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暖無辜地看著大家,“我什么都沒做,我只是站在這里,鍋里就起火了。”
田小暖還不知,剛才(熱rè)油起火帶來的黑煙,已經讓她臉上變成了黑乎乎的小花貓,配上她一雙清澈無瑕的大眼睛,無辜中帶著一絲呆萌,沒有了剛才侃侃而談的理智,仿佛一個委屈的小女孩。
何軍長頭一次看到小姑娘這般,極力忍住笑道;“不要怕,你有沒有受傷。”
何思耀終于沒忍住,憋著一口氣還是笑了出來,指著田小暖你了半天。
田小暖看著四個人,表(情qíng)古怪,似乎極力忍著什么,尤其是何思朗二哥,他一笑何軍長就瞪眼睛,她擦了擦臉,這才看到手上有淡淡的煙灰。
“哎呦,這是…這是怎么了?”林嵐興沖沖地找了瓶好白酒,剛好腌魚,一回來卻發現田小暖怎么變成小花貓,家里四個男人還在那里圍觀。
“阿姨,我好像和廚房相克,它自己著火了。”田小暖一陣心酸,人家不就在廚房站了會兒嗎,為什么要著火,著火的時候還一個人都沒有,自己第一天來就鬧了這個事(情qíng)。、
“沒事,你沒傷著吧。”
田小暖搖搖頭,林嵐讓老三帶小暖你去洗臉,待田小暖走后,何老二終于笑出聲來,就連何軍長臉上都漏出一絲笑容,本來的距離感似乎一下子消除了,原來聰明能干的女孩,也有不會的東西。
田小暖的小仙女加才女形象打破后,再一出來就(熱rè)鬧許多,何軍長正和大兒子下棋,不過看局勢,何軍長很危險啊,何老大的棋藝很出奇,雖然何軍長穩扎穩打,可惜總有疏忽地方,而何老大似乎很善于抓住漏洞,哪怕是小問題也能吃掉不少何軍長的棋子。
何啟華有些生氣,自己在外面大殺四方的棋藝,回家遇到大兒子,基本就是敗北的結果,偏偏他也不希望老大讓自己。
“叔叔!”田小暖突然輕輕叫了一聲,此刻何軍長捏著白子就要落下,可是這個位置一旦落下,何老大就能直搗黃龍,何軍長就徹底輸了。
田小暖微微抬眼看了看何老大,這個格局她以前見過,都是難解之局,隱約記得是一本很稀有的棋譜,上面講得全是殘局破解,沒想到何老大居然也知道,不過既然破解,田小暖自然知道該怎么走。
何啟華看了眼田小暖,小姑娘急了,突然明白,看來這一步不能走,他捏著白子看著棋盤,給他留下的可走之地也不多,他假意放一個地方,就看一眼田小暖,發現她皺眉就不下子。
終于到了正確位置,何啟華看到小姑娘笑了,放心落下子,這一子一放下,棋盤上的格局發生了風起云涌的變化,原本咄咄相((逼逼)逼)可以((逼逼)逼)宮的黑子,此刻又被截斷,攻勢頹敗,而且一片黑子被廢。
何思業看了看田小暖,這個小姑娘不簡單,自己這可是殘局,她居然能破?
何思業突然起了斗志,風格立變,開始凌厲起來,何軍長立刻招架不住了,這小子怎么突然這么厲害,馬上反應過來,合著以前都是讓自己呢。
何軍長很生氣,兒子讓自己,自己都輸了,他起(身shēn)道:“田姑娘,你來替我走。”
何思業也不拒絕,他正好想試試這個小姑娘的圍棋功力,二人你來我往廝殺了大半個小時,就那么幾個子,卻走出風云變化的感覺,最終何思業丟子道:“你贏了。”
田小暖只要落下最后一步,他就徹底輸了,再無反抗之力。
田小暖想了想,卻把白子落在另一處,這樣算下來,二人剛剛打平,“平局,誰都沒有輸。”
田小暖笑著看著何軍長和何老大,下棋只是興趣(愛ài)好,何必爭一時輸贏,“其實要不是我背的棋譜夠多,我贏不了你。”
這種贏了還能夠保持謙虛的風格,讓何思業對田小暖高看一眼,他沒想到自己還是把這個小女孩想簡單了。
何軍長終于笑了,“以后多來陪我下下棋,終于我也贏了一次。”
林嵐擺好了碗筷,聽到客廳傳來的笑聲,還是自己的丈夫,好久都沒聽到丈夫笑了,雖然丈夫寵自己,可是隨著年紀的增大,丈夫(身shēn)上的威視越來越重,難得聽到他如此輕松。
“吃飯吧。”
大家來到餐廳,田小暖坐在林嵐跟何思朗二人中間,林嵐家是一個歐式長餐桌,桌子上擺著七八個(熱rè)菜幾個涼菜,還有一碗紅白相間的西紅柿雞蛋湯。
“我做飯可能比不上你母親,不過我素菜炒的好吃,你嘗嘗這個香菇菜心。”
林嵐怕田小暖拘束,先給田小暖夾了一筷子素菜,何軍長一看媳婦,怎么能先給素菜,不由道:“田姑娘別客氣,老三,給田姑娘夾個雞腿。”
何思朗一聽,心里還有些驚詫,什么時候爸爸還((操cāo)cāo)心夾菜這種小事,不過他立刻把紅燒雞腿夾到田小暖碗里,母親做的紅燒雞塊還是很好吃的。
大家正一起(熱rè)(熱rè)鬧鬧的吃飯,突然傳來敲門聲,林嵐皺了皺眉,大中午的飯點,誰來啊?
何老二快速跑去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臉上的表(情qíng)瞬間就垮了下來,大姑一大家子和小姑一大家子怎么偏偏挑這個時候來。
何啟華上有個姐姐,下面還有個妹妹,他在家排老二,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小時候姐姐心疼他,什么好吃的都省著給他,當年父親抗戰的時候,姐姐妹妹都被寄養在老鄉家,吃苦受罪,他跟著父親反倒是學習了文化知識,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媽,大姑二姑來了。”何老二的聲音帶著一絲沉悶。
林嵐看了眼何啟華,她們怎么不打招呼就來了?何啟華也(挺tǐng)納悶,怎么大姐和小妹偏偏挑了今天來,他也沒和他們說什么啊。
何思朗更是黑面,這兩家偏偏挑這個時候來,他眼神冷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這不快過節了嗎,我們來看看你!”中年婦女撒(嬌交)的聲音傳來,田小暖起了(身shēn)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