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的反應不出許靖所料,而且就算對方不問,他接下來也會將話引導回去。
現在正好,他聞言緩了片刻,才不緊不慢道:“算數,但你需要為我做一件事,做好了,你想要的,一定能夠得到。”
太好了。
阿紫興奮壞了,激動得渾身顫抖,毫不遲疑道:“神仙前輩,什么事您盡管說,阿紫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這就是她最大的機緣,想到這次機遇,丁春秋算什么,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號令武林,天下無敵的畫面。
許靖心中有譜,這才問道:“你現在可知本座這次下界原因了?”
“知道了。”阿紫點頭道:“您是為莽牯朱蛤而來,莫非…”
她神色微動,似乎猜到了一些許靖要他做的事情。
許靖心中贊嘆,這丫頭果然心智機巧,當下也不隱瞞道:“你要做的,便是幫我照顧好此地的這只莽牯朱蛤。”
“這…”阿紫面色猶豫。
倒不是不想做,而是無法時常前來,又擔心被人發現。
許靖早有所料,順勢道:“那你便將這只莽牯朱蛤帶在身邊照顧吧。”
阿紫張了張嘴,滿臉驚訝之色,有種心思全被人窺破的尷尬感覺,但想到對方的身份,也就釋然了,干脆說道:“這樣行嗎?”
她雖還沒見過莽牯朱蛤,但也聽過很多傳言,據說常人被莽牯朱蛤毒氣一沾,便會立刻全身化開,變成一灘膿血,還有說法是一見之下,莽牯朱蛤身上散發的毒氣,就能讓人眼瞎腦昏,慘死當場。
她作為星宿派的弟子,對毒物也多有了解,知道像蛤類的毒物,皮膚帶著毒質,將莽牯朱蛤帶在身邊照顧,豈不是嫌命長了。
而且這生物叫聲那么大那么特別,萬一回門派后叫上兩嗓子,那丁春秋肯定不會饒了她。
阿紫越想越沒底,接著一咬牙將所有的顧慮都說了出來。
許靖聽完,笑道:“行不行你很快就知道了。”
阿紫愣了愣,瞬間明白了許靖的意思,說道:“那阿紫愿意。”
“好。”許靖說道:“你現在向前走,我會提醒你方向的。”
阿紫照做,沒過多久,他就在許靖的提醒下,找到了就在之前位置不到兩百米的一個老鼠洞。
“莽牯朱蛤就在這里?”
她無語地看著地面的老鼠洞,白天時一眾星宿派門人,幾乎將周圍翻了個底朝天,誰能想到目標竟就在眼皮底下。
而且這莽牯朱蛤果然不愧是神仙坐騎,神異非常,離得這么近,在白天時居然沒受到神木王鼎的吸引。
老鼠洞內的許靖快速爬動著,很快便躍出了洞口,出現在了阿紫面前。
阿紫還是第一次見到莽牯朱蛤,沒想到竟是這么小,還不到兩寸,全身殷紅勝血,眼睛卻閃閃發出金光。
“好漂亮。”
她蹲到地上,試探著伸出手,想要撫摸過去,但又不敢的樣子。
“不要擔心。”許靖聲音在阿紫腦海中響起,隨后控制身體,輕輕一躍跳到了對方手上,然后繼續道:“以后你每天找來一些毒物,給他食用,數量越多越好,頂多兩三年時間,你便能完成任務了。”
不出意外的話,丁春秋很快便要對逍遙子下毒,像丁春秋這種人,沒了莽牯朱蛤,肯定會尋找其他代替毒物,而不會放棄。
逍遙子就算功力高深,也撐不了太久,而主世界和此界時間流速,一夜能抵這邊五年時間,足夠他完成任務了。
經歷了趙無極的一生,哪怕是一場夢,但那真實無比渡過的近千年時間,讓許靖對這種穿越世界區區幾年時間已經不太在意了。
阿紫一手托著莽牯朱蛤,另一手伸出手指來回輕撫著的對方皮膚,滿臉的喜愛之色。
誰知這時莽牯朱蛤突然撲的一下跳起,跳入了她上衣之內,然后快速鉆了進去,穩穩地趴在了兩團挺立的柔軟之間。
嘿嘿,敢占我便宜,看誰占誰便宜。
許靖四只腳掌牢牢吸在了阿紫光滑的皮膚上,腦袋埋低,閉上了眼睛。
“啊——!”
阿紫這才反應過來,驚叫出聲,就要伸手進入衣內。
但許靖的聲音卻在其腦海中笑道:“他不會傷害你的。”
“可…可是…”阿紫臉色羞紅。
“我覺得這樣很好。”許靖有條有理道:“帶著他關鍵時刻能救你性命,如果你像之前那樣身不能動,有人覬覦你美色的時候…明白了吧?”
他倒不是真想占便宜,而是為將來爭奪玉玲瓏做準備,這個位置不僅便于隱藏,也能隨時主動出擊。
話不用多說,阿紫一聽就懂了,星宿派內門人將毒蛇之類放在衣服內的比比皆是,她放個蛤蟆算什么呢。
而且這可是莽牯朱蛤,體型又小,暗算起人來的確很方便。
這樣一想,她反而覺得現在這樣最好不過。
如果能將莽牯朱蛤收為己用,那就更好了。
阿紫心中念頭連轉,交給丁春秋頂多就能得到一些賞賜,什么也改變不了,而現在卻不一樣了。
這就是她天大的機緣。
她興奮莫名,又謹慎道:“神仙前輩,這莽牯朱蛤我要如何溝通?我怕他發出鳴叫。”
“我已經和他交代過了,他不會鳴叫的。”
許靖比阿紫更要在意自身安全,又怎會隨便發出叫聲。
阿紫徹底放下心來,但又有些失望,她其實更想知道與莽牯朱蛤溝通的方法。
既然許靖沒提,他聰明得沒再多說,而是問道:“神仙前輩,您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許靖說道:“我會留一絲神念在莽牯朱蛤身上,若有急事,你可以嘗試像現在這樣直接說,或許會得到我的回應,另外,我會先傳你一門法術,算做這次任務的定金吧。”
打了一棒子總該給個甜棗,空頭支票總不如真正的實惠要好。
阿紫聞言果然大喜過望,聲音顫抖道:“什么…法術?”
法術啊,她首先想到的就是剛才言出法隨般讓她定身的法術。
如果學會了這種法術,或許連丁春秋都可以對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