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陸總的(套tào)間病房,曾經因為(奶奶)(奶奶)住院,跟著父母來的時候莫江看到過,不過似乎又與(奶奶)(奶奶)的有些不同。
(奶奶)(奶奶)那個是直通通的單人間,一進門是個衛生間走進去就是大病房,而這確切的說是個(套tào)件,房子(套tào)房子。
外面的房間擺著大氣的真皮沙發和茶幾,旁邊兒還有一排桌子,上面有一個巨大的屏幕,看起來是一(套tào)很不錯的電腦。
走進里面,是一張大的雙人(床床),旁邊兒還有一張小(床床),里面冰箱電視微波爐齊全。
“這單人間好大。”莫江感慨道。
“這不是單人間,這是(套tào)間,外科一共兩個(套tào)間,一天是998元。”小護士聲音輕柔地解釋道。
醫院當然有高干病房,那都是給部隊首長和一些干部這樣的人住的,一般有錢人最好的也就是住這個(套tào)間了,而且這一(套tào)其實一直長期空著,留給醫院的領導啊家屬親戚什么的,平時對外住人的都是前面那個,這一間在走道最盡頭,是最安靜的一間。
這間病房還是主任吩咐下來的,小護士偷偷打量著莫江,心里揣測莫江的(身shēn)份,不知道他是誰家的親戚,反正聽說主任接了電話,還(挺tǐng)重視的,那肯定來頭很大。
“你先休息一下,一會兒我就給你拿一(套tào)病號服。”小護士把(床床)上罩著寫著已消毒字跡的(床床)罩解開,一邊兒收拾著其他東西。
“先躺一會兒,等會兒有醫生給你檢查,你需不需要我給你請個護工?”陌生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你想從我這得到什么?”莫江還不算太笨。
“你,呵呵!”男子嗤笑道:“你有什么?來自哈城一個貧窮的家庭,你父母因為沒錢,都沒法給你看病,至于你本人,不是高材生又沒有特殊能力,你認為我會圖你什么。
好了,你不用多想,不是我對你好,這一切都是我老板安排的,否則這種(套tào)間以我的能力,也是弄不出來的,你先安心養病,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后會給你個大驚喜,莫江,你的人生從此不一樣了。”
莫江聽完這話,老板?這個人是誰?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他仔細想,自己真的沒什么讓人所圖的,自家父母不是高官土豪,自己窮的一分錢沒有,還是個生病殘軀,草,有什么怕的!
拋去心中的忐忑,莫江不再去想什么,掀開被子躺在(床床)上,忍不住發出一(身shēn)舒服的低呼聲。
柔軟的大(床床),松軟的被子,安靜又干凈的環境,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莫江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個夢。
前一秒他明明還躺在滿是油膩骯臟的(床床)上,發著燒渾(身shēn)難受不止,甚至仿佛一個喪家犬,被老板娘拼盡全力想攆出去,還說自己快要死了,下一秒,就被一個不認識的人,帶到醫院,住著最好的病房,享受著最好的照顧和治療。
莫江心里突然急切地想見見此人說得老板,不論他對自己有任何圖謀,他都想對此人表示感激,在這一刻,他認為這個老板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要不是他自己早晚都是死,而且是難受地活活被折磨死。
現在因為這個老板對自己做的這一切,讓他能住在這么好的地方,享受別人對自己的尊敬,還能好好看病和休息。
哪怕他就是要自己一顆腎都行,只要自己一直跟著這個老板,一定有好(日rì)子過,莫江慢慢閉上眼睛,昏沉沉地睡去。
這段時間的緊張和折騰,還有這兩天的高燒,耗盡了他體內最后的精力,現在聽到此人說的一切,仿佛是天上掉餡餅一般的好事,莫江心中再無恐懼,精神放松后,因為太過疲倦不知不覺睡著了。
男子站在病(床床)前,看著莫江睡著的樣子,眼神閃爍,這幾天他都會來看莫江,把他弄進醫院只是開始,這幾天他要好好給這個人洗腦,讓他感激自己的老板,讓他知道感恩是一個人該有的珍貴品質。
期間醫生進來了解病人(情qíng)況,護士進來查房,一些(情qíng)況男子直接告訴醫生,護士也是輕柔地對莫江先進行打針輸液。
半小時后一個五十多歲的男(性性)護工來到病房,這是男子給莫江請的,也是男子親自去挑的,這個護工有眼力勁,而且會說話,男子很滿意。
有他和護工,這件事(情qíng)一定給老板辦得漂漂亮亮。
莫江住在醫院安靜養病,李金桂也包扎好腦袋,不過她沒有躺(床床)上休息,她在四處找兒子,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莫江還沒回來,李金桂的心越來越慌。
她穿梭在這一條街的周圍小巷子,甚至還忍著渾(身shēn)疼痛和頭暈,跑了一趟陸總,她想醫院有小公園,也許兒子會去那里散心也說不定。
只是她跑遍了這一片大街小巷,莫江卻猶如人間蒸發,沒有半點消息,她也把旅館周圍的人挨個問了個遍,大家也都是沒注意沒看到,沒有半點關于兒子的消息。
老板娘也不痛快,男人回來后,她忍不住委屈地大哭一場,給自家男人看被人拔下來頭發后禿了一小塊的頭皮,還有手背和胳膊上的抓痕。
趴在自家男人懷里訴苦,要不是她當時腦子糊涂,同(情qíng)心泛濫,同(情qíng)了這么一家人,現在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請來一家無賴,賴著不肯走,還還得自己破財了一千多塊。
老板娘心疼地(肉肉)痛,嘴里狠狠咒罵著。“讓他家永遠也別找到兒子,趕快從我這里搬走。”
李金桂奔波尋找了進四個小時,她把這一片都找了,周圍幾條大路,所有的巷子店面,包括陸總和對面的商場,統統找了一遍,跑得她兩腿打顫,還是沒有兒子的消息。
天色漸漸暗下來,莫明海打工回來,今天又篩了一天的沙子,胳膊和手腕鉆心地疼,手腕仿佛斷了,現在根本用不上力氣,而胳膊上仿佛肌(肉肉)都撕裂了。
昨天一天的疼痛,在今天全部加劇,雖然今天賺了七十塊錢,可是他不知道,這么高強度的活,他明天還堅不堅持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