自然也是引起了門口看守的人的注意,然而那幾位看守的人只是冷眼看著,絲毫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因為這在他們的意料當中。
“認命吧,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們的。”
兩男子此刻是徹底的露出了隱藏在心中的罪惡本性,實際上這兩位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都是在內地道上犯了事情跑路的。
衣服的撕裂聲傳出,兩個女人哭喊著,不時還伴隨著男子的獰笑,方銘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下一刻直接是一腳伸出。
趴在其中一個女人身上的男子,剛脫掉自己的褲子,便是感覺到屁股一痛,一股重力落下,再然后整個人則是在地上滾動了幾圈。
突然的變故讓得另外一位男子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目光看向了方銘這邊。
“怎么,兄弟你也想上,那也得有個先來后到吧,等到我兩爽完了就輪到兄弟你,其他兄弟也是一樣的。”
“對,這兩婊子絕對夠sao的,你看這婊子胸口還聞了一朵玫瑰,簡直就是欠干。”
方銘冷笑了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也不回答,只是右腳再次踢出,那男的雖然做好了防備,用手去擋,然后隨后便是痛苦的嚎叫聲。
“滾!”
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那兩男的雖然滿臉怒色,但卻不敢和方銘動手,只得悻悻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謝謝,謝謝您。”
兩個女孩整理了凌亂的衣服,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前,朝著方銘投來了感謝的目光。
方銘沒有答話,出手相助只是因為看不下去,但這兩女孩也確實是如那兩個男的說的那樣,是想要偷渡到香江那邊去賣的。
船艙內的動靜門口處的幾人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其中一位快速離開,顯然是向喪狗匯報情況去了。
沒一會,喪狗帶著他的幾個馬仔走進了船艙,看了眼蹲在角落里的兩個女孩,隨即目光又落在了方銘身上,嘴角揚了揚,說道:
“看在蔣老板的面子上,這一次的事情我不計較,給我把這兩個女的拖出去。”喪狗的前面半句話是對方銘說的,后半句話則是朝著手下馬仔說的。
方銘的舉動破壞了喪狗的計劃,如果換做其他人的話,他早就動個半死了,但方銘是蔣天成安排的,而且特意交代過,哪怕是喪狗也不敢太過分,畢竟蔣天成無論是在內地還是香江勢力都很大。
“不,我們不出去。”
“放過我們吧,真的,求求你了。”
兩女孩再次惶恐,抱在一起,一臉絕望的看著朝著她們走近的壯漢,方銘的眉頭皺了一下,沉聲道:“住…”
“你他嗎的給我閉嘴,真以為自己是救世主了,老子先前是給蔣老板面子,再說一句話,老子就他嗎的廢了你,內地撲街仔!”
喪狗突然發飆了,手指著方銘,直接是將叼在嘴里的雪茄給丟在了地上。
方銘的眸子微微瞇起,下一刻臉上露出了笑容,只不過笑著的時候人卻是朝著喪狗走去。
此刻的他也是需要一個發泄點,而喪狗這群人顯然是很適合他用來發泄情緒。
喪狗邊上的一個壯漢看到方銘走進,直接是一拳朝著方銘揮舞過來,然而還沒有等到拳頭靠近方銘,整個人便是倒飛了出去,直接是撞在了墻上。
“找死!”
看到同伴倒地,另外兩位壯漢對視了一眼,也是揮拳迎了上去。
砰砰砰!
然而依然是不過三秒,這兩位便是步了他們同伴的后塵,而此刻的方銘離著喪狗也就是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
“還是個硬茬子,兄弟們給我上。”
喪狗一聲招呼,從船艙外沖進來了十幾個壯漢,其中有不少還舉著鐵棒之類的武器。
看著這些人,方銘眼中有著濃郁殺機,也不躲閃,直接是沖了上去。
而接下來的一幕,船艙內眾人都看傻眼了,因為在他們看來,方銘就如同一頭猛虎出山了一樣,那些壯漢雖然人多,可沒有一位能夠接下方銘一拳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一個個倒在了地上哀嚎。
方銘的一個巴掌直接是扇在喪狗的臉上,這一掌扇的喪狗一嘴牙都碎裂掉了,不過方銘并沒有就這么結束,一把抓住喪狗的頭發,猛地一甩,喪狗整張臉直接是砸在了一側的鐵柱上。
松開手,看著地上這一次真的如喪家之狗的喪狗,方銘臉上的戾氣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甚了。
他需要發泄,發泄這幾天心中壓抑的仇恨,而喪狗剛好是主動送上門的。
不過就在這時候,船艙外突然傳來了喊聲,“喪哥,不好了,我們又開進魔鬼海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