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還算順利。
提亞朵瑪感應很敏銳,她自知沒有逃走的勝算,加上也想要解開封印,最終答應了跟隨離開。
許靖于是帶著對方出了城堡,一路向著港口而去。
此時城內已經變得一片混亂,關于海盜殺進來的消息四處亂飛。
普通的居民緊閉大門,心驚膽顫地守在家里,而一些膽大包天的人則開始趁火打劫。
“去趟監獄!”快到碼頭的時候,始終保持沉默的提亞朵瑪忽然說道:“法國的歇瓦勒被抓了,被關在監獄里,解開我的封印也需要他的信物。”
許靖暗罵了一聲,他實在沒想到會出現這么多的意外,當下身形一轉,去向了監獄。
皇家港的監獄他不是第一次去了,不過這次當他來到監獄位置的時候,才發現在之前使用海水凝聚的巨手摧毀城墻時,恰巧拍在了監獄這段。
許靖神魂掃過被掩埋的廢墟,發現了下面被掩埋的不少尸體,至于這里面有沒有歇瓦勒他就不清楚了。
好在他記得對方的海盜王信物是一張黑桃王后紙牌,于是針對性地搜索了起來。
并且沒過多久,許靖就有了發現,他還真在其中一具尸體身上,找到了信物。
他當即揮動三叉戟,從不遠處海中引來海水沖開了廢墟,露出了歇瓦勒的尸體。
這家伙也是個人物,來自法國南岸海上貿易中心馬賽,一直以來往于歐洲和新大陸之間的商船為掠奪目標,洗劫過瑞士銀行,甚至連同行西班牙海盜王的船隊都沒放過。
“算你倒霉。”
許靖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或許歇瓦勒還有機會逃脫。
他取了信物之后,揮動三叉戟將對方的尸體卷入了大海,然后帶著提亞朵瑪踏浪向著無畏號返回。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戰斗已經接近了尾聲,英國艦隊幾乎被徹底摧滅,只剩下了一艘船員全部昏迷的努力號。
許靖撤銷了努力號下的旋渦,指派吉布斯過去當了船長,并賦予了努力號一點神力,提升了它的航速。
此時皇家港沒了艦隊護衛,軍隊又基本被滅,他也不迂腐的人,宣布讓海盜們上岸修整一天。
一天之后,艦隊重新出發,隨行的還多了伊麗莎白的父親韋瑟比·斯旺。
發生了這么嚴重的事情,對方這個總督也做不下去了,他們先去特圖加尋找威爾的父親,到時候再另做打算。
許靖也樂意幫對方一把,便安排了一下,剩下的就不再多管了。
比起伊麗莎白一家,他更感興趣的是女海神。
提亞朵瑪是個人類,而女海神卡呂普索就被封印在對方體內,或許曾經的提亞朵瑪有著自己的人格,但如今基本已經被卡呂普索占據了,或者說吞噬融合了。
不管怎么樣,這也是個活生生的神靈,很有研究參考的價值,更重要的是對方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許靖直接將提亞朵瑪囚禁在了房間內,對其展開了一場毫無人道主義的研究。
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畢竟從本質來說,對方也不是純粹的人類,更不是善類。
直到瑪利亞前來通知,艦隊已經快到沉船島時,他才停了下來。
沉船島位于沉船海灣,這個區域對很多人來說,就是一個傳說,也是海盜們最堅不可摧的一座堡壘。
沒有熟悉航線的老水手帶路去往那里,尋常人連找都找不到,即使有海盜透露了它的方位,其他人不懂得門道也進入不了。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真正的沉船島位于一座環形懸崖的內部。
這座懸崖陡峭異常,高不可攀,而且只有一條隱秘的通道可以進入其內部。
所以在不知道通道方位的人來說,這里簡直就是一座難以登陸的巨大的海上高崖,而且從外面看去,懸崖上除了嶙峋的山石和樹木外什么也沒有。
“提起精神,注意觀察。”瑪利亞現在可沒哪個海盜敢小覷半分,她行走在甲板上,很好地履行著身為一個船長的職責,“沉船島可不是浪得虛名,那里有沉船海灣,還有沉船小鎮,能來這的可都不是善茬,注意警戒。”
她本身也是第一次來,但早就找吉布斯等老海盜做過功課,此刻絲毫不顯慌亂。
正值海盜王大會召開,周圍不時可見一艘艘來自其他地方的海盜船出沒,彼此間都保持著距離,互相提防著。
許靖剛好出了房間,眺望了一眼遠處越來越近的環形懸崖,對那些被瑪利亞唬住的年輕海盜說道:“不用這么緊張,看看我們是什么船,其他海盜是什么船,要緊張的也是他們才對。”
他話音剛落,周圍響起了一陣哄笑聲,緊張的氣氛頓時蕩然無存。
船員們個個挺起胸膛,變得自信昂揚,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一方可是有四艘當世最快的帆船,而且其中兩艘還是皇家海軍旗艦級別的巨船,別說還有手持三叉戟的大人了。
許靖原本是打算和嘯風一起來的,但這段時間對女海神的研究有些入迷,于是就通過秘法傳了信息過去,沒再去新加坡匯合。
算算時間,包括嘯風在內的各大海域海盜王也應該到的差不多了。
另外他的本體挪威海怪也早就到了,如今就潛伏在懸崖外的海底。
這段時間,許靖沒再對任何海盜大開殺戒,除了偶爾回應商人們的祈禱外,就只在海中獵殺各種生物。
海盜王們趁機紛紛趕來了沉船島,而他也終于完成了一百萬點本源的擊殺上限。
此時沉船島外船來船往,的確如許靖所說,每一艘經過他們附近的海盜船,全都先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然后與他們拉開老遠一段距離。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無畏號和努力號的存在,有史以來,能搶奪皇家海軍軍艦的海盜可沒幾個,更別說是旗艦了。
他們一路無阻,隨著船流開到了沉船島的秘密通道。
這條通道就像是架在海上的一座拱門,外面掛蓋著長長的藤蔓,垂入海中,仿佛簾子一樣遮掩了入口。
此時藤蔓已被人從中間分開,不再做任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