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大會可不是開玩笑,禪宗五祖絕不會遜色于達摩,都是獨領風騷了一個時代的天驕,可以說若非張百仁有誅仙陣圖先天神胎、《三陽正法》等無上法門,也斷然是及不上禪宗五祖的。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莫使惹塵埃。
這般意境張百仁是絕對達不到的!
五祖修為高深莫測,誰也不知道輪回中苦修這么些年,五祖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至少是陽神、亦或者是大羅果位。
此次論道,關乎著百年內佛道興衰,勝者可以大興,恰逢驚瑞降臨,必定成仙。
敗者?
敗者情況微茫,日后怕沒有好日子過。
“莫非爾等怕了?要我以大欺小不成?”張衡的面色不好看。
“他們既然五人聯手,我等不如聯手與其論道一番如何?”鄧隱的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大家一起登臺,到時候勝也好,敗也罷,都怪罪不到自己的身上,這個鍋不能一個人承擔。
“好,此言有理,既然是論道,當然人人有份!”
三符童子拍著手掌,拉起了身邊的靈寶老祖與鄧隱等人聯袂登上了法壇。
“可惜了!”靈寶老祖嘆了一口氣。
尹軌等道門強者沒有來,樓觀派因為當年尹喜墳墓之事,已經與道門產生了隔閡。
而且尹軌多了佛門的金剛琢,占了大便宜,自然沒理由蹚渾水。
佛宗五祖算上玄奘法師,一共是六人,再觀道門陣營神光鋪天蓋地連成一片,足足有三十多位道人登臺,背后顯露出法相,各種道義不斷演化。
“好深厚的底蘊,隨隨便便便是三十多位陽神真人,這般底蘊我佛門何時能及?”世尊一雙眼睛看向長安城,無悲無喜,并無絲毫自得之色。
而且這三十多位老祖都不過是一具法身駐世而已,真身依舊在輪回中苦修,道門占據中土數千載,底蘊深厚根深蒂固,佛門屢次遭劫,如何能及得上道門?
佛門能有五祖這般人物誕生,已經是歷代人的共同努力。
修行中人,修成陽神已經脫離生死輪回,算是超脫了天地間的部分法則,已經成道。往上不再有前行的路,陽神已經絕頂。至于說大羅,不過是陽神境界的一種果位、玄妙罷了。
可以這么理解,陽神境界如本科畢業證,那大羅就是職業證書,四六級證書等等,不過是大學所學的一種罷了。
大羅也是同理,不過陽神境界中的一種玄妙罷了,不過這種玄妙很難領悟,就像是考的證書一般,很少有人能考過。考過的肯定比沒有考的牛逼一個等級。但若論起點,大家還是在一個水平線上。
道門的青光異象浩浩蕩蕩沖霄而起,占據了整個擂臺,五祖的佛光綿綿交織,只是占據了一個角落,但卻不緩不急,不增不減。
雙方開始論道講法,不斷以異象演繹各種經意,一時間天空中佛光浩蕩,綿綿無窮。
“都督,你說誰勝誰負?”袁天罡一雙眼睛看著擂臺,雖然道門聲勢浩大,但袁天罡心中卻不由得產生了一股憂慮。
那可是集合佛門氣數誕生的佛門五祖,鎮壓了一個時代的天驕,誰敢言勝?
“道門毫無勝算”張百仁搖了搖頭:“你若執掌命數加入其中,道門或許有一線翻盤的機會。”
“都督說笑了,老道乃都督座下之人,豈會與道門攪合在一處!”袁天罡訕訕一笑。
“敗就敗了,敗的只是天宮六宗罷了,我道門許多隱世強者要么潛修,要么在陰司征戰,如若敗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張百仁卻不以為然的捻起一顆棋子:“佛門若不壯大,我接下來的計劃怎么執行?佛本是道!佛本是道!本都督要趁機抄了佛門的老巢。”
天空中佛光流轉,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處,手指敲擊著棋盤:“該你了!”
“哦哦哦!”袁天罡連忙收回目光,看向了眼前的棋盤。
擂臺上 青光與佛光混合為一,此時二者不斷交鋒,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道門的青光正在不斷后退,被那佛門的金光擠壓生存空間。
“不妙啊!”張衡在一邊觀戰,眼中露出一抹不安之色。
“呵呵,閣下若不怕別人說以大欺小,我倒不會攔著道友去助陣”達摩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衡。
張衡動作一僵,他倒有這個心思,只是被達摩一擠兌,無論如何都拉不下臉面以大欺小。
長安城 李世民背負雙手站在太極殿前,遙遙的看著那沖霄而起的佛光與道門青光,眼中露出了一抹凝重:“諸位愛卿,你們說誰勝誰負?”
“陛下,禪宗五祖出手,道門事前沒有準備,此次道門敗定了!”魏征道。
“可是朕見那青光浩蕩猶若天傾、海嘯,佛門猶若風中燭火,怎么道門輸定了?”李世民的臉上滿是不解。
“陛下不知,青光雖然浩蕩,但卻是后繼無力,佛光雖然搖搖欲墜,但后勁十足。此時佛光雖然式微,但卻在以堅定不移的速度不斷壯大,反吞著道門的青光,過個一天半夜,必然可見端倪!”房玄齡解釋了一句。
李世民聞言面色陰晴不定,過了一會才道:“其實朕倒是希望道門取勝。”
“啊?”
李世民身后的群臣俱都是齊齊一驚,眼中滿是愕然之色。天子不是和佛門如膠似漆尿在一壺嗎?怎么希望道門取勝?
“臣不解!”杜如晦道。
“佛門若取勝,也不過為人做嫁衣罷了!”李世民慢慢轉過身,意興闌珊的走入了大殿內:“朕也不解,張百仁哪里來的信心,居然對大乘佛門如此有信心,以為大乘佛門必勝?”
當然,這句話也就是李世民心里嘀咕,卻不敢說出來。
若叫張百仁壓制了佛門,日后李唐的日子卻是又難熬了。
“天降這等妖孽,朕又能如何?”李世民慢慢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道:“既生瑜何生亮!可惜啊!”
雷音寺就是雷音寺 觀自在建立了雷音寺,屹立于天竺的龍脈上,鎮壓著整個天竺的氣數。
虛空中云氣翻滾,大殿內接引佛祖眼睛忽然睜開,一雙眼睛看向了端坐一側的觀自在,二人對視一眼后,方才見觀自在笑著道:“時機至亦,我大乘佛門大興之日到了!”
“還要勞煩尊者親自走一遭,與大乘佛門見個高下,水陸法會了卻了因果”接引佛祖笑著道。
觀自在點點頭,輕笑著身形化作青煙消散。
張百仁與觀自在正在下棋,只見虛空扭曲,檀香味傳來,一襲白衣的觀自在慢慢出現在小山頭。
“準備的如何了?”張百仁頭也不抬的道。
“都督有把握戰勝世尊?”觀自在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點點頭,知道自己失言。這世上沒有人敢說有萬全的把握戰勝世尊,就算張百仁也不行。
“世尊的七寶妙樹尚未凝結,自然不是我對手,待到其七寶妙樹凝結,我怕也奈何不得他”張百仁笑著道。
他也說了,世尊七寶妙樹此時尚未完全凝實,當然可以戰而勝之。
“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說!”觀自在略作猶豫道。
“什么事?”
張百仁抬起頭看向觀自在。
“都督何不施展雷霆手段誅了達摩、世尊,也好了卻隱患!”觀自在眼中露出不解。
張百仁略作沉默,放下了棋子:“不說我能不能誅殺世尊,就算我誅殺了世尊,自己也必然遭受重創,到時候無數麻煩接踵而至,想要取我性命之人可不少。最關鍵的是,世尊也是人族!”
世尊也是人族,一句話概括了一切。
張百仁不動手斬殺世尊,就像是佛門高手當年不會斬殺張百仁一樣。
“陰司情況有那么嚴重?”觀自在眉頭蹙起。
“本來單單一個陰司倒也不足為慮,只待我神功大成便可將其鎮壓,但偏偏九州結界松動,二者合在一處,才是天大的麻煩!”張百仁眼中太陽神火熊熊:“你既然凝聚了兩尊法身,如今中土情況必然瞞不過你。”
“不錯,確實是這樣,我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殺機、惡意”觀自在眉頭皺起:“這就是你養虎為患的理由?”
“他們才是我人族最大的敵人!”張百仁慢慢的閉上眼睛:“只怕不等驚瑞到來,九州結界便會率先破碎,驚瑞的仙機究竟屬于誰,誰都不好說。”
張百仁為何裝作遭受重創的樣子?
還不是為了潛修苦練,免去一些麻煩事情。
浩劫之下,今日的恩仇都微不足道,無關輕重。
“也罷,就聽你的,你修為比我高,看得比我遠…”觀自在笑著道。
正說著,長安城中忽然佛光大作,居然瞬間將那道門青光掃除,轉眼間便以雷霆之勢占據了大半的江山。
“輸了!道門輸了!該你出場了!”張百仁一雙眼睛看著觀自在:“能不能在今世成仙,就靠這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