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田母陪著自己的妹妹,她勸了幾回,讓妹妹先回家,休息一晚上明天再來,可是小妹非要守在這里。
“媽,你們怎么還沒走,不過沒走也好。”田小暖一想,自己還未必能進得去ICU。
“小暖,你怎么來了,你老師怎么說?”
“對,小暖,你老師給算出來什么了嗎?”
別看張桂華說自己不信命,可是看著丈夫如同睡著了一般躺在病(床床)上,(身shēn)上插著各種管子,還有各種監控儀器,她心里也特別想知道結果。
“小姨,你放心,我老師說小姨夫命硬,不會有事的,這不,還專門給了我一個護(身shēn)符,咱們和護士說說,給小姨夫帶上,他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
此刻田小暖都不敢看著小姨的眼睛,那種充滿渴求和希望的目光,她只能咬牙騙小姨一次了,畢竟這個事(情qíng)太大,太隱秘,普通人知道了除了慌亂害怕,幫不上任何忙。
“真的?這護(身shēn)符有用嗎?”張桂華還是半信半疑。
“桂華你還是快點找護士吧,小暖的老師很有名的,不是那種路邊攤的先生可以比的,他拿出來的東西,肯定不一…般。”
田母最后一個般字差點沒說出來,因為她看到田小暖從口袋里掏出一塊黑黢黢的小木牌,實在是太普通了。
“小姨,你別小看這塊木牌,功效我和你也說不清楚,咱們還是快點給小姨夫帶上吧,這樣我也放心。”
張桂華趕忙去找護士,果然遭到了拒絕。
“小暖,人家不讓進去,說是ICU,還說我們不要瞎搞這些迷信的東西。”
張桂華回來,一臉的為難,護士不同意,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哪個護士,小姨,你帶我去找她。”田小暖可不能放棄。
“護士,麻煩您幫我把這個給3號(床床)的病人帶在脖子上吧,很方便的,這個繩子是可以解開的。”田小暖態度很好地說道。
“不是我不幫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qíng)我做不了主。”小護士有些為難。
“那就麻煩您找個能做主的,這種事(情qíng)你們見得還少了,誰家不求個平安符啥的,你們的管理也太死板了,一點也不人(性性)化,萬一不帶病人出了事,你們是不是可以負責?”
田小暖三言兩語態度強硬,直接把小護士給鎮住了。
經過和護士長的交涉,這塊鎮魂木被戴在了吳國忠的脖子上,田小暖也放下心來。
田母又勸了勸妹妹,張桂華自己打車回家了,田母和田小暖二人被何思朗開車送回去。
“媽,我可能最近都不能去上課了。”車里田小暖和媽媽請假。
“怎么不上課了?你小姨夫沒事了,你去上學吧,醫生說最晚明天就能醒來,你老師不也說小吳命硬嘛,你還是安心去上學吧。”
田母知道小暖和小姨夫敢(情qíng)好,以為這孩子不放心,想要天天去醫院。
“媽,這事(情qíng)沒那么簡單,我沒敢和小姨說,現在我告訴你,但是你一句都不能和小姨泄露,你要知道,告訴她萬一她垮了,他們家就毀了。”
“什么,難道很嚴重,你小姨夫會…”田母捂住嘴巴,心里那個最壞的念頭終于還是沒有說出來。
“媽,很多東西告訴你可能你也不懂或者不信,據我老師推斷,我小姨夫可能是離魂之癥,那個小木頭就是鎮魂木,先保他平安,明天會有很多大師來,到時候他們會去醫院的,看怎么破解吧。”
“什么?離魂?”田母臉上立刻顯出擔憂,她不是懷疑大姑娘的話,正是因為相信,所以才更加擔心。
“嗯,您也別著急,這事(情qíng)沒搞清楚之前,誰都說不準是什么,但是這段時間我肯定要跟著老師忙,尤其是咱家小姨夫還出了事,我也不可能不去。”
“好吧,希望小吳能平平安安。”田母終于沒有再說什么。
到家之后,天都黑了,何思朗就先行告辭了,田小暖出門送他。
突然,何思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只有幾個號碼,這…這是軍委的電話。
“首長好,我是何思朗。”
何思朗立刻雙腿并攏,整個人站得筆(挺tǐng)。
“是,是,明白,請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掛斷電話,何思朗愣了一分鐘。
“思朗,你又要執行任務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田小暖心里突然舍不得何思朗,他剛回來沒多久,現在看來又要走了。
“對,執行任務,可是這個任務卻是葉先生。”
這個電話是軍委副主席親自打來的,何思朗心里(挺tǐng)緊張的,軍委副主席那可是華夏國的總理啊,他的命令肯定是得到軍委主席的批準,這事(情qíng)居然這么快就能讓最高領導人知道,霍老的能量太可怕了。
“老師?讓你干什么啊?”田小暖不解地問道。
“陪同葉先生,并聽候安排。”
“哦。”田小暖嘟著嘴點點頭,心里還有些不明白,她相信老師肯定不可能跟這么頂級的高層搭上話,看樣子是霍老那邊兒的安排也說不定吧。
“你回去慢點開車,每次都要麻煩你,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沒關系,不過每次我都是來找你的,結果總是有各種事(情qíng),害的我都沒時間和你單獨相處,小暖,我好想抱抱你。”何思朗用委屈的小眼神求福利。
田小暖有些猶豫,不過一想何思朗說的也是實話,戀(愛ài)談了小半年,手也是偶爾拉一下,看到他炙(熱rè)的眼神,田小暖突然害羞起來。
何思朗見田小暖臉頰微微泛紅,一步上前緊緊把她摟在懷里,許久才松手,戀戀不舍地開車回家。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上,田小暖接到老師電話,讓她陪同去接機,并且已經安排何思朗來接她。
早上八點半,突然打來一個陌生號碼。
田小暖接起電話,原來是小姨,只是小姨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仿佛透出莫名的害怕(情qíng)緒。
“小姨,怎么了?小姨夫出事了嗎?”田小暖生怕是小姨夫那邊兒沒(挺tǐng)出。
“小暖,又…又死了一個,工地上又死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