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1月1日。
京城時間13:15。
NF之海。
第五神將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站在艦橋指揮臺的落地窗前,和斯特恩·金還有陳少華一起遙看那一束璀璨的光芒從天際墜落。
即使是在白晝,那束長長的火焰也是如此明顯。像是一條被拉得很長的火紅絲帶,攸然劃過蔚藍的天空。
如風馳電掣穿過云間的火焰鳳凰。
不過十多秒,那攝人心魄的火鳥就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之中,速度快到超乎想象。
片刻之后,三維沙盤上的北方,亮起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星門的人工智能“雅典娜”發出了冰冷的聲音:“‘上帝之杖’已擊中目標,耗時十四秒.”
“wow”斯特恩·金長舒了一口氣,走到了咖啡柜前,拿起了紅酒瓶,擺上了三支高腳杯,“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我們得慶祝一下.”
剛剛還臉色蒼白的陳少華,此時面頰泛起了醉酒一樣肌膚充血的顏色,正午的陽光下顯得有些病態,他先是說道:“能在白天目睹這樣的景觀,堪稱神跡。”隨即他有些忐忑的問,“但‘上帝之杖’真這么強悍?”
“只要坐標正確,沒有人能抵擋上帝之杖。”斯特恩·金一邊倒酒,一邊微笑著說,“神將也不可以。”
“那就好。”陳少華松了松系在脖子上的紅色領帶,剛才這條領帶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現在他感覺輕松多了。
斯特恩·金雙手捏著三支高腳杯,先是遞了一支給陳少華。
陳少華謙卑的笑著說了聲“謝謝”,稍稍躬身,雙手接過酒杯。
斯特恩·金又將酒杯遞給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卻表情凝重的眺望著遙遠的北方,頭也沒有轉一下,像是下意識的接過了高腳杯。
斯特恩·金對此不以為意,高舉起酒杯先是和陳少華碰了一下說道:“接下來就要聊一聊談判的事情了.”
隨即斯特恩·金和陳少華同時轉向了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舉起酒杯準備和第五神將碰杯,“祝我們合作愉快!”
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扭頭看了容光煥發的斯特恩·金和滿臉推笑的陳少華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合作?獅子怎么可能和鬣狗合作。我們只是賞賜給尤大一些殘羹冷炙罷了。”
陳少華臉色的笑容瞬間凝固,動作和表情變得僵硬,舉著高腳杯的手微微顫抖,如同一尊在地震中快要碎裂的大理石雕像。
斯特恩·金也很尷尬,他不滿的說道:“艾爾弗雷德,你怎么能如此對待我們尊貴的客人”
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放下酒杯,“談判和我沒有一美分關系,我只負責作戰。現在要去找到真武電磁炮陣。”他轉身向著艦橋指揮臺的出口走去,頭也不回的說,“希望不是歷史給我們上了一課,告訴我們世界不是按照我們的想法運轉的,在戰爭中不會你想要怎么樣,就能怎么樣。”
本納·尼爾森正百無聊賴的拍攝著艾爾弗雷德·伊雷內·杜邦的房間,第五神將的房間遠比他想象的無聊,典型的老錢風格,嚴肅而整潔,簡直可以拿來做電視劇里的傳統青教徒模板。實在有點無趣,讓人毫無探究的欲望,就在他變著花樣想怎么讓直播更有趣的時候,站在落地窗邊的胖子皮特大喊了一句。
“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都向著窗外看去,一抹明亮的火焰正以令人震撼的速度在墜落。
這畫面屬于好萊塢災難片的經典開頭,也許是外星人的飛行器出了故障在迫降;也許是恐怖的外星武器正在襲擊地球;也許是某種不可阻擋的自然災害的前奏 總而言之,這并不是一個好預兆。
本納·尼爾森走到了窗邊,眺望著北方白晝流星般的奇觀,喃喃的說道:“一定有什么大事發生了一定.”
攝影機旁的帕爾默聳了聳肩膀說:“別想那么多,也許只是一枚導彈。只要不是核旦,就不算什么.”他大聲說,“嘿!別忘記了,我們還在工作當中,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去,繼續拍攝!”
本納·尼爾森喊了聲:“等等.”他走到了胖子皮特身邊,將皮特拉到了一旁,小聲說,“皮特,我們過來的時候,那些無人機去哪里了?”
“老板,我走的時候操作它們飛回來了。畢竟那些不是普通貨,都是大疆產的專業級攝影無人機,可是花了公司不少錢.”
“OK!OK!”本納·尼爾森舔了舔嘴唇,“那么你能不能用手機操作你的無人機?”
“哦”胖子皮特在本納·尼爾森期待的視線中搖頭晃腦的說道,“老板,當然可以。這不過是個基礎技能。”
“實在太棒了!”本納·尼爾森雙眼放光,緊緊擁抱住了皮特,打了個響指,“你在我心中就跟布拉德·皮特一樣帥!”
“老板來點實際的吧!比如加點工資?”
“加工資這事情可不是我說了算,你得申請。”本納·尼爾森話鋒一轉,“但是如果這事你干的漂亮,我保證回新鄉帶你去AngelsClub瀟灑一整晚,保證你玩的開心。”
聽到新鄉最富盛名的脫衣舞俱樂部胖子皮特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低聲說道:“那你還不如給我買個3090呢!”
“什么?”本納·尼爾森不解的問。
“沒什么,老板。”撓胖子皮特撓了撓稀疏的頭發,期期艾艾的說道:“可是,第五神將大人不是不準我們用無人機直播戰場畫面嗎?”
本納·尼爾森立刻義正辭嚴的說道:“新聞報道自由是閑法賦予我們的權力!就算他是神將也不能侵犯我的權力!”
與此同時。
第四神將約翰·克里斯·摩根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他睜開眼睛,推開在他懷中蜷縮著如同貓咪般的棕發性感女郎,掀開被子跳下了床,衣服也懶得穿,就這樣狂放不羈的走出了臥室,穿過客廳,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艦隊指揮官斯科特·H·伯德和情報官加塞佩·普賴斯·杰克遜看到第四神將雕塑般的軀干,不約而同低下了頭,然后又面紅耳赤的抬起了頭。兩個人張口結舌,一時之間不知道眼睛該往哪個地方放。
倒是約翰·克里斯·摩根絲毫不介意在手下面前展示自己強健的肌肉,渾不在意的轉身走回了客廳,撇著腿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沙發里,悠然自得的點了根雪茄說道:“哦!我的朋友,你們來的真不是時候,現在我心情很不好,如果你們給不出打擾我睡覺的理由,就準備降職去廚房,炸薯條去吧!”
走到了茶幾邊的斯科特·H·伯德,將視線匯聚在約翰·克里斯·摩根燈泡般的頭頂,滾動了一下喉嚨,小心翼翼的說道:“大人,第一神將大人給您打了兩個電話你都沒有接。”
約翰·克里斯·摩根吞云吐霧了半晌,才冷笑著說道:“怎么?偉大的第一神將遇到什么麻煩了嗎?”他將腿撂在了茶幾上,興致勃勃的說,“說看看發生了什么事?難道是艾爾弗雷德那個優等生考試考砸了?那可是不錯的好消息。”
斯科特·H·伯德也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愁眉苦臉的說道:“大人,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更糟糕,第三和第六艦隊幾乎已經全軍覆沒,現在我們已經掉頭,在回華旸的路上.”
約翰·克里斯·摩根稍稍變了下臉色,很快又皮笑肉不笑的說:“誰準你掉頭的?”
“大人,洛克菲勒大人直接下的命令,我根本沒有辦法。”斯科特·H·伯德抬手推了下站在旁邊的加塞佩·普賴斯·杰克遜示意他說話。
加塞佩·普賴斯·杰克遜咳嗽了一聲說道:“大人,現在的情況已經有點失控了。不只是第三艦隊和第六艦隊損失慘重。阿羅哈基地也被太極龍神將帶隊襲擊了,現在完全和本部失去了聯系,處于癱瘓狀態。我們也沒辦法回去.”
約翰·克里斯·摩根從沙發上跳了起來,“MXXXFXXK,你說什么?”
加塞佩·普賴斯·杰克遜結結巴巴的說道:“我說.我說現在情況失控,不只是第三艦隊和第六艦隊損失慘重。阿羅哈基地被太極龍神將帶隊偷襲了.如今基本已經失去聯系了。”
“FXXKFXXK”約翰·克里斯·摩根接連憤怒的罵了好幾聲,“馬上準備飛機,我要去阿羅哈!”
斯科特·H·伯德急切的說道:“大人,洛克菲勒大人命令你馬上趕往華旸,和第五神將匯合”
“我可沒有時間給艾爾弗雷德那個廢物擦屁股。我得回阿羅哈救我的女人!”約翰·克里斯·摩根怒吼著沖到了臥室,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喊道,“FXXK,要是白秀秀傷害了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宰了她!我會給她澆上濃硫酸!讓她死的時候都帶不走她那張漂亮的臉蛋!”
站在一旁的加塞佩·普賴斯·杰克遜看著暴跳如雷的第四神將目瞪口呆,他沒有想到第四神將大人對第三艦隊和第六艦隊的覆滅毫無反應,卻因為情人在阿羅哈而氣急敗壞。
“大人。冷靜一點,你現在去阿羅哈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不如您派亨利去吧!”斯科特·H·伯德拉住了暴怒著沖向門口的第四神將,“您必須留在這里和第五神將一起解決NF之海的大麻煩。太極龍的電磁炮陣地可以實施超飽和攻擊,攻擊距離也許能覆蓋闇答基地,我們現在不僅優勢全無,可能還處在被攻擊的范圍內。現在洛克菲勒大人也在往這邊趕,預計企業號晚上八點就能趕到。”
約翰·克里斯·摩根停下了腳步,他扭頭注視著斯科特·H·伯德搖了搖頭說:“不可能,老頭子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來NF之海?”
“已經發內部公告了。”加塞佩·普賴斯·杰克遜滾動了一下喉嚨,低聲說,“就在剛才,我們用上帝之杖擊殺了謝繼禮。”
約翰·克里斯·摩根仰了下頭,閉上眼睛,低聲說道:“這不是一個好的決定。但好像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他走到了窗邊,拉開了窗簾眺望著北方,這里看不見海岸,只能看見一望無際的蔚藍海水和蔚藍天空,海天相交的一線浮動著幾朵流云,世界像是沒有盡頭。他冷冷的說,“如果謝繼禮真的人頭落地,鮮血開出的只可能是仇恨之花,不會有和平可言很快我們將看到鮮血染紅整個NF之海”
“大人,沒必要這么悲觀吧?”斯科特·H·伯德喃喃的說。
“悲觀?不.伯德”約翰·克里斯·摩根轉頭看著斯科特·H·伯德,咧嘴一笑,“我這是興奮”
2025年1月1日。
義大利時間上午7時。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圣伯多祿大教堂的白玉穹頂之上,站立與屋檐的一排圣人雕像垂著頭,用悲憫的眼神俯視著廣場上的人們。位于廣場中央的方尖碑在地面投下了時針般的影子,如同日晷。
這座方尖碑比圣伯多祿大教堂的歷史還要悠久,相傳在主受難之后,作為主的使徒之一的圣彼得開始了34年的傳道生涯。公元64年,彼得遇到暴君尼祿成為殉道者。在他死亡的那天,他被釘在十字架上,置于尼祿馬戲團附近的廣場中,但彼得要求頭朝下,因為彼得認為自己沒有資格與主有相同的死法。于是彼得面前的羅馬方尖碑成為了彼得殉道的“見證人”。
此時這個“見證人”日復一日的在廣場上細數時光流逝,俯瞰著云云眾生和宏偉的圣伯多祿大教堂。不管人類經歷了多少滄海桑田,它始終豎立在這里,歷久彌新。
和往日清晨的寂靜不一樣,因為元旦節的上午,教宗康斯坦丁三世將在圣伯多祿大殿主持天主之母瞻禮大禮彌撒,一大早廣場上就擠滿了世界各地前來朝拜的人。
這天恰逢第60屆世界和平日,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面印制有宣傳語的小旗子,上面寫道:“如果你要培育和平,就要守護宇宙萬物”。
七點十多分的時候,白發蒼蒼慈眉善目的教宗康斯坦丁三世穿著白袍戴著小瓜帽走出了自己位于廣場右側的房間,站在陽臺上向著虔誠的信眾們揮手。就在這時東方忽然出現了一抹紅艷的光線,像是一道血紅的萬丈霞光。看到如此奇景,所有人都開始雙手合十低頭禱告。
康斯坦丁三世卻表情凝重的注視那一線天火,如末日罪罰,向著東方落下。他閉上眼睛,飛快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悲傷的低聲說:“啊,我慈愛的父,我愿遵行你的旨意,活出你的樣式,榮耀你的名。愿你應允虔信者們的渴求,賜一盞永不熄滅的燈,照亮人類前進的路途.”
當紅光消失不見,康斯坦丁三世快步走回了臥室,在放著典籍的書桌前左右徘徊了幾步,他拿起了桌子上那部雕刻著繁復花紋的老式轉盤電話,在機械的發條聲中撥通了一個長長的號碼。
“菲拉格利烏斯,真意外會接到你的電話。”
“哦,大衛,你干了什么?我好像看到了上帝之杖從天而降。”
“正如你所見,我干了我該干的事情,菲拉格利烏斯。”
“我的上帝!大衛,你簡直是瘋了。”康斯坦丁拿著聽筒在書桌前瘋狂踱步,“你們在新的一年在把世界推向最后的一天。”
“沒那么糟糕,菲拉格利烏斯,好好的回到床上睡上一覺,或者聽聽收音機,打打牌,讀讀書,干什么都可以,就像往常一樣,明天就會是全新的一天。”
“不!大衛,不!你背棄了規則和信仰,你和星門的傲慢會殺死你!”康斯坦丁三世喘息著說,“曾經我們就是這樣被殺死的。這是我的忠告.”
“你不明白,菲拉格利烏斯。你們不是被傲慢殺死的,你們是被仁慈殺死的。我也曾經想要用仁慈的方式,但那行不通!這個世界雜音太多,你只能用槍比著那些人的腦袋,他才會愿意聽你的訴求。當我們為這個世界驅趕邪惡的時候,每個人都指責我們,從來沒有人思考過,不是我們,他們哪里來的和平,他們哪里來的牛奶、面包,還有自由和網絡。那些不知道感恩的人是仁慈無法感化的,只能用血與火”
“有些時候你必須接受自己的衰退,把責任交給更有能力的人。而不是使用暴力試圖讓對付屈服,這無濟于事!”
“你可說的真是輕松,菲拉格利烏斯,和我們斗爭了幾千年,你們安心接受了自己的無力了嗎?為什么你不早點投降?幾十年來我們一直扮演著堤壩的角色,阻止著波浪翻滾。如今波浪即將淹沒堤壩了,你告訴我,我得平靜的接受?不,菲拉格利烏斯,沒有那么容易的”
“你得明白波浪為什么從未曾平靜,因為使他們動蕩不安的正是你們!是你們讓他們不安!”
“我不想在和你廢話了。在元旦節結束之前,我會終結這一切,世界上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只不過是少了一個人而已。菲拉格利烏斯,你得慶幸那個人不是你”
對面大衛·洛克菲勒掛掉了電話,聽筒里只剩下急促的斷線音。康斯坦丁三世撫了下額頭,沉重的將電話掛回了金色鍍金支架上。他轉身走出了房門,對站在門口的衛士說道,“去,去把圣女和瑪利亞修女從天文臺接過來”
“是!教宗閣下。”
當手持標槍,身披銀甲,戴著雞毛冠,穿著鮮艷衛士服,有些像是馬戲團小丑的衛士走向樓梯時,康斯坦丁三世又大聲說道:“等等,利亞姆.還是我去吧!這樣速度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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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