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的田小暖,臉色紅潤,渾(身shēn)香噴噴地帶著一股少女特有的馨香,頭發還沒有完全吹干,帶著溫潤的水汽,半濕半干地披在(身shēn)后,嘴唇也顯得格外紅潤,水嘟嘟地仿佛紅櫻桃一般,引(誘yòu)著人上前一親芳澤。
雖然穿著衣服,田小暖總有種坦誠相見的感覺,平(日rì)里兩個人見面都是穿著…額穿著正式的衣服,居家服只有那么一次,田小暖想到那個晚上,不自覺地臉紅。
這種洗完澡,徹底沒有任何保護層的自己,還要和何思朗獨處一室,田小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何思朗感覺更難受,他已經聽到自己心跳如鼓的聲音,還有自己(身shēn)體的似乎都有些發(熱rè)膨脹,他不敢再盯著田小暖看,二人之間突然出現了無聲的尷尬。
“你也去洗洗吧,這兩天辛苦你了。”田小暖看著何思朗滿臉胡茬,想起來他陪著自己,估計兩天一夜都沒怎么合眼。
“那…那我也去洗個澡。”
“那你洗完澡穿什么?”田小暖看著何思朗問道。
“我繼續穿著臟衣服,我已經習慣了,在野外(身shēn)上的泥都幾層厚,這已經很干凈了。”
“嗯。”田小暖飛快地跑到(床床)上,蓋著被子,仿佛這樣她才有點安全感。
不一會兒,何思朗也從衛生間洗漱完畢出來,他沒有繼續穿著毛衣,剛洗完澡再加上病房里十分溫暖的空調,要不是為了照顧田小暖,他恨不得襯衣也不穿。
只是穿著緊(身shēn)襯衣的他,反而更顯出倒三角一般的好(身shēn)材,還有一種很好聞的薄荷味道,清新之中還帶著一股男(性性)的氣息,仿佛刺激著田小暖的神經。
就如同何思朗聞到的田小暖(身shēn)上的獨特體香,其實這原本就是男女最原始的本能吸引,何思朗男(性性)的荷爾蒙氣息,也讓田小暖有些心跳加速。
高干病房主臥是一個一米八的大(床床),旁邊兒還有個一米二的小(床床),是給陪護的家屬睡的,何思朗沒有去休息室,他就睡在了田小暖旁邊兒。
“思朗,我睡不著。”
田小暖睡了兩天一夜,能睡著才是奇怪了,現在她瞪著兩個大眼睛,看著房頂的燈,大腦無比清醒。
“嗯?你想聊點什么?”
“我不知道,為什么到了晚上,我感覺(情qíng)緒低落,心(情qíng)也不好了。”田小暖的聲音里似乎有一點點酸澀。
“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發現自己能看到一個人的氣場,當時那種心(情qíng),好奇、激動、還有一絲害怕,生怕這種能力哪天就失去了,可是最后還是失去了。”
田小暖心底有一股濃濃的失落,她已經盡量掩飾自己的傷心,可她沒辦法這么灑脫。
何思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聽著田小暖講話。
“其實有時候覺得…也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不該抱有這種奢望,原本就是賺來的一條命,怎么還能有附加的金手指,從沒想過電視劇里演的東西發生在我(身shēn)上,到現在我都覺得猶如一場夢。”
何思朗皺了皺眉頭,有些迷惑,他沒太明白田小暖這番話的意思,賺來的一條命,是指這次的行動嗎?難道因為太過罕見,所以覺得像電視劇?
“思朗,你有什么夢想嗎?”
田小暖覺得光自己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qíng),氣憤太沉悶了,所以找了一個輕松點的話題。
“夢想,之前有,現在已經實現了。”
“何思朗,你不是吧,別又扯到我(身shēn)上。”田小暖立刻反應到何思朗想說什么。
“我不是在這說什么甜言蜜語,我覺得自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已經心動,當時的我還不自知,只是覺得你很有趣,不自覺地就想要接觸你。再然后我發現我的人生似乎終于有盼頭了,再然后你成了我的女朋友,我的最終夢想,就是把你成功添加到我的戶口本上。”
“沒辦法和你談下去了。”田小暖郁悶道。
“其實,失去這個能力,我覺得對你是好事。沒有這個能力做個普通點的人,過著平凡的生活,至少平平安安,可是你有這種能力,這一次就要接受這么危險的任務,是不是還有下一次,下下次,會不會更危險。霍老當年的五個人,多厲害,不也是結局慘淡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深有體會。”
如果不考慮任何事(情qíng),何思朗現在就想打轉業申請,可是他不能這么做,部隊培養了他這么久,練就的一(身shēn)本領,總不能太過自私,他只能等著自己年紀大了,看是不是能轉行政。
何思朗一直沒有說自己的想法,他也能看出來自己每次執行任務田小暖眼底深處的擔憂,所以他也想給她一個穩定的未來,而不是連安全都需要擔心。
田小暖默默無言思索良久道:“你說得對。”
“其實以前沒有這個能力的時候,我過得也很好,衣食無憂,受人尊敬,我現在不過是和以前一模一樣了,為什么反而不能接受以前的自己。”
田小暖突然覺得心里輕松了許多,想到自己前世也沒有這方面的天分,不過是憑借努力和悟(性性),在命理上努力,憑借這一個本領,就能買車買房,擁有自己的命理公司,現在和以前一樣,自己反而看不開了。
“思朗,謝謝你,我已經想通了。”
“嗯,你想明白就好,因為越是明白人越沒辦法勸,只有你自己想通了,才不會難受。”
只是,小暖這個(日rì)子能叫衣食無憂,受人尊敬嗎?何思朗心中再次疑惑,今天小暖的話為什么有些奇怪,但是他沒有追問,他知道,總有一天小暖會告訴他的。
“你不想問我點什么?”田小暖其實已經不想隱瞞何思朗什么,如果他想知道,她會說。
“說實話,我很好奇,你似乎隱藏著什么,但是每個人都有秘密,我等到你愿意告訴我的時候,或者你可以永遠保守自己的秘密。”何思朗有些開心,小暖這么問,就代表她其實愿意告訴他。
可愿意不等于想要,他可以繼續等下去。
“睡吧。”田小暖關掉燈,在黑暗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