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150528232634866”為童童贊助的十萬五千起點幣,感謝“小紫瞳的爸爸”的三個萬賞,感謝“風之荊棘”、“黑與白的夜”、“無敵帆哥哥”的萬賞)
PS:昨天之所以斷更是因為我手頭根本就沒有‘克里斯欽費爾德’的資料,這個地方不太出名,幾乎沒有國人去,度娘無能為力,可我也不能瞎寫啊,只能想辦法翻閱圍墻,用英文去檢索,然而我英文不太過關,所以耗費了一天的時間去查資料,望大家見諒 白秀秀走出民宿的兩層紅磚樓,北歐的冬天天黑的早,雖然不過才七點,但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抬頭能看見星星點點的星光,白秀秀踩著石子路走到白色木質籬笆外面的公路旁上了大切諾基的駕駛席,先是換了雙平底鞋,然后啟動黑色的大切諾基向著十多公里以外的克里斯欽費爾德疾馳而去。
雙車道的公路兩側沒有路燈,除了頭頂的星光和似乎觸手可及的云,就只有亮著燈的獨棟房屋錯落有致的撒在一片平原之上,在如此空寂遼闊的原野上疾馳,讓白秀秀的心情也不由變的舒暢起來。她點開收音機,隨意的切換著頻道,直到聽見一首旋律抓耳的歌曲。
然而當有些孤獨的古典吉他旋律響起的時候,白秀秀腦海里就隨之浮現成默那張寂靜無聲的面容,想起早上成默從安徒生說到克爾凱郭爾,從童話故事說到存在主義,從他的父母說到愛的方式.....這可謂是口若懸河舌燦蓮花,盡管白秀秀不是第一次體驗成默的能言善辯,但還是被成默巧妙的切入角度和豐富的聯想能力給震撼到了,尤其是成默問她能不能完全忘記高旭的時候,她竟無言以對。
其實不少大牛人的心態似乎都跟成默一樣,對于他們來說道德倫理并不是束縛自己的框架,只要自己高興,身邊的人幸福,他們并不介意在別人看來自己德行有虧,比如娶了相差54歲的嬌妻的楊振寧;比如傳說中有自閉癥,卻是個撩妹達人的愛因斯坦,曾經理直氣壯的說過:“我為什么不能同時愛妻子和情人?”,同時還公開抨擊過一夫一妻制;另外霍金也不是什么好人,遇到了年輕貌美的護士就拋棄了默默照顧他25年之久的妻子簡.......
科學家相對來說還不算“渣男”重災區,藝術家那就真是渣男集中營,高更、畢加索、梵高等等都是杰出代表.....相比之下科學家們還算有點節操,藝術家們簡直沒有下限。
原本白秀秀以為成默要跟自己辯解也會從這方面入手,結果成默卻選擇了一個看似渣男,實際上又不是渣男的克爾凱郭爾,告訴自己真正的愛是給予對方更大的自由,這話說的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并且也在無限的接近愛的本質。白秀秀又想起了成默說的“真正的愛情是永不停息的相思”,這讓白秀秀又有些心亂如麻,因為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想起成默的時候有點多,雖然并不是那種情侶之間“思念”的感覺,但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就想起成默。
就像剛才,前奏里那空靈又沉悶的古典吉他聲,倏然就喚醒了關于成默的記憶。
白秀秀輕輕搖了搖頭,似乎想要將這些紛雜的思緒全部甩出腦海,她狠狠的踩了腳油門,大切諾基有些疲乏的嘶吼被小貝爾特海峽的海風吹向了南日德蘭半島的深處。
很快白秀秀就到了克里斯欽費爾德小鎮,夜幕籠罩下的小鎮像極了《權利的游戲》中的場景,讓人恍若置身中世紀的丹麥。小鎮之內沒有水泥路,全是石塊鋪成路,汽車也不被允許進入城鎮,白秀秀看了眼地圖,她要去的“摩拉維亞弟兄會”在一橫一縱像是十字架的橫向干道盡頭。因為汽車不能進入,她只能走城鎮外圍的公路繞到另一端,幸好克里斯欽費爾德實在不大,十多分鐘之后她就到了小鎮的另一端。
白秀秀隨意的將大切諾基停在路邊的草地上,重新換上了高筒靴,提起她的白色亞光鱷魚皮鉑金包下了車,白秀秀從包里拿出手機,脫掉右手手套開了導航,便跟著導航向鎮子里面走。石板街道空無一人,只有刷著黑漆的鐵藝古典樣式路燈撒下一圈一圈光暈。白秀秀沿著街道沒走多遠就看見了地圖上亮著紅點的建筑。
盡管她并沒有看見“摩拉維亞弟兄會”,但他確定眼前這座由米色磚石、白色門窗和黑色歐瓦組成的建筑就是“摩拉維亞弟兄會”,乍一看這座樓沒什么出奇的,但仔細看,北歐建筑有其獨特的魅力,就拿這座看似普通的雙層磚樓來說,在低沉的夜色里就散發著詭異的美,樓頂正中央的圓形鐘塔和前面的圓形噴泉巧妙的位于同一條中軸線上,走到中間就會發現噴泉里的銅柱也和鐘塔形形成了巧妙的對應,除此之外左右兩側所有的門窗,就連庭院里的樹木和椅子都嚴絲合縫的對稱,讓人想起了《潘神的迷宮》里的建筑,莊嚴又妖異,但這極其對稱的構圖又讓人不得不想起鬼才導演韋斯·安德森的電影。
白秀秀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她屏息凝神的踩著鵝卵石鋪就的石子路走過寬敞的庭院,在到達磚樓右側的大門時,十一月的寒風呼嘯而過,鑲嵌著白色棉紙玻璃的白色木門兩側站著穿著深藍色宮廷套裝帶著熊皮高帽的衛士,像是《胡桃夾子》里的玩具兵的衛士沖著白秀秀揮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用英文說道:“抱歉,這里不對游客開放。”
白秀秀停住腳步,雙手提著鉑金包優雅的說道:“我是應阿基姆王子的邀請,前來拜訪的。”
衛士畢恭畢敬的對白秀秀說了稍等,推門進了磚樓,片刻之后就出現了一個穿著歐宇制服的金發女郎站在了門口,笑著對白秀秀說道:“白女士,請跟我進來,王子殿下已經等候您許久了。”
白秀秀稍稍點頭,便跟著穿著歐宇制服的金發女郎進了前身是摩拉維亞弟兄會的磚樓,進門之后白秀秀不得不感嘆北歐人的想象力超凡脫俗,這長長的一條走廊竟一反常規的運用了正三角形的穹頂,想起來丹麥人似乎對于三角形格外偏執,許多教堂都是三角形尖頂。
高高的三角形穹頂和如墨一般黑的大理石地板形成了極其莊嚴肅穆的感覺,白秀秀跟著金發女郎向里面走,似乎還能帶起一陣風,吹的兩側墻壁上燃燒著的蠟燭忽暗忽明。
大約走了兩三分鐘,還沒有走到盡頭的時候金發女郎就帶著白秀秀拐進了另一條狹窄一些的走廊,接著走到了一間關著門房間,她推開門做了一里面請的手勢就站在了門口。
白秀秀道了聲謝,進了門脫掉大衣掛在門邊的衣架上,房間很是寬敞,一側是掛著白紗的窗戶,一側是高聳的書架,里面沒有過于奢華的擺設,只有一圈沙發圍在跳躍著火苗的壁爐旁,此刻長相斯文秀氣又儒雅的阿基姆王子正坐在套著白麻椅套的安樂椅上,交叉起穿著馬靴的雙腿,舉著紅酒杯和另一個白人男子正在對飲,房間里響著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音樂的聲音不是很大,但聳立在墻角的長方形音箱卻讓人感覺到聲音格外的清晰激越。
如果是成默在這里,就一定能聽出來這是富爾特文格勒版本的《貝九》,被樂迷們稱之為黑暗《貝九》的版本。
聽到腳步聲的阿基姆王子從安樂椅上站了起來,高瘦的阿基姆王子有著一雙寶石藍的瞳孔,加上一身深藍色的皇家雙排扣禮服真是帥氣極了。
“歡迎您白女士,您的到來真是讓我的國家都蓬蓽生輝。”
“您真是客氣,我還沒有謝謝您答應我無理的拜訪請求。”說完白秀秀就脫掉了手套,阿基姆王子虛握住白秀秀白皙的纖手,做了一個吻手禮(吻手禮是親吻的自己的手背)。
白秀秀放下手,阿基姆王子便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穿著一身黑西裝頭發微卷的白人男子,介紹道:“這位是斯特恩.金閣下,星門的駐歐洲總領,也是星門的超級新星達尼爾.金的哥哥.....”
白秀秀向著達尼爾.斯特恩伸出了手,優雅的笑著說道:“您好,金先生,很高興見到您。”
斯特恩.金見白秀秀主動伸出手才慢悠悠的站起來,他敷衍的和白秀秀輕握了一下手,神情倨傲的看了白秀秀一眼,彎著嘴角略帶嘲弄的對阿基姆王子說道:“我記得王子殿下的前妻就是香江人吧?太極龍這還是要對王子殿下使用美人計啊!”
見自己剛來斯特恩.金就毫不客氣的直揭瘡疤,白秀秀也不生氣,甚至臉色都沒有變,輕笑著說道:“我和文雅女士是閨蜜,對她和王子閣下談戀愛的事情略有所知,那時香江還沒有回歸,另外文雅女士可是華英混血,文家和紅獅的關系匪淺,金先生沒必要把普通的戀愛故事上升到陰謀論.....哦!對了,好像也就星門最愛用美人計吧?連總統遺孀都可以逼她嫁給奧納西斯家族,估計最沒下限的就是你們星門了吧?”
阿基姆雖然有意叫了斯特恩.金過來,但沒想到兩個人剛一見面就火藥味十足,他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尷尬的笑容,連忙打斷兩個人似乎要繼續下去的唇槍舌戰,對白秀秀說道:“白女士您先坐下來,我跟您倒杯紅酒,我們邊喝邊聊。”
白秀秀笑了一下,優雅的坐在了斯特恩.金的對面,心中卻想這一次估計將會無功而返,阿基姆王子將斯特恩.金叫過來,明顯就是不會和她私底下接觸,更不會透露任何有關阿斯加德的信息給她,盡管文雅和丹麥皇室的關系非常好,尤其是丹麥女皇陛下,甚至在她和阿基姆王子離婚之后都被封為腓特烈堡女伯爵,但這并不足夠彌補歐宇和太極龍兩年多前因為上帝基因產生的裂痕,盡管事后給予了歐宇不少補償以修補關系,但歐宇暗中吃了這么大的虧怎么可能不耿耿于懷?
原本白秀秀認為阿基姆王子因為是皇室的原因和歐宇的關系并不那么密切,說不定有機可乘,現在看來對方并不想給機會。
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阿基姆王子在星門和太極龍之間待價而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