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此刻一心只想讓逍遙子給李滄海陪葬,但眼下的情況卻不由她,尤其在她面前的還是個和天山派祖師有淵源的妖怪,畢竟逍遙子是真正的天山派掌門,誰知道會不會如她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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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許靖答應了,這讓她頓時松了口氣,立刻說道:“前輩有什么要求?”
別說是一個要求,就算十個八個,她也會毫不猶豫應下。
許靖感慨道:“天山派傳承至今,從未有哪代弟子如你們這代復雜,一個個為情所困,甚至同門相殘。”
“我原本不想再多管閑事,但看你們這樣下去,搞不好天山派的傳承就此斷了,我答應過我那老友,所以這次不得不出面了,既然你們要斗,那就將功法留下吧,哪怕你們都死了,我保證天山派也依然不會消失。”
巫行云面有愧色,但心里又輕松了不少,感激道:“多謝前輩,為天山派留下功法傳承,是應該的。”
她當下毫不隱藏,將所學的功法一門門道了出來。
對于許靖只會北冥神功,卻不會其他功法她并不懷疑,因為其他功法都是后代門中驚才絕艷之輩創造出來的。
童姥心經,生死符,瞬間轉移,千里傳神,幽冥鬼爪,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
可以說除了北冥神功,巫行云通曉天山派其他所有的功法,她入門較早,除了不被這個世界之人接受的性取向,并沒什么過錯,比起心機頗重的李秋水,得到更多的傳承似乎也理所當然。
許靖默默將所有功法記下,到目前為止,他想得到的功法,基本已經全拿到了。
這其中不乏煉體類的功法,而且級別不低,哪怕一門普通的鐵布衫,也不同凡響。
半個時辰之后,所有功法傳授完畢,巫行云又將北冥神功和玉玲瓏結合,如何練成不死之身的秘密毫不隱瞞地說了出來。
許靖同樣記下,通過神魂傳音,將阿紫叫了回來,給巫行云解了控制,然后在對方悲痛訣別的目光注視下,帶著李滄海的尸體徑直離開。
“前輩,就這么放了她,等她好了會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啊?”
阿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有些擔憂。
“不會的。”許靖自信道:“她好了只會去找李秋水的麻煩。”
就算錯了也沒關系,他很快就能拿到玉玲瓏,系統強化功能開啟,根本沒什么好擔心的。
有了許靖的保證,阿紫頓時什么也不擔心了,接著又嬉皮笑臉地問起了功法的事情。
許靖也不藏私,趁著趕路的時間,開始了傳授。
又是半天后,阿紫帶他來到了另一處藏身之地。
這里是一座人工開辟的山洞,洞內干凈整潔,有著好幾個房間。
到了這里,許靖便選擇了其中一個房間,讓阿紫將李滄海放置在內。
想要讓玉玲瓏出世,除了慢慢等待之外,還可以采用直接攻擊李滄海的辦法,不過需要北冥真氣的刺激。
但許靖不想讓阿紫參與,玉玲瓏有靈性,他擔心阿紫在場的話,搞不好會像電影中那樣直接選擇阿紫的情況出現。
對此他先是獨自留在房內嘗試了一番,不過沒成功,他又讓阿紫外出去準備了符紙等物,然后開始教對方畫符。
對于學習這些與江湖功法迥然的法術類知識,阿紫表現得非常積極,并且學得很快。
半個月時間,安置李滄海的房間內就貼滿了各種符紙,地面和墻壁上還布下了密密麻麻的陣法禁制,整個房間看起來就像個囚牢。
許靖檢查完畢后,讓阿紫退出了房間,并且鎖上了房門。
“前輩,我開始啦。”
阿紫站在門外,大喊了一聲。
“開始吧。”
許靖一聲令下。
門外阿紫立刻將北冥真氣輸入了門把手內。
把手上畫著傳導陣法,隨著真氣注入,就仿佛電路板開啟,沿著陣紋向安置李滄海的位置傳遞了過去。
許靖等在大門附近,而沒有靠近李滄海。
而他的做法顯然是正確的,隨著真氣灌入,并且在李滄海身邊釋放出來,后者身體突然冒起了陣陣白光。
白光越來越刺眼,接著“嗡”一聲爆開,在李滄海身周圍形成了一圈氣墻。
李滄海的尸體緩緩立起,然后飄離地面,并且雙手伸開,仿佛擁抱著什么。
“師兄,玉玲瓏我已經幫你找到了,你可以重生了,可是我不能再在你身邊…”
伴隨著一道溫婉動人帶著遺憾的聲音直接在許靖和阿紫腦海響起,李滄海臉上閃爍著紅橙色的光芒,漸漸匯聚成一團光球,從她眉心冒出,逐漸增大。
光球一直增長到與許靖身體一般大小后,停留在了距離地面兩米之處,一動不動,而李滄海整個身體卻突然消散,只剩下了一件白衣裙飄然落向地面。
“這就是玉玲瓏?”
許靖眨了眨眼睛,仔細地打量著飄浮的光球,沒有輕舉妄動。
門外阿紫擔憂的聲音忽然響起道:“前輩,我感應到一股好強的氣啊,是不是玉玲瓏出現了,要不要我進去幫忙?”
“不用。”許靖沉聲道:“你替我守在門外就好。”
雖然他無法一下跳到兩米多高處,但對眼下的情況早有預料,自有應對之策。
阿紫沒有多想,聞言盡職盡責地守在了門外。
許靖挪開目光,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一張剪成了紙人的符紙上。
這紙人有鼻子有眼睛,四肢五官俱全,隨著他默念咒語,漸漸變大,隨后兩腿一蹬飄了起來,伸手向著玉玲瓏抓了過去。
這一刻,許靖凝神靜氣,神魂釋放,籠罩了整個房間,同時操縱其他符紙乃至陣法,準備做出應對。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玉玲瓏僅僅是輕微閃爍了兩下,便安靜了下來,任由紙人抓在了手里。
這就拿到了?
許靖猶覺得不敢相信,他做了很多應對各種意外的準備,但結果卻出人意料,居然這么簡單。
直到玉玲瓏被紙人帶著來到他面前,他仍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