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月放學回來后,看到媽媽和姐姐兩個人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媽媽也沒有往(日rì)的微笑,眉頭緊鎖臉上布滿愁容。
“什么?姐…你說的…說的都是真的?”
這種事(情qíng),別說田小月一個半大孩子,就是成年人也很難接受,自己親媽聯合外人騙婚,要把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給一個傻子,任誰一開始都不相信。
“麗麗就在屋里睡著,你別吵到她,這事(情qíng)你知道就好,別往外說。”
田小月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她小聲追問道:“姐,這事真的是麗麗姐的媽做的?麗麗姐是她親生姑娘,她…她怎么比后媽還可怕。”
“吃百種米養千種人,這世上本來就是什么人都有,她媽確實很少見,但這事(情qíng)的確是她做的,為了兩萬塊就要毀掉麗麗的一生,說實話,我都懷疑怎么會有這種親媽。”
姐妹二人說了幾句話,田母就端出晚飯來,因為田麗在睡覺,田小暖就沒叫她,家里吃的東西也多,等她醒了藥(性性)過了,再弄給她吃。
田小暖和妹妹兩個人在寫作業,屋子里只有蠶吃樹葉的沙沙聲,明天本來就是周(日rì),兩姐妹都能休息一天,邊兒寫田小暖邊兒留意田麗。
田麗睡著之后,還會皺著眉頭流淚,呼吸也不是很均勻,仿佛心口憋著一口氣,時不時就沒了聲音,過了許久才大喘氣幾口,這明顯是在做惡夢。
“不…不要…啊!”
田麗在夢中大叫,猛然間睜開雙眼,兩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漬,然后就聽見她粗重的喘氣聲。
“麗麗,你怎么了?做惡夢了?”
田小暖柔聲問道,看樣子田麗的內心沒有她想象的強大,其實當時的場景,她全都處在昏迷中,按理說沒有記住那些可怕畫面,心里(陰陰)影應該不會太大。
“我…我看到那個傻子,他…他把我死死按在(床床)上,我一動都不能動,就那樣看著他撕爛我的衣服。”田麗的眼淚又流了出來,她只要想到剛才夢里的畫面,心就揪成一團,一想到夢中自己無法掙扎無法躲避的可怕感覺,她又開始發抖。
田小暖嘆了口氣,這種夢境都是田麗自己想象出來的,她不知道自己受害的經歷,但是結合自己(身shēn)體上的傷痕,她潛意識里已經想象出受害的過程,最怕的就是讓受害人不停回想受害過程,她會陷入無休止的噩夢中。
“麗麗,你看著我,看著我!”田小暖把田麗的小臉轉過來,讓她有些無神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我再次嚴肅地對你說,什么都沒有發生,我及時沖進去救了你,那個傻子當時只是站在(床床)邊兒,什么都沒做他也不會做,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不要再去回想這件事(情qíng),不要自己嚇自己,你是完整的也是清白的。”
“可我的(身shēn)體、我(身shēn)體上的傷痕,這…我沒辦法不去想,只要看到我的(身shēn)體,我就沒辦法不去回想這件事。”
“小月,去跟媽媽說,給麗麗做點吃的端進來。”
田小月輕輕答應后,悄悄推門出去,十分安靜,她盡量不去問麗麗姐任何事(情qíng),姐說這也是讓她放松,避免緊張的一種辦法。
“麗麗,我們把這些疤痕都除掉,好不好?”
“恩。”田麗重重點頭。
田母(熱rè)了稀飯,煎了兩個荷包蛋,拿了些泡菜端了進來,看了看田麗的臉色,眼中閃過一抹憂色,田小月抱著一罐罐頭,因為姐姐說吃甜食能讓人快樂。
“麗麗,你什么都不要怕,嬸就在你(身shēn)邊兒,還有小暖和小月,我們都陪著你,忘掉今天的事(情qíng),別鉆牛角尖,有什么不開心想不開的,多和嬸說說,嬸說不來那些安慰人的話,你就是嬸自家的孩子,嬸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你什么都不用怕。”
田母心里也后悔,當初如果自己態度堅決點,不讓田麗去相親也不會有后面這件事(情qíng)的發生。
田小暖也一樣后悔,她沒想到事(情qíng)會這樣,她甚至看到那個白凈的男孩,還覺得是麗麗喜歡的類型,誰知道田麗媽藏著如此險惡的用心,如果自己當時執意借錢,不讓麗麗相親,也不出出現今天的慘況。
只是事(情qíng)終究發生,田小暖心中黯然,只能盡力照顧好田麗。
吃過飯后,田麗又躺進被子里,閉著眼睛,不知道她睡著了還是醒著,田小暖悄悄出門打電話。
“小暖?”
何思朗的聲音充滿驚喜,還有點微微的喘氣聲。
“思朗,你在干嘛?”
“我剛做完訓練,拿出手機想給你發短信,你就打電話過來了,是不是想我了,我明天去看你。”
田小暖一陣無語,這家伙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而且有繼續發展的趨勢,田小暖覺得自己就快Hold不住了。
“明天不行,你別來。”
似乎自己拒絕的太快了,田小暖解釋道:“出了點事,所以這幾天你還是別來我家。”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都沒和我說。”
“不是我家不過也差不多,這事(情qíng)先不告訴你了,你也不方便知道,我就是想問問,以前你給我用過的那個藥膏,我手破了擦得那個,你還有嗎?”
“我媽那里應該有,我給你拿兩瓶,不是你受傷了吧?”
“好,你給我拿兩瓶,之前的都被我用完了,現在能給我送過來嗎?”
“這么急?”
“我覺得你晚上來比較好,明天不方便。”
“好,我去和隊長請假,你在家等我。”
想著一會兒能見到暖寶,何思朗也不累了,顛顛地找領導請假。
兩個半小時后,田小暖手機閃了閃,何思朗到了。
“小暖,我媽那就剩三瓶,我都拿過來了,我媽說如果不夠用,就和我說一聲,她還有別的藥膏,不過效果沒這個快。”
“謝謝,三瓶應該夠了,本來在外面買點也可以用,可是我怕留下疤痕,只能麻煩你了。”
“疤痕,哪里?”
何思朗立刻拉著田小暖的小手,仔細看了起來。
小手白白凈凈,一抓上何思朗就不舍得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