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靖神魂收回,威爾身體恢復了控制。
他失魂落魄地爬了起來,冷靜了片刻后,向許靖請求道:“能和我詳細說說嗎?”
“先聽聽他怎么說。”許靖對杰克說道:“你知道比爾·特納多少,說說看吧。”
杰克老實了很多,反正也是無事,他便說了起來。
他知道的關于比爾·特納的事情也就是對方在黑珍珠上服役的那兩年。
在他印象中的比爾·特鈉是個老好人,雖是海盜,但還保持著一定的善心,并且會把搶劫分到的大多數錢寄回家去。
“我就知道這么多。”杰克嘆了口氣,“之后巴博薩帶人背叛了我,黑珍珠號被奪走了,而我被流放在了一座孤島等死。”
“其實他沒背叛你,他是支持你的。”許靖這時說道:“只是一切都亂了,他身不由己,為了自保加入了巴博薩手下。”
“那又有什么區別。”杰克看向威爾,“說不定你還能見到他。”
“我父親還活著?”威爾心中不由升起了一股希望。
杰克解釋道:“之前襲擊皇家港的,可能就有他,他們現在是不死的。”
“不死?”威爾還不太明白。
“等我們找到他們后你就會明白了。”杰克暫時不想說得太多。
而許靖卻笑著說道:“你這人就是心眼太多,只想著利用別人,既然要他幫忙,為什么就不能說清楚了呢?我相信威爾未必不會幫你。還有,有一點你說錯了,比爾現在并不在黑珍珠號上。”
杰克臉上閃過一抹羞惱之色,但他卻根本惹不起許靖,只好忍住,并且不服氣道:“難不成你知道得還能比我多?”
“沒錯,我知道得就是比你多。”許靖哈哈一笑,直接說起了阿茲特克金幣詛咒的事情。
阿茲特克人崇拜羽蛇神,但后來被埃爾南·科爾特斯率領軍隊征服。
而作為西班牙人,科爾特斯深受天主教的教義影響,認為除了上帝,任何異教神靈都應該被消滅,于是羽蛇神倒霉了,大量的信徒被殺,神廟被搗毀。
原本阿茲特克人把一個裝有882個阿茲特克金幣的石箱交給了他,希望能用金幣來安撫他那顆殺戮之心。
但是當科爾特斯拒絕停止對羽蛇神的戰爭時,窮途末路的羽蛇神便在這些金幣上施下了詛咒。
科爾特斯去除不了金幣上的詛咒,所以將這些金幣封存在了死亡島,永不見天日。
“巴博薩在奪取黑珍珠號后,找到了死亡島的寶藏,他們從石箱中拿走了阿茲特克金幣。”許靖對威爾說道:“其他人拿著這些金幣花天酒地,但你的父親比爾卻將他的金幣寄給了你。”
“也就是說我的父親因為詛咒變成了不死的骷髏?”威爾終于明白了杰克說的話的意思,緊接著又皺眉道:“但那枚金幣我已經弄丟了。”
“它沒有丟。”許靖接著道:“伊麗莎白發現了它,金幣上的骷髏和海盜旗一樣,為了保護你,她私藏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威爾恍然大悟,“海盜們搶走伊麗莎白,是將她當成了我,想要解除詛咒?”
“是的。”許靖還指望威爾到時繼續幫他使用羅盤去找亡靈箱,因此有什么說什么,狂刷好感,“你的父親支持杰克的事情敗露,但他又因為詛咒而殺不死,所以巴博薩將他綁在了一尊大炮上沉到了海底,他動也動不了,死也死不成,后來戴維瓊斯發現了他,與他做了一筆交易,他得救了,但需要在飛翔的荷蘭號上服役百年。”
“飛翔的荷蘭號?”威爾滿臉疑惑,這又是他不知道的事物。
而杰克聽到這個名字卻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你逃避不了的。”許靖看向杰克,“十三年的約定就快到了,就算你只當了兩年的黑珍珠號船長,但依然需要履行交易的條款,戴維瓊斯不會放過你的!”
“啊——!”杰克忍不住驚呼一聲,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
他的手不知不覺摸到了腰上的火筒,并且松開了船舵,腳步連連后退,與許靖拉開距離。
“我早就懷疑你了,你不是人!”杰克不等許靖回答,自言自語道:“你的眼睛,你的手,還有你不可思議的能力以及身上的腐朽氣味,你對飛翔的荷蘭人號上的事情知道得這么清楚,你是不是他派來的?”
他滿臉驚慌失措,一直退到了船舷邊緣,向著船下看了幾眼,然后又迅速離開了原地,并保持著雙方之間的距離。
許靖冷哼一聲道:“你也不用試探,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是戴維瓊斯派來的。”
“那你到底是什么?”杰克挑撥道:“你對我們的一切知道得一清二楚,可我們對你一無所知,這要讓我們如何相信你,誰知道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他這一番話,頓時引得威爾疑神疑鬼,看向許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警惕之色。
許靖不以為意,伸出了干枯的手臂道:“你應該很清楚,飛翔的荷蘭號上面的人,全都像海鮮一樣,身上甚至體內都是各種海生物和海腥味,走過的地方滿是水漬,你看我像那種存在嗎?”
杰克上上下下打量著許靖,搖了搖頭,但依舊沒放松下來,說道:“那你為何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來?”
威爾這時也說道:“大家現在都在一條船上,我覺得我們也算是同伴了,你這樣…藏頭露尾…確實不太好。”
許靖笑了,目光來回打量著杰克和威爾,帶著一絲戲謔道:“你們真的要看?”
杰克和威爾對視一眼,這一刻他們站在了同一條戰線,異口同聲道:“要看!”
“也好。”許靖雙手伸出,“就讓你們看看我的真面目,希望你們不要嚇著了。”
杰克和威爾面面相覷,沒想到許靖就這么同意了,但既然有機會見識到許靖的真面目,他們當然不會放過,全都目不轉睛地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