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勝帶著期待離開了,他與陳子邇商量了一些細節,更多的還只能停留在計劃的層面,最終的落地需要一些主觀能動性,需要一些耐心的等待,更需要一些到處溜竄琢磨不到的小運氣。隨夢小說w.suimeng.lā
0月3日,陳子邇終于在連續多天消失不見之后重新出現在環城大廈布丁總部董事長辦公室里。
但他今天并沒有一直坐在這兒,因為今天是客友酒店招聘的日子,蓋酒店和蓋住宅樓不同,后期的招聘、培訓、管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加重要。
這并不需要學歷或是專業的硬性要求,的確有酒店管理這個專業,但客友目前還用不起這樣的人才,而且也不是很能用得到。
秦業把這次當成了一次80性質的選美。
這是陳子邇替他總結的。
其實是因為標準不高所帶來的問題,總共需要四名服務人員,可來了四十多號人。
現在打工者很多,屬于男女勞動力都過剩的時候,必須得有快速能判斷的標準,不然得面試到什么時候。
為了這事,蔡照溪還特不好意思的跟他要了個名額,他幾乎不怎么搞此類事情,可人在社會飄,人情往來真的難以避免。
蔡照溪有個姨侄女,讀不好書,初中畢業,長的倒也不丑,要說多漂亮那也不至于,中規中矩吧,總之想要在客友酒店找點事做。
布丁內部是不怎么興這個的,可見蔡照溪也是無奈,于是便也這么辦了。
0月5號,下小雨。
今天陳子邇到學校坐了坐,有一節王福全教授的課,下雨天走動不便,他送了淺予過來便沒走,干脆準備待幾個小時。
他沒缺課,宿舍卻還是沒來齊,曉波沒來。
從蔡一峰的口中,陳子邇才得知,曉波的奶奶去世了,他請假回了何南老家。
課間,陳子邇問:“回去多久了?”
蔡一峰回答說:“四五天了吧。”
陳子邇又問:“曉波和他奶奶的感情怎么樣?”
蔡一峰嘆了口氣,“別的我不知道,反正他爸媽一直在外地掙錢,曉波初高中都是和奶奶一起過來的。”
“生病嘛?”
“還不知道,他沒說。”
安靜了幾秒鐘,崔旭在旁邊說:“去年張瑾,今年奶奶,曉波也挺不容易的。”
氣氛有些凝重,但想來他也不會那么脆弱。
雨還在稀稀落落的下,一會兒停,一會兒又滴一點,崔旭離開了,他現在和盛淺予一樣忙。
蔡一峰要去公司里,他說他干的還行,掙的不多,但能學到東西,覺得很滿足。
他人走了,卻沒放陳子邇走,他的時間要被譚婉兮占用一點,中大有這樣的地方,安靜,適合聊天,無奈陳子邇在這里曝光度還真的有些高了,最近他漸漸感覺到了這個事情,所以還是去了旁邊的中海師范學院。
卻不想…他在這里的知名度更高,這些小女生…對他可感興趣了。
不折騰了,中海師范學院的一間小茶屋里面,陳子邇與好久沒見的譚婉兮坐下來聊聊。
她的臉還是那么圓。
但氣質上感覺比大一的時候開朗自信了一點。
“一峰說你找我有事,什么事?”
譚婉兮眉毛一耷拉,“你的時間那么寶貴啊,就不能先敘敘舊嘛?”
陳子邇說:“你的書寫的怎么樣了?”
這是譚婉兮很早就開始的一件事。
提起這個她還是會有些不好意思,但估計經常有人提所以也習慣了,“算是寫好了吧。”
“是嗎?那有機會讓我看看?書名叫什么?”
“書名叫《我與十八歲的我》,還沒投稿,特別希望得到陳哲學家的斧正。”
“別拿我說笑了,我一搞商業的怎么給你斧正。不過我大概能想象你肯定很在乎它是不是會被認同,是不是會被人喜歡。”
譚婉兮點點頭,“畢竟是費了心血的。”
陳子邇說:“我倒有一個‘拿來主義’的觀點,記不清哪位作家講的了。他說作者應該從寫作的樂趣中,從郁積在她心頭的思想的發泄中取得寫書的報酬;對于其他的一切都不應該介意,作品的成功或失敗,受到稱譽或是詆毀,他都應該淡然處之。”..
譚婉兮歪著頭思索了一下下,隨后說:“有一種懵懵懂懂的理解,但似乎沒抓住重點,大概就是…寫好自己的書,并拿到該拿的報酬,這就夠了。”
“我是覺得大概是因為文字是很主觀的東西。又或許是說,詆毀面前要撐住,但贊譽面前撐住或許更難。”陳子邇胡亂說了說,最后又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你應該比我更了解。
“總之,是一個很不錯的安慰。”
“那你是真的找我聊天的?”
譚婉兮笑了下,“不是。”
“老相識了,說吧。”
“就想問問你,有沒有錦衣會鄉風光一次的想法。”
陳子邇不是很理解,“什么意思?”
譚婉兮說:“就是你現在算是成功企業家了吧?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商業機密啊,你有要回到淮陽市投資的打算嗎?”
很容易能聯想到她的父親。
也不奇怪,很多正式的事情都是從小小的接觸開始的。
而要說回鄉投資嘛…
陳子邇講了句老實話,“以前話還真沒有。”
譚婉兮追問了句,“為什么?你都企業做那么大了。”
“因為…其實也沒賺到多少錢啊。”陳子邇撓了撓頭,頗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的樣子,語氣還挺真誠的。
譚婉兮:…
那張小圓臉整個都黑了,她是萬萬沒想到陳子邇會這樣子說,我的老天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回答?
看他也不像是說假話的樣子。
可他么的,越真越氣人好嗎?!
可對陳子邇就是很真啊,老子借貸投資好不好,這是個真正的有錢人會干出來的事嘛?
“那你要掙多少才覺得是掙到錢?”譚婉兮也是缺心眼,明明聽著那么不靠譜,竟然還順著問下去了。
陳子邇汗了下。
他沒回答,而是正經的說:“你就這么傳達吧,一年之后,兩年之內應該會有這方面的計劃。”
事情聊完,雨反而下的大了,
嘩啦啦的雨聲遮蓋了世間一切的嘈雜,其實陳子邇喜歡聽雨聲。
“哎,我還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嗯。”
“梓君姐…”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