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為這世道除魔滅妖!”問心大聲嘶吼著。
當師父大無畏犧牲的那刻,他終于悟道了,這么多年師父跟他說的那些佛語,師父教誨他的每句話,在他腦海里遍遍縈繞。
他終于明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問心重重朝后倒去,瞬間他噴涌而出的血液全都變成了金色!
“羅漢真身轉世!”
弘大師激動地啞著嗓子叫出這六個字,這些懸浮在上空的金色血液突然撲向血煞!
“啊!啊啊啊!”
血煞高聲尖叫,眼的恐懼越來越大,在羅漢真佛的金色血液不堪擊,化作攤血,幅骨架重重落入血塘,血煞制造的幻境在這瞬間消失,整個院子又恢復了以前的模樣,再無絲邪氣!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幕,喘不上起來。
血煞死了?就這樣死了!
如果知道問心的血可以消滅血煞,大家還費什么勁,還損失了這么多法器,早知這樣把問心拖過來放血不就行了!
李茹軟軟倒在池塘邊兒,田小暖這才反應過來,把李茹從池塘里拖出來,三月天,池塘的水冰冷極了。
“師父,我們…贏了?”
葉庭和蘇念心還沉浸在巨大的震驚,剛才問心全身散發著耀眼的金光,佛氣纏繞,磅礴地似乎都能把天捅個洞。
“走吧!”
眾人攙扶著,田小暖跟蘇念心架著李茹,弘大師和葉庭扶著有些虛弱的問心,眾人步履蹣跚地走出孟家祖宅。
“吱嘎!”
當孟家祖宅的大門再次被打開,守在門口猶如熱鍋上螞蟻的嚴博良和何思朗迅速圍上去。
個多小時候,問心躺在大床上有氣無力地喊道:“我想喝銀耳蓮子紅棗湯,我想吃地三鮮、酸辣土豆絲、麻婆豆腐配米飯。”
田小暖抿嘴笑道:“好,我現在就打電話訂餐,還想吃點什么?可惜這附近沒有好的素齋,倒是歸元寺那邊兒的素齋最好吃,有做的跟肉樣的素豆腐,還有素糖醋魚塊,他家最好吃的菠菜豆腐包子,也是絕!”
本來還躺在床上,看似奄奄息的問心,聽這些好吃的,再也安奈不住肚子里的饞蟲,骨碌做起來。
“小暖,咱們現在去吃吧,我最想念那家素齋,每次想起來,五臟六腑都要造反了,不行了不行了,等不了了!”
“問心,那可不行,你現在身體重要,好好養傷,等你好了,我天天帶你去吃,定讓你吃到再也不想吃為止。”
“我身體好得很,我也沒流多少血,就點點,頭都不暈,我可是男人,哪有那么脆弱。”
田小暖與問心打趣,葉庭和弘大師在書房內說著今天這次驚險的除魔之戰。
李茹在車上就醒過來了,回到葉庭家里后,兩位大師起對李茹進行檢查,身體里血煞留下的煞氣已經全部消失了,除了氣場微弱,這是失血過多身體虛弱的表現,沒有其他大問題。
嚴博良帶著李茹先回家了,等妻子身體漸漸康復后,他與李茹親自登門感謝葉庭救命之恩,。
隨即夫妻二人又專門拜訪了弘大師,感念弘大師和問心小師父舍命相救,李茹給寺廟捐贈了五百套僧服和鞋襪,還捐款五十萬修葺佛像,此為后話。
李茹臨走前,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下來,送與田小暖,本來還在靠意念苦苦抵抗外界靈力,克制自己對靈力的渴望,帶上玉佩后,這種不適緩緩消失,田小暖也松了口氣,否則她真怕回到師父家,受不住身體對靈力的渴望,把整個水果湖吸到枯竭。
“弘大師,沒想到問心居然是羅漢真身下凡,您都沒看出他與眾不同嗎?”
弘大師誦讀聲佛號笑著道:“我只知道第眼見到他,就與他有緣,而他與佛家有緣,不過他當了和尚,還是偶爾犯戒,說起來他是我眾多徒弟最備懶的那個。”
“哈哈哈!弘大師,說起來我這小徒弟也是最偷懶的個,明明天賦最高,可偏偏不愛修行,但就是這樣,她的修行又比之前進了步,連我這個師父看了都羨慕不已。”
二人說起徒弟,都有說不完的話,可來到書房門口的問心和田小暖聽著師父們這樣點評自己,滿滿都是尷尬。
什么叫人生仿佛被吃填滿,自己又不是吃貨!
什么叫偷懶不練功,自己明明練了,可念著念著睡著了,這也不賴自己啊!
“師父!”
二人同叫道,走進書房。
“師父,問心餓了,他要去歸元寺吃素齋。”
葉庭錯愕,“問心,你不是頭暈,渾身無力嗎?這么快就好了?”
問心小臉紅,剛才演戲演的有點過,他就是想在師父面前裝可憐,讓師父以后再也不離開自己來著,誰知道把葉掌門都騙了過去。
“咳咳!師父,徒兒好害怕你離開我!嗚嗚嗚!”
問心跪在弘大師面前,把抱住弘大師的雙膝,伏在弘大師腿上嗚咽起來,甚至還真的抹了抹眼淚。
弘大師心感動不已,他本抱著必死的決心,卻沒想到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村,小徒弟救了自己,到現在他還記得小徒弟當時得知自己要犧牲時的悲痛和瘋狂。
他的心軟了十分,“問心,這次多虧你了,師父沒事。”
“師父,您答應徒兒,以后不要再嚇唬徒兒了,以后再有什么危險的事情,讓徒兒去做,您別再冒險了,徒兒到現在心里都后怕不已!”
“乖,起來吧。”弘大師的語氣越發慈祥了,甚至還輕輕拍了拍問心的光頭。
“不,您答應徒兒,徒兒才起來!”
“問心,你執拗了!師父也不知道以后還會遇到什么,可我們要為蒼生百姓著想,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就是這句話!
問心陣恍惚,他當時破釜沉舟的時候,想到的就是這句話,緊接著渾身仿佛在熾熱的火爐燃燒,充滿了力量,再然后就割腕,然后就暈了。
“問心,你再不起來,素齋要關門了,他家最晚到下午五點,我們現在走,還能趕得上!”
田小暖看看掛在書房的鐘表,催促道。
問心聽要關門,擦擦眼淚,下竄到門口,眾人再次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