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劉先生,你是說我張家的詛咒真的可以完全解決了?!”
張天義滿臉急切問道。
劉楚絕不懷疑,如果他點點頭,對方一定會欣喜若狂,歡呼雀躍。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卻輕輕地搖了搖頭。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是這詛咒來的蹊蹺,沒有好好研究一番,他也不好現在就把話說得太滿。
何況,要爭取張家的合作,似乎這才是最好的籌碼。
“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張天義悵然若失地喃喃自語。
“張前輩,完全解決張家的詛咒恐怕眼下還言之尚早,不過要克制卻是不難!”劉楚立即說道。
“可以克制…劉先生,請務必施以援手!張家上下定然銘感五內!”張天義連忙說道。
劉楚輕輕地點點頭,但心中卻是非常開心。
且不說那奧妙無窮的神農藥王經殘卷,便是這天機神卷就讓他受益無窮。
從今以后,在丹道一途,地球之上能夠與他媲美的恐怕還真不好找了。
劉楚也顧不得張天義患得患失的表情,自顧自地展開自己的手心。
他需要趕緊再好好體悟一下這天機神卷的奧妙。
同時也算是給張天義多一點信心。
那團跳動火焰一旦從他手心之中冒出,好似立即就擁有著靈魂一般。
它像一只火焰的精靈,不停地在他的掌心之上旋轉飛舞。
度之快,讓人根本無法琢磨它的軌跡。
若是細細看去,便會現這火焰之中其實大有乾坤。
剛才那五只靈獸的影子不斷閃現。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時弱時強…
只是,它們似乎被一股奇異的力量禁錮在這團火焰之中。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和后土,它們分別以東西南北中的五行方位排列。
彼此之間,相生相克,構筑了一個極其完美的整體。
這團火焰看似平靜,但是劉楚卻很清楚,里面實際上蘊含著極其恐怖的力量。
它們的力量實際上由五種屬性構成,相互克制,但又相互依存。
可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張天義雖然沒有劉楚這個當事人了解得那么仔細,但是看到劉楚手上的火焰,眼睛都不眨地死死看著,喉嚨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他也是天才的煉丹師,在丹道一途傾注了幾乎全部的心血。
因此,他對于這種丹道之火非常敏感。
張天義能約莫感受到這火焰每變動一次顏色所釋放出來的力量都有著截然不同的變化。
這對于煉丹師來說,簡直是夢寐以求的力量。
每一種煉丹的材料其實都有著獨特的性質。
不同的火焰屬性正好可以有針對性的對其進行煉化。
這樣,不但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能夠最大限度地激藥效,煉制出極品的丹藥。
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知道劉楚在丹道一途必然有著乎尋常的天賦,但是直到這一刻,張天義才真正認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驚才絕艷,即便是他也難以望其項背。
“沒想到居然有人把控火研究到這種程度,真是匪夷所思。”
劉楚按照領悟的方式對這五行丹火小小的做了一下嘗試,越驚嘆起來。
張天義看的一陣心癢癢。
作為藥癡,他這會兒已經忍不住想要向劉楚討教一二。
可他又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畢竟,這前人留下的瑰寶已經在這里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張家能夠領悟十之一二的都如同鳳毛麟角。
現在,整個張家費盡心思都沒能參透的東西反而讓一個外人在短短的時間內悟出來了,雖說是張家高層默認的,但他卻是心癢難耐,渴望討教。
終于,權衡再三之后,張天義還是強行將心底的想法深深的壓下。
“劉先生,我們還是先過去吧!張家上下恭候多時了。”張天義恭恭敬敬地說道。
這一刻,劉楚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已然重了不少。
劉楚本想再觀摩幾幅壁畫,看看是不是還能有什么意外收獲,但聽到張天義的提醒也只得喟然一嘆,點點頭跟在他身后繼續朝里面走。
大約有走了不到五分鐘,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點亮光。
依舊是那種銀藍色的光輝浮現在石壁之上,道路的盡頭赫然鐫刻著一個符文通道。
只是,這個符文通道無疑比剛才那個更加復雜。
顯然,在這背后肯定有著張家更重視的存在!
張家家主在這里接見自己,足見其重視程度。
看來,對于張家上下而言,這詛咒實在讓他們有些苦不堪言了。
張天義也不多說,不惜耗費一滴純陽真血開啟符文通道。
只是這一次,他恭恭敬敬地請劉楚先行。
劉楚不虞有它,徑直走了進去。
眼前景物驟變,只是兩三秒的工夫,劉楚感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里鳥語花香,溪水潺潺,好似人間仙境一般。
最重要的是,地上的全是奇花異草。
那溪水也不是普通的溪水,而是一口靈泉。
靈氣充盈,至少是他那個北斗聚靈陣的三四倍!
看來,這里才是百草福地的核心!
自己剛才看到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
或者說,干脆就是張家出于謹慎,故意弄出來糊弄闖入者的東西!
自己能夠被帶到這里,足見張家的誠意。
于是,劉楚對于接下來的合作更加期待了。
這里跟他眼下占據的那個北斗聚靈陣的空間完全類似,儼然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
幾位鶴童顏的老者已經在洞外等候。
其中一個滿頭白的老先生笑的最是和藹。
雖然他不是這些人之中實力最強的,但是大家卻隱隱以他為。
難道這便是張家家主?
老者率先開口,笑呵呵地對劉楚說道:“劉先生果然非同凡響,竟然輕輕松松就領悟了天機神卷的奧妙!”
張天義對著老者就是一拜,然后又分別拜見其他幾位老者。
果然,這個剛剛和他打招呼就是張天義的祖父張擎天,也是現任家主。
至于其為幾位,輩分甚至比張擎天還要高。
他們全都是張家長老,本來都在百草福地之中閉關修行。
劉楚可不敢小覷這幫老頭子。
雖說單打獨斗,他未必怕他們,但是對于這些前輩高人,他還是不愿意失了禮數,因此該有的尊敬他自然是一點不少。
“擎天公還是高看劉楚了!小子也只是恰好對丹藥治病有些研究,這才陰錯陽差參悟了這天機神卷的奧妙。倒是小子無意之間奪走了本該屬于府上的寶貝,還望諸位老前輩海涵。如蒙不棄,一會兒小子愿將這天機神卷錄一副本贈予貴府,權當彌補一二。”
劉楚直接拋出橄欖枝,幾位老者皆是一驚,隨即暗暗點頭。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劉楚竟然如此豪氣。
事實上,他們已經知道劉楚應該是掌握解除張家詛咒的方式,還在琢磨著究竟要拿什么跟人家交換。
這也是為什么劉楚一來,他們就讓他先接觸神農藥王經的根由。
他們固然是想要試探劉楚的深淺,但同樣也是一種示好。
當然,若是劉楚連神農藥王經都無法抗衡,也沒有資格進入真正的百草福地,自然也見不到他們了。
“劉先生如此豪爽,老朽也就開門見山了!”張擎天說道。
“擎天公但講無妨!”
“不知道你對我張家的詛咒到底有何看法?是只能壓制,還是有根治之法?”
張擎天問劉楚的同時,其余幾個長老也豎起了耳朵。
這的確是張家的心腹大患。
正是因為這個詭異的詛咒導致了張家不得不沉寂百載。
“擎天公既然問了,小子也不謙虛了。對于這詛咒,我多少有些把握。”
對于劉楚的直白,與話語中展露的真誠,幾位老者皆是紛紛點頭。
“那就請劉先生不吝賜教!”
張擎天將劉楚引到一處氤氳籠罩的石桌之旁。
一翻手,受傷竟然出現了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
他分別給跟劉楚和自己斟滿一杯茶這才說道:“我聽天義給我說這雯雯身上的病情被壓制了,可有這回事?”
劉楚點點頭:“嗯,我臨時起意為張小姐煉制了一枚小雪蓮丹暫時幫她壓制住病灶,相信十年之內,不會出現什么紕漏。”劉楚說道。
張擎天緩緩點頭,隨后又變戲法一般地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奇香濃郁,沁人心脾。
這木盒顯然是有些年頭,上邊刻畫的龍鳳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可能活過來一般。
“劉先生,這是我張家珍藏的一件古物,但凡是放置在里面的丹藥,藥香不會揮散,可以長久保留而不失藥性。眼下落在張家手上也是暴殄天物,還請劉先生務必笑納。”
張擎天說著就將這物件推到了劉楚跟前。
劉楚也有些意外,這么好的東西竟然是要送給自己。
要知道,越是好的丹藥必然多天地之造化,鬼神覬覦,往往極難保存。
但是有了這盒子,可就不一樣了。
不但能保證藥性如一,而且還能隱藏丹藥的氣息。
“擎天公,這個恐怕受之有愧。”
劉楚雖然覺得是個好東西,但是自己已經得了對方的天機神卷和神農藥王經,現在再拿東西似乎有點貪心了。
“劉先生濟世救人,胸懷天下。這東西還是在你手上能揮大用,所以請務必收下!”張擎天堅持道。
“是啊,劉先生,你救了二丫頭一命,又幫我們破解了那天機神卷的奧妙,權當我張家一點心意。”張天義也忍不住幫腔道。
按理說,此刻沒有他說話的余地,但是兩次現大家似乎都沒有在意。
“也好!正所謂長者賜不敢辭,小子收下便是!”
見劉楚收下了禮物,張擎天這才說道:“劉先生,既然暫時沒有合適的辦法根治我張家詛咒,是不是可以多多煉制這小雪蓮丹。您放心,需要的藥材我張家必然全力準備。此外,孫家那邊老朽也會站在劉先生一邊!”
“大批量的煉制小雪蓮丹也不是難事,不過一旦吃了這小雪蓮丹,十年之內再難精進,這一點可要必須說明。”劉楚說道。
此話一出,幾位老者皆是色變。
張擎天更是喟然長嘆:“哎!天要亡我張家啊!這百草福地果然是天賜之地,可惜我張家無福消受!”
“擎天公,您的意思是,張家的詛咒跟這百草福地有關?”劉楚驚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