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財也希望自己個(身shēn)邊兒有個人照顧自己,但是柳燕絕對不行,光看著家里這個孩子,就時時刻刻扎他的心,他寧可離婚再找一個。
“柳燕,咱們這婚必須離,你和這孩子在一天,我就要被村里人笑一天,這(日rì)子過不下去。”
任何一個男人絕對不會(允yǔn)許自己天天像個活王八,田喜財也一樣,而且他對柳燕也十分失望,和桂芳比差遠了,他也看出來留言就是為了自己的房子。
柳燕求了半天,見田喜財絲毫不松口,她也懶得遮掩了,“田喜財,你想和我離婚就得上法院,到時候法院最少判給我一(套tào)房,你要是現在痛快,給我一(套tào)房子到手我就離婚。”
王付光一看,就三(套tào)房,夫妻離婚是要分家產的,要是真讓柳燕分去一(套tào),自己想賣房子肯定會受到阻撓。
田小暖看柳燕還在這做分房子的(春chūn)秋大夢,低著頭嗤笑一聲,譏諷道:“柳燕,上了法院你也沒有房子,這個孩子不是我爸的血脈,離婚的理由是因為你的(奸jiān)生子,所以這孩子我爸是沒有撫養義務的,就是告上法庭,最終的結果就是你帶著孩子離開,什么也帶不走。”
“你…你胡說。”柳燕急道,她心里有些恐慌,難道這房子自己分不到,那自己在這耗什么,老東西的存款也被兒子賭干凈了,難道自己還真的把這個孩子養大?柳燕腦子里一下子亂了。
田家三姐妹沒想到媽走得這么快,剛才還怕柳燕離婚分家產,現在聽田小暖這樣說,田鳳英知道大侄女讀書多,她說的事一定靠譜,一定早早把離婚辦了,不能等房子下來,不能讓柳燕賴在家里。
“柳燕,你騙了我兩萬多,就當我哥給你的賠償費了,聰明點的你明天就去離婚,帶著孩子也年輕,還能再找個人。”田鳳英恨不得明天就讓哥去打離婚證。
田父聽大姑娘這話,心里也放心了不少,再次和大姑娘求證,田小暖又解釋一番,這話田父聽了心里終于踏實了,柳燕卻害怕起來。
“大哥,我這錢你今天得給個準話,我家里孩子一天天長大,老人也上了年紀,說用錢隨時都要,我等不了太久,我這三萬塊你打算怎么給我?”王付光想乘著人都在,大家也做個見證,自己必須要個說法。
王付光這樣((逼逼)逼)自己的哥,田鳳玲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這么些年給家里賺錢難道還沒有三萬塊嗎?
“付光,這三萬塊咱們家也算了吧,再說我和你結婚這么多年,給家里賺的也不止三萬塊,就當我孝敬我媽行不行?”
王付光冷冷看著妻子道:“這些年你賺的錢是不少,可是哪次你回來沒給你媽給錢,哪次回來不買東西,自從你沒了工作。”說到這王付光看了田母一眼,“大嫂我不是說您,田鳳玲,你聽你媽的話去大嫂父母家鬧騰,攙和你娘家的事,終于把自己的好工作也折騰沒了,我覺得你是不是為你家也做了不少貢獻了,這三萬塊今天必須要回來,否則咱們倆的(日rì)子就別過了。”
王付光隱隱有威脅之意,田家另外兩個姐妹聽了生氣,田鳳英動了動嘴,卻說不出話來,這都是媽做的糊涂事,害慘了小妹。
田父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沒啥好說的了,咬牙道:“三妹夫你和鳳玲過了這么多年,孩子都這大了,我知道你這說的是氣話,等房子下來我賣一(套tào),一準還上你的錢,你和小妹還是要好好過(日rì)子。”
王付光聽了這話,心里終于踏實了不少,事(情qíng)談定了,大家也就都回去了,田鳳玲心里涼颼颼的,自己和丈夫過了這么多年,沒想到自己不賺錢了,丈夫立刻對自己不像以前,田鳳玲覺得和這樣的人過(日rì)子有什么意思,以后自己真的老了病了,他能管自己,田鳳玲心里不免悲涼。
回去以后田母心里還是有些感慨,高氏一死,這個家就徹底散了,高氏不在以后,田鳳萍恐怕就不大回來了,今天看田鳳玲(日rì)子也不好過,加上她以后收入減少,可能也就很少回去了,至于田鳳英,一個人三十多歲了,家也沒有,還要打工賺錢過(日rì)子,是這里面最慘的了。
所有人走了之后,柳燕抱著田父的腿,苦苦哀求不要離婚,自己愿意好好過(日rì)子,自己一定好好伺候田父。
田父看著柳燕,看著這個黑暗破舊的房子,母親的遺像還掛在墻上,自己為了這個女人,拆散了家,(日rì)子過成現在這般田地全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田父一腳踹開腿邊兒的柳燕,抱著自己的被子到了母親的房間,從房間里丟出一句話:“這婚咱們是離定了。”
柳燕一個人帶著孩子,坐在外面的小屋里,聽到田父斬釘截鐵的口氣,柳燕心里一片晦澀,還有什么指望,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跟著這個老男人浪費了快兩年的青(春chūn),什么都沒有得到,自己還留在和干什么。
看著躺在(床床)上的兒子柳燕的眉頭緊緊皺著,這個孩子的父親已經跑了,她也找不到人,到時候離婚這孩子肯定要判給自己,自己一個人都沒辦法,怎么養活著孩子。
田父這幾天累壞了,躺在(床床)上很快就睡著了,扯著呼嚕,柳燕心一橫,從田父睡覺的房子里,把這幾天收的禮錢全都翻出來,又把高氏當時的小匣子找出來,里面還有金項鏈,她帶在自己脖子上,看著躺在(床床)上蒼老的好似一幅骷髏的田父,目光越來越冰冷。
看著還那么小的兒子,又軟又香,睡著之后小嘴還在無意識的(吮shǔn)吸,柳燕的眼淚撲簌簌地留下來,她咬咬牙拿出一千塊錢放在兒子的枕頭旁,拎著行李箱大步離開了田家。
田父是被孩子的哭聲吵醒的,他氣得大喊柳燕,半天了都沒一點動靜,田父有些奇怪,孩子越哭越厲害,他起(床床)跑到另一個臥室。
只見孩子餓得哇哇哭,枕頭旁還有一千塊,柳燕卻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