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菜、切水果。”田小暖下意識地念著林嵐的兩中動作,思索其中的區別。
突然田小暖腦海中仿佛閃現什么,她想起自己母親切水果的那雙手,上面都是濕漉漉的,因為水果都要洗。
“思朗,你媽擇菜的時候,手是干的還是濕的?”田小暖急切地問道。
“干的啊,因為都是擇好了再洗,你是說?”
何思朗也立刻反應過來,他馬上明白了田小暖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媽的手是否沾水?區別在這?”
“你還記得毒爺爺說過的那個傳說嗎?蟲卵風干,遇水立刻蘇醒…”
“所以第一次元寶只是警告我,第二次太危險,它才咬了我一口?”何思朗低頭看著元寶,它懶洋洋地趴在他的手心,見何思朗看它,才抬了下尾巴。
“所以很可能心蠱在你母親(身shēn)上,而且…她可能不知道,否則她第一次就該害你,而不是等到第二次啊?”
田小暖腦海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仿佛這件事(情qíng)總是隔著一層薄紗,讓人看到了大概,卻又無法看得真切。
“難道說我母親也是被害的?她可能完全不知(情qíng)這件事(情qíng)。”
想到這里,何思朗心里終于好受些了,但立刻感到憤怒,到底是誰竟然敢把手伸得這么長,居然開始插手何家的事(情qíng),難道會是一些兒新勢力,想要急于站位。
不能怪何思朗想得復雜,何家老爺子是大將,何父是上將,就連何思朗的大哥也已經進入部隊的行政管理,除了何思朗還在當兵,何家在華夏國政治地位十分穩固,只要何家老爺子不死,就沒人敢插手何家管轄范圍。
除非上面正在角逐,除非有新興勢力想要崛起,權利就猶如蛋糕,只有這么大,當一個新勢力想要分吃蛋糕的時候,他只能搶別人的,可不論怎么說,搶何家的蛋糕不是明智之舉。
何思朗把所有的勢力挨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何家也確實有兩三個不對付的家族,此刻他既不敢動母親,也不敢跟父親隨意提起,空口無憑父親也不會相信,他陷入矛盾中。
這仿佛成了一個死結,動母親就要打草驚蛇,不動母親萬一后面的人再出更(陰陰)損的招數,他怕父親這邊兒沒有提防,容易吃虧。
“思朗,怎么了?”電話里田小暖發現何思朗沉默太久,忍不住出聲叫他。
“事(情qíng)太復雜,明天晚上我去找你,咱們見面說。”
“好的,幾點?”
“十二點。”
“啊?這么晚?我明白了,這事(情qíng)不宜聲張,你到了短信我吧。”
掛斷電話,兩個人都陷入思考中,何思朗心里越發不踏實,又下樓去了。
林嵐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放了一杯(熱rè)牛(奶奶),還有一些小零食,何上將正在輕聲細語地和老婆說話。
“你明天一定要看看,要是不聽話我就帶你去看病,總是不舒服怎么行,喝點(熱rè)牛(奶奶),你還想吃點啥我給你弄。”
“媽,你好點了嗎?”何思朗按住手中的元寶,他并沒有靠近母親,畢竟可能存在再次中蠱的風險。
“我好了,沒事的,你們兩父子也太大驚小怪了。”林嵐臉色恢復了紅潤,看著確實和以前沒什么變化。
“媽,你最近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林嵐以為兒子在關心自己,笑著道:“我一直都好好地,沒什么不舒服,今天這是偶爾突發狀況,都說了你們想太多了。”
何思朗仔細看了看母親的臉色,似乎真的和以前沒什么變化,就連胖瘦都差不多沒有起伏。
當晚,他失眠了,一想到有這種潛在的威脅還不能做點什么的時候,何思朗有一種不受掌控的無力感。
第二(日rì),晚上十二點,田母和田小月已經進入夢鄉,只有田小暖還在奮筆疾書地做試卷,此刻她手機閃了閃,一條消息上顯示:“我在門外。”
田小暖這次穿戴整齊之后,悄悄打開房門,仿佛一只靈巧的狐貍,鉆進何思朗的車中。
一進車內,就看到何思朗緊鎖的眉頭,還有滿臉的擔憂神色。
“思朗,現在當務之急,我覺得是要給阿姨檢查下,看她到底中了什么,能不能清除。”
元寶突然從何思朗手里鉆了出來,游走到田小暖手心,點點頭仿佛在沖她打招呼。
“我怕打草驚蛇,什么人敢對我們家動手,我懷疑目的不單純,如果我媽真的治好了,他是不是就會發現有問題。這種人在暗我家在明,我不知道以后還有什么(陰陰)招。”
何思朗終于說出了自己的顧慮,他不是怕這一次,他是怕以后的許多次暗箭,防不勝防。
“問題是這樣拖著,你媽(身shēn)體受得了?而且很難預料后果。”
“你說這個我想起來了,昨天我仔細觀察了一下我媽,她(身shēn)體看著和以前一樣,臉色紅潤沒胖也沒瘦,如果要是跟我一樣中了心蠱,人應該消瘦才對。”
田小暖眼前一亮,這是個好消息,至少可以推斷出林嵐沒有中心蠱。
“這個問問元寶,它對心蟲如此敏感,可能知道。”
田小暖把元寶舉到眼前問道:“元寶,何思朗母親中心蠱了嗎?”
元寶立刻搖了搖頭,田小暖露出一抹微笑。
“思朗,你母親至少不是中心蠱,沒有被人((操cāo)cāo)縱,現在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沒問題,什么都沒有,只是被利用害你,一個就是她有問題,可能只別的蟲蠱。”
“害我?我是家里最沒有實權的人,要害可以選擇爺爺、爸爸甚至大哥,我反而是最沒看頭的那一個。而且我覺得我母親有問題,她對周媛媛的態度突然轉變,我確實沒辦法不懷疑。”
兩人在這理思路,元寶就在田小暖手上自己玩,它一會兒叼著自己尾巴,一會兒(身shēn)子扭幾圈把自己盤起來,田小暖覺得手心發癢,低頭一看元寶正調皮地吐信子,劃過手心讓她發癢。
“你看我怎么忘了元寶,元寶別玩了,聊兩句啊。”
聽到田小暖叫它,元寶立刻抬起頭看著她。
“思朗的媽媽中蠱了嗎?”
元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