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暖頂著眾人的目光,或者說她終于習慣并且麻木,狠狠啃著何思朗剛給夾到碗里的雞翅,表(情qíng)莫測地看了一眼大師兄。
“快吃,吃完和我出來下。”田小暖低聲和(身shēn)邊兒的何思朗說道。
這家伙至于嗎,不過是被大師兄叫了一句妹夫,扒米飯的時候已經三次自己在那傻笑了。
聽到田小暖說要出去下,何思朗很快吃完了米飯,二人再次在眾目睽睽下一起走了出去。
“說,你給我大師兄什么好處了,他敢這么出賣我。”
一出門就翻臉,田小暖立刻捏著何思朗的胳膊,看著何思朗裝著很疼的樣子。
“小暖,你…說什么呢?我跟你大師兄今天可是第一次見面,還給好處,你可真有想象力。”
“好,那等會兒我去問大師兄。”田小暖口氣涼涼地威脅道。
“也沒什么,就是把我家何老二的手機號給了你大師兄,他不是做外貿生意嘛,咱這不也是溝通交流下,別的絕對沒有。”
“哼,大師兄這個老狐貍,我就知道他無緣無故怎么會叫你妹夫,一定是你授意的。”
想到剛才各種眼神,田小暖氣惱地拍了兩下何思朗的(胸胸)脯。
“小暖同志,注意影響,現在我們在食堂大廳。”
再一次,田小暖悲劇地發現,食堂不少人正看著自己,她郁悶地拉著何思朗快步離開。
“問心。”出了電梯,田小暖叫住問心,把剛買的點心遞給他。
“這個我問過大師傅了,都是素油做的,絕對可以吃,這家食堂里的點心很好吃,你嘗嘗,還有記得給弘一大師嘗嘗啊。”
“恩,你太客氣了,謝謝。“問心嘴上說得很客氣,手里可一點不客氣,立刻接過一包點心,覺得田小暖真夠意思,可以交個朋友。
“師兄,你等等,這個送給你,一點小點心,別推辭,餓了可以吃兩口。”
“啊?這…”茅山掌門的小徒弟看著師父。
“拿著吧,你們都是一輩的,也算是認識了,以后要互相扶持,我這徒弟叫莫然。”茅山掌門點點頭,他倒是(挺tǐng)樂意見到這幾個孩子相互接觸,甚至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認識小伙伴的嘛。
“你好,小師妹,我叫莫然,謝謝你了,有機會去我們武夷山做客,我給你泡我們那有名的大紅袍。”
莫然似乎有些靦腆,雖然同樣是男生女相,可是問心那就是典型的扮豬吃老虎,內里就是個小狐貍,莫然倒是真得(挺tǐng)單純的,拿田小暖一盒點心,臉都有些紅了。
“這位師兄,這盒點心送給你嘗嘗,上午我多有得罪了。”田小暖這是送給麻衣派那個高傲的徒弟。
葉庭看著諸葛風咧咧嘴,附送一個白眼。
只可惜這個人不收,田小暖已經料到他肯定不要,干脆笑瞇瞇地看著麻衣掌門,附贈賣萌表(情qíng),你不收我就一直看著你師父。
被一個小姑娘這么看著,時間久了麻衣掌門也受不了,顯得這么大個掌門還跟個小姑娘斤斤計較。
“威遠,收下吧,以后要多交流。”田小暖這才知道,這個大高個叫威遠,名字倒是(挺tǐng)威風。
至于霍老那邊兒,還是由那個推輪椅的中年人代勞,田小暖發現霍老再次回避和自己的肢體接觸。
晃悠一圈,終于搞好了關系,田小暖一回來,發現自己買的最大的那一包點心已經被二師兄啃去一半了。
這…這才剛剛走到車子前面,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啊。
“小師妹,這點心好吃,以后小師妹你出門帶著二師兄唄,你看你吃過的好東西還(挺tǐng)多,二師兄也跟著沾點光。”
葉庭笑著搖搖頭,這個老二啊!
“真想裝作不認識你,大師兄,你是怎么教育的。”
“小師妹,本(性性),這就叫本(性性),我早都已經服了,明明是孝敬師父的,結果大半都進了這家伙的肚子。”
“小暖,不許欺負你二師兄,他就是修體以后,才這樣的。”葉庭終于決定還是維護下老二,不然這一大一小兩只小狐貍,非得把老二欺負死。
幾輛車快速朝工地開去,因為是任務,何思朗開的是掛有部隊牌照的車子,甚至剛才那位軍方的首長也跟著一起,還配有幾個保護人員。
工地現場已經被封鎖,寺廟前面的空地也部被硬質擋板圍了起來,很多群眾都站在擋板外面向內張望,不過擋板兩米五高,基本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一到現場,田小暖就看到馬里邊兒停著幾輛警車,還有幾輛部隊的車子,門口居然已經有戰士站崗,看樣子這件事(情qíng)是軍方直接接入了。
為什么是軍方,而不是政府,田小暖有些奇怪,現在她隱隱覺得,也許何思朗可能會派上用場也未可知。
“來了,快看來人了,他們進去了。”田小暖剛打開車門就聽見外面圍觀群眾說話。
“有道士,還有和尚,這地方果然很邪。”
“是呀,看來是有臟東西,要不然怎么接二連三地死人。”
田小暖笑笑,大家果然好閑,這年還沒過完呢,真有閑(情qíng)逸致在這圍觀,還只能遠距離地看著。
霍老先行被推入現場,弘一大師緊隨其后,然后是茅山掌門和麻衣掌門,葉庭(殿diàn)后。
一進去,田小暖就感到極度不舒服,仿佛這個位置被時空扭曲,整個人就好像待在另一個世界。
田小暖皺著眉頭,表(情qíng)略顯難受,何思朗以為她害怕,緊緊握著她的手。
工地里面一片凌亂,甚至在中央靠近一個樁基深坑的位置有一攤發黑干涸的血液,顯示著早上這里有個人被砸死在這個位置。
早已有人對著霍老開始講解詳細的(情qíng)況,田小暖慢慢朝中間走去,越到中央她就越覺得喘不上氣來,臉色蒼白,甚至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快把她拉過來。”葉庭立刻說道。
何思朗一把把田小暖拉到自己(身shēn)邊兒,遠遠離開這個位置,站到一邊兒。
“你對氣場敏感,本(身shēn)又沒有防御能力,只會很不舒服,跟在我(身shēn)邊兒。”
葉庭沒想到,小徒弟對這反應如此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