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耀拿起桌子上的照片,一個老頭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老頭仰坐在沙發上,婦人面向老頭坐在他腿上,兩只手按在老頭太陽(穴xué),而老頭的兩只手則不老實地覆蓋在婦人(身shēn)上高聳處。
何思耀右眉輕挑,面帶疑惑。
“此人是李茹的父親,李先德,坐在他腿上的是他家的小保姆。”
“咳咳。”何思耀一口茶嗆嗓子眼,閔軍眼中露出滿意神色,這個料老板應該很滿意。
何思耀又撿起丟在桌子上的照片,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臉上漸漸露出笑意。
“我現在真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這么快能拍到這些照片?”
閔軍不敢隱瞞,立刻道:“何先生,您給的資料中,有這個李先德所在學校,我偷偷打聽就找到此人住處,而且我兄弟擅長攀爬,那是一棟干部樓,我兄弟順著外面雨水管爬上去。
正好他家在最里頭,前后都是樹,他上去看到這一幕就立刻拍照,我當時跟著他家大兒子先走了,順便摸清了李家國的住處。”
“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帶你兄弟來見我。李先德你們繼續盯著,這個我要留到最后。”何思耀看著照片,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何先生,放心,那我就先走了。”
何思耀點點頭,閔軍離開辦公室。
田小暖回到家里,不一會兒就被舒伏虎(愛ài)人叫去吃飯,舒伏虎沒敢跟媳婦說,田小暖在外面被人欺負的事,否則媳婦肯定不同意自己隱瞞何思朗。
他回去只說,小暖一個人在家還要幾個月,又不會做飯,干脆家里做飯就叫小暖一起吃,小夫妻分居這么久,讓妻子要多關心。
舒伏虎(愛ài)人一聽丈夫這樣說,也覺得丈夫這次把副師長派去帶訓練,讓人家小夫妻分開這么久,確實不好,所以晚上燒了不少好吃的菜,只是等了半天,才把田小暖等回來。
菜一直在鍋里(熱rè)著,田小暖一回來,就被喊去舒伏虎家里,平時一碗飯的量,硬生生被舒伏虎(愛ài)人塞了兩碗半,最后凸著小肚子,回家休息。
回去坐了一會兒,何思耀就打來電話,田小暖接起來喊了聲二哥。
里面傳來何思耀壓得很低,卻又帶著一絲興奮的聲音,“小暖,我掌握了一個李茹父親的料。”
“嗯?買論文,學術造假?”田小暖沒想到,何思耀動作這么快,厲害啊!
“不是,你再猜?”
田小暖眼睛閃了閃,小聲道:“私生子?”
“李茹的父親李先德,跟家里小保姆有一腿。”
“不是吧?”田小暖驚訝地差點沒拿穩電話,“李茹老師的父親,李茹老師是老三,她父親也得七十多歲了吧?”
“對。”
“這個留著,放到最后。”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的意思,這事(情qíng)你明天跟李茹透個氣。畢竟咱們得先打個招呼,動不動手看李茹的意思。”
“好。”田小暖還真沒想到,李先德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居然跟小保姆有一腿,以為他只是學術造假這一類,就算騙了李茹母親,可還是接回了原配,以為他至少是個(挺tǐng)(愛ài)第一個發妻的人。
結果居然在七十多歲,還有這種心(情qíng)玩小保姆,此人妥妥渣男一個,只可惜李茹老師的外公看走了眼,此人能偽裝這么久,并且玩弄女(性性),到現在都沒暴露,還真是能裝。
第二天田小暖一早,專門去了趟學校,把何思耀的事(情qíng),先跟李茹說了一遍,李茹也很驚訝。
“李茹老師,二哥說這事(情qíng),他先差著,弄不弄他,看你的意思。對了,他還找人去查李家國,看能找到點什么問題。”
“小暖,我想去李家國學校一趟,以前我是不想張揚,現在鬧到要打官司,那我沒必要便宜他們。”
田小暖一聽這話,立刻點頭,但是想了想后道:“李茹老師,不如先等等,看二哥那邊兒能查出些什么問題,如果他有什么把柄,咱們可以再給他一刀,這下更能證明他人品有問題,不然空口白牙地去說,人家未必相信。”
李茹思索片刻,點點頭,她這個人也喜歡用事實說話,李家國此人確實狡猾,她昨天翻看了錄像,本來想拿這些錄像去李家國學校說明(情qíng)況。
可是當她把所有錄像看完后,才猛地發現,李家國在這些錄像中,從來沒有動過手,罵人的全是他弟弟一家,還有他那個潑辣的妹妹李云。
李家國除了說些難聽話,就連罵人幾乎都沒有,也就一兩句((賤jiàn)jiàn)人,這些東西根本不能揭開李家國的偽裝。
田小暖見李茹老師同意了,回去的路上給何思耀打了個電話,讓他先調查李家國,把李茹的想法也跟他說了一遍。
調查李家國并不難,他就是一個老師,大半的時間就是學校和家庭,先查查現在的他,再查一下他教過的學生,看有沒有什么問題,只要找到人,會很快。
一切只需要時間,只要李茹不再遷就他們,李家保證會再何思耀手上被查個底掉。
李茹不著急,但是李榮浩嬸娘著急,天天來公公家里,每天就是問公公,什么時候給李茹打電話。
第一天說,李家國跟兒子被關在拘留所,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喂了一晚上蚊子,李家國的腰全都硬了,動都不能動。
第二天更是在李先德那邊兒哭了大半天,只說自己兩個兒子再不出來,工作就要保不住了。
李先德被兒媳婦鬧騰了兩天,天天聽兒媳婦哭哭啼啼,第三天給李茹打了電話。
早上李茹剛到辦公室,泡了一杯咖啡,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座機,她怕是派出所的電話,拿著手機出去找了個安靜地反,按下了接聽鍵。
“喂,你好。”
李茹捏著電話,問好之后,電話里半天沒有聲音。
“喂?哪位?”
李茹再次問道,這次電話里傳來一聲低沉的嘆氣聲。
“茹茹,這些年你在外面過得…還好嗎?”
一個蒼老的男(性性)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聽到這個聲音,李茹的(身shēn)體瞬間僵硬。
李先德,這輩子她最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