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予的這次反應其實也算作陳子邇忽然暴富所帶來的影響,聰明的他處理的不錯,晚上抱著她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繼續上班。
然而影響還在繼續,陳子邇發現因為這件事讓各公司都有些人心浮動,他沒想到消息會傳播的如此之快,于是到了公司之后親自向下傳達:這事是真的,公司也會越來越好,但不能靜心工作的人顯然不會越來越好。
這個變化,不僅僅是他身家一下子豐厚了起來,他身邊的許多人會開始重新審視他這個人。
能直接跟他說上話的刁亦杰給他打來電話,就像秦業做的那樣,陳子邇也給了他肯定的答案。
至于他要作何反應就是他的事情了。
而秦業已經有自己的反應了,這天下午,他到陳子邇的辦公室敲門,就站在門口,說:“一會兒有空嘛?”
陳子邇正站在辦公室的窗戶邊上喝著茶看外面,讓眼睛休息休息,也在腦子里梳理一些工作上的事,聽到秦業的聲音他轉過身,奇怪的問:“你現在不是很忙嗎?有什么事?”
“事分輕重緩急嘛,如果你沒什么急事,我帶你去個地方。”
陳子邇緩緩的放下杯子,問他:“什么地方?”
“跟我走就知道了。”
兩個大男人玩兒這套爛梗,陳子邇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不過他確實也沒什么大事,既然如此就滿足他一下吧。
于是陳子邇跟著他坐上了他那款跑車,穿過市區一路朝著郊區開去。
一路上,這個秦業開車有點不專心,動不動的就朝他瞄一下,瞄的陳子邇菊花一緊,在他三番五次之后,他問:“你看什么呢?我臉上有花不成?”
“沒有。”
“那你看什么?”
“我在看你到底那個地方變態到了極致,一下子弄來上億美元。”
陳子邇笑了一下,“所以你今天莫名其妙的帶走我,是要打劫我?”
秦業講:“哎?這倒是個法子。”
講話聊天間,目的地越來越近,天還未黑視野也不錯,郁郁蔥蔥的梧桐樹在路的兩旁排列,前方是一處中型大小的轉盤,轉盤上是一匹馬前蹄高高躍起的銅像,在轉盤處拐彎之后則是一扇鐵制大門。
陳子邇的心思慢慢認真了起來。
秦業的車到了門口,沒什么阻攔,直接放行。
門里邊兒,左右兩邊是灌木叢,由近及遠大片的草坪沾滿了你的視野。車子向前,正前方一棟高大的中式豪宅,處處展現著對稱之美。
秦業的車開的不慢,一分鐘的時間,停車熄火。
陳子邇先下車,他直起身子,雙手插兜,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秦業從車那邊走了過來。
他淡淡的問身邊這個帶他過來的人,“這是什么地方?”
“秦家。”
另一邊,蔡照溪正常的上班實習,一夜過后昨天還在被質疑的消息成真了,陳子邇真的是億萬富翁。
他跑到宿舍想找曉波聊一聊,卻發現他不在,本來有些話男人之間說說就很好,可崔旭實在不是好的對象,不是說他不好,而是蔡一峰覺得人家在認真學習,不要去打擾到人。
于是他又去找了自己的女朋友,譚婉兮。
譚婉兮的三個室友,周梓君出國了,張瑾找了有錢的大款成天都不在學校,只有那個可愛女孩戴天天在陪著她,這個姑娘大二大三過的太舒服,本來就已經微胖的她現在更加胖了。
他們幾個都混熟了,戴天天也就跟著他倆一起在校園里閑逛。
蔡一峰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感覺,有點糾結、矛盾,一方面覺得陳子邇取得了巨大的成功,那么他這就算是有大腿可抱了,可這是他想象的未來,現實是他還是公司銷售部的一名實習生;另外一方面也覺得陳子邇真的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了。
一直以來大家都覺得陳子邇有些與眾不同,他穩重,有擔當,能力強,但誰都沒想到強到了這種地步。
戴天天也聽譚婉兮講了。甚至,譚婉兮也去和周梓君說了。
校園的長凳上,三人并排而坐,蔡一峰說:“今天領導下發指示文件要我們安心工作,關于陳子邇的那個傳言也是真的。”
戴天天說:“那不是很好嘛?你們宿舍就你與陳子邇的關系最好,作為兄弟,你這以后也不用愁了。”
蔡一峰還年輕,不是老狐貍,他其實是在思考自己以后該怎么與陳子邇相處,聽到戴天天說的‘兄弟’二字,他心里稍微有了點想法。
“回頭我找他出來玩玩,我們大家一起。”
譚婉兮猶疑著說:“這是為什么?他現在應該很忙吧。”
蔡一峰說:“越忙就越要找時間玩一玩,因為以后的相處很可能要越來越少了…”
他搖了搖頭,億萬富翁與百萬富翁給他的感覺完全是不一樣的,在陳子邇還是百萬富翁的時候,他們大家的感覺都是:這家伙有點錢。
但現在不一樣,現在陳子邇給他們的感覺更像是社會上特別成功的企業家,就像香江電影里那些一幫人圍著的老板一樣,身份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陳子邇這邊。
他問秦業,“為什么帶我來這里?”
秦業很哲學的講了句話:“反正,你總是要來的,晚來不如早來。”
還有后一句秦業沒說,別人帶你來,不如我帶你來。
陳子邇問道:“什么叫我總是要來的?”
他從沒想過要到秦家的地方來,他與秦業的交往更多的是君子之交淡入水。
“越往上走,圈子越小,原來我以為還有十年時間,就算再快怎么也得五年時間,可沒想到你放了那么大的一個炮仗。”
“好了,你先進去吧,我回去工作了,其實我工作真的很忙。”
陳子邇心想你這是什么套路,把我扔在這兒自己走了?這大郊區我還是坐你車來的,一會兒我怎么回去。
“不是你到底要干什么?”
秦業給了他一個曖昧的眼神,“小寒回國了。”
“她回來了?”陳子邇眉目一挑,他想起來了,“什么時候的事?”
正說著,潔白色的大門里頭有一個身影漸漸清晰,她身著淡綠色連衣裙,踏著高跟鞋款款而來,臉上帶著大方而有禮貌的笑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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