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落到主席先生身上,都想知道他會任何選擇。
主席先生臉上浮依然掛著招牌式的親切笑容,但卻并沒有馬上表態。
他此時的態度,頓時讓冷少寧和楚彥秋心里緊了緊,開始擔心起來。
接下這次任務前,衛無忌曾經狀似無意般告訴三人,小心異能者自由聯盟元老會和主席先生。當時三人還有些莫名其妙,為什么要小心異能者自由聯盟和主席先生?
異能者自由聯盟組織雖然并沒有任何官方性質,相當于一個國際化的大型社團,但是與各國之間的關系卻一直保持的很好。無論哪個國家出現覺醒者,異能者自由聯盟都會派出精銳成員,與覺醒者不死不休的戰斗。
等到消滅了覺醒者,往往犧牲最多的都是異能者自由聯盟組織成員。也正是因為如此,異能者自由聯盟獲得了幾乎所有國家的認同。
前段時間華夏南海出現覺醒者,華夏派出了幾乎整個異能組參與剿滅覺醒者的戰斗。那一場戰斗,異能者自由聯盟派出來超過異能組一倍人數的組織成員,事后戰死者接近三位數。
并且,參與那一場戰斗的異能者自由聯盟的成員,很大一部分都是年輕一輩的超強天賦者。可以說,異能者自由聯盟組織的犧牲非常大,抵抗吞噬者和覺醒者的決心也是不容懷疑的。
異能者自由聯盟每次在戰斗時都沖到最前面,撤退時永遠都在最后面。無論任何時候,異能者自由聯盟都以最堅定的行動,向全世界的國家證明自己。
正是因為這份相信,冷少寧和楚彥秋還有肖瓊都不明白衛無忌為什么這么說。
尤其是楚彥秋,他本來就是異能者自由聯盟的核心成員,既是組織內的裁決者,又是觀察者。一個人擁有兩個稱號,這在異能者自由聯盟中屬于極少數人才有的待遇。
楚彥秋與華夏異能組之間的關系非常微妙,他的父親是華夏異能組第一任組長,他的哥哥楚彥春曾經也是華夏異能組的一名隊長,如果不出以為,楚彥秋也應該是華夏異能組的一名隊長。
后來楚彥春叛變成為吞噬者,楚組長為了阻止楚彥春,父子倆好一場大戰。結果楚組長到底年紀大了,加上征戰一生暗傷無數,不僅沒能阻攔楚彥春,還被楚彥春打傷。
楚組長是一個極度要強好面子的人,自己一輩子為國盡忠鞠躬盡瘁,結果兒子卻叛變成為了吞噬者,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本來受了傷,再加上心里郁郁,竟然引動了沉淀在體內幾十年大大小小的暗傷同時發作,再也沒有搶救過來。
楚彥秋一個人安靜的辦理完父親的喪事后,就加入了異能者自由聯盟,并且堅決拒絕加入華夏異能組,無論誰也勸不了。不過奇怪的是,只要華夏異能組需要他協助時,只要一個電話,楚彥秋也從不拒絕。
久而久之,華夏異能組也不再勸楚彥秋加入異能組,而是把他當成異能組的不記名成員。雖然不在編制中,異能組所有人都沒有把他當做外人。不過,楚彥秋對異能者自由聯盟的理念也十分認同,對組織安排的任務也從來都是百分百的完成。
這一次支援柳夕和秋長生的行動,楚彥秋是被冷少寧請來幫忙的。結果衛無忌當著楚彥秋的面直說要提防異能者自由聯盟元老會和主席,無異于直接打臉楚彥秋。
冷少寧和肖瓊當時都擔心楚彥秋會一怒之下甩手離開,結果讓楚彥秋的表現卻讓兩人有些詫異,他跟本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反應其實就是最大的反應,作為異能者自由聯盟組織的核心成員,卻對衛無忌明顯詆毀自己組織的言語無動于衷,這里面要說沒有問題誰都不會相信。
直到此時此刻,冷少寧看了看猶豫不決的主席先生,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楚彥秋,再看向好整以暇的楚彥春,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主席先生雖然還沒有表態,但此時沒有表態,其實已經等于表態了。
難道異能者自由聯盟真的有問題?楚彥秋是不是早就發現了什么?事前提醒他們的衛無忌,又是如何知道元老會和主席先生靠不住呢?
肖瓊比冷少寧想的更多一點,她眼角的余光瞄到楚彥秋,腳下悄悄的移向冷少寧。很明顯,她已經開始防備楚彥秋了。
畢竟楚彥秋是異能者自由聯盟的核心成員,平日里深受主席先生的信任,經常對其委以重任。無論怎么看,楚彥秋都是主席先生的親信。
此時弄不清楚主席先生和元老會的態度時,非常有必要防備楚彥秋。他距離兩人太近,要是暴起發難的話…
肖瓊打了一個寒顫,心臟狠狠的跳了一下,暗自祈禱自己想錯了。否則的話,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與肖瓊的緊張和對楚彥秋防備不同,冷少寧雖然深深的皺著眉,卻沒有表現出緊張的神色,也沒有對楚彥秋比表示出懷疑。
他后退一步,靠近楚彥秋,小聲道:“彥秋,情形好像不對,你有什么想法嗎?”
楚彥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稍顯秀氣的五官在海水的浸泡下顯得蒼白,卻絲毫不覺得柔弱,反而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兩條路,一是往外逃,一是往船里逃。”楚彥秋的聲音帶著特有的冷漠,卻如同冰水一般壓制住了肖瓊煩躁擔憂的心情。
“為什么要逃?難道主席先生他們…”肖瓊臉色大變,連話都不敢說完。
冷少寧似乎并沒有感覺到意外,沉聲問道:“他們人多,我們的異能在海底都被克制,沖不出去。”
“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
楚彥秋一邊說道,一邊看向海底沉船,確切的說,是看向海底沉船周圍五公里的禁區。
冷少寧臉上的肌肉微微顫動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向楚彥秋,問道:“你是認真的?那是死地,我們三個進去必死無疑。”
“馬上就不是了。”
楚彥秋說道:“我能感覺到,海嘯就要來了,而且海底沉船就是海嘯發生的源頭。無論什么禁制,我不相信能夠連海嘯都能擋得住。”
仿佛是為了印證楚彥秋的話,地面開始猛烈的抖動起來,仿佛地震一般越來越強烈。
淤泥被地震和水流沖起,海底一瞬間變得無比渾濁,哪怕冷少寧三人靠的極近,彼此都看不到對方。
好機會!
楚彥秋低喝一聲:“走,進船。”
冷少寧一把抓住肖瓊的手,兩人跟著楚彥秋身后,以最快的速度沖向海底沉船。
而在三人剛剛離開的瞬間,無數隱藏在渾濁海水中的攻擊齊齊的落下,仿佛引爆了一顆巨量炸彈,整個海底都在震動。
三人被爆炸的沖擊著,以更快的速度沖進了九曲黃河陣。
肖瓊先前是見過這座禁制的厲害,連楚彥春都在一瞬間被化掉了左手臂,要不是楚彥春逃得快,很可能會在一瞬間被禁制殺死。
結果自己現在卻要硬沖禁制,她不由萬分驚恐,完全控制不住的身體發抖。
肖瓊不明白為什么楚彥秋會選擇沖進這片禁制內,而冷少寧居然毫不猶豫的跟隨他,這分明就是自尋死路。雖然她也不認為他們三個朝外面能夠沖出去,但至少還有一線希望,遠比直沖禁制強的多。
進入禁制范圍的那一瞬間,肖瓊閉上了眼睛暗嘆不已,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海底,還是死的那么慘,連一絲痕跡都沒可能留下。
很快肖瓊又睜開了眼睛,她沒有感覺到身上傳來痛苦的感覺,更沒有感受到死亡前的極度恐懼。
海底渾濁無比,到處都是漂浮的泥沙海藻等,肖瓊只能通過冷少寧抓著她的那只手感覺到冷少寧的存在。
冷少寧同時抓著楚彥秋的手,三人彼此牽著手,才能保證在這個渾濁無比的海底能夠不會走失。
“咦,為什么我們沒事?咳咳…”肖瓊張嘴剛說了一句話,就被水里的泥沙嗆的咳嗽起來。片刻后,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冰冷的封閉空間,周圍渾濁的海水被排擠出去,頓時感覺好受了許多。
“這是我用海水凝結的冰屋,好些了嗎?”楚彥秋的聲音在肖瓊的面前響起。
肖瓊停下咳嗽,擺手道:“好多了,謝謝。”
“不用。”楚彥秋回道。
“這個禁制失靈了嗎?為什么我們沒事?”肖瓊繼續問剛才的問題。
冷少寧說道:“沒錯,在我們沖進來的那一刻,禁制失靈了。”
“為什么會失靈?”
冷少寧思索了一下,沉聲道:“我也只是猜測,你注意到先前禁制里那些游來游去的琵琶魚了嗎?那是禁制內除了海藻和微生物之外唯一的生物,而且它們的數目始終保持一致。我想,這個禁制應該與那些魚有關。先前猛烈的海底地震,震心正好是海底沉船,一下子就震死了里面的琵琶魚,然后導致禁制失靈。”
肖瓊仿佛聽天書一般,迷迷茫茫的問道:“頭兒,你怎么能想到那些琵琶魚和禁制有關?不覺得太牽強了嗎?你們難道就是因為這樣原因選擇冒險,是不是也太兒戲了?”
冷少寧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肖瓊:“…”
她沒有。
楚彥秋開口說道:“下海之時我已經察覺到天氣有些不對勁,似乎有種暴風雨的趨勢。但是我還是低估了這一場自然災害的規模,竟然是海底地震加特大海嘯。而且,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海水中蘊含著一股無比憤怒的念力?”
“憤怒的念力?”冷少寧摸了摸額頭,沉吟道:“你說的對,現在想起來,我們下海之前的空氣中的確有一股淡淡的念力,似乎就是那股念力操作海上的天氣,讓天氣從風和日麗變成狂風暴雨。”
海底渾濁無比,到處都是漂浮的泥沙海藻等,肖瓊只能通過冷少寧抓著她的那只手感覺到冷少寧的存在。
冷少寧同時抓著楚彥秋的手,三人彼此牽著手,才能保證在這個渾濁無比的海底能夠不會走失。
“咦,為什么我們沒事?咳咳…”肖瓊張嘴剛說了一句話,就被水里的泥沙嗆的咳嗽起來。片刻后,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冰冷的封閉空間,周圍渾濁的海水被排擠出去,頓時感覺好受了許多。
“這是我用海水凝結的冰屋,好些了嗎?”楚彥秋的聲音在肖瓊的面前響起。
肖瓊停下咳嗽,擺手道:“好多了,謝謝。”
“這個禁制失靈了嗎?為什么我們沒事?”肖瓊繼續問剛才的問題。
冷少寧思索了一下,沉聲道:“我也只是猜測,你注意到先前禁制里那些游來游去的琵琶魚了嗎?那是禁制內除了海藻和微生物之外唯一的生物,而且它們的數目始終保持一致。我想,這個禁制應該與那些魚有關。先前猛烈的海底地震,震心正好是海底沉船,一下子就震死了里面的琵琶魚,然后導致禁制失靈。”
肖瓊仿佛聽天書一般,迷迷茫茫的問道:“頭兒,你怎么能想到那些琵琶魚和禁制有關?不覺得太牽強了嗎?你們難道就是因為這樣原因選擇冒險,是不是也太兒戲了?”
冷少寧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肖瓊:“…”
她沒有。
楚彥秋開口說道:“下海之時我已經察覺到天氣有些不對勁,似乎有種暴風雨的趨勢。但是我還是低估了這一場自然災害的規模,竟然是海底地震加特大海嘯。而且,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海水中蘊含著一股無比憤怒的念力?”
“憤怒的念力?”冷少寧摸了摸額頭,沉吟道:“你說的對,現在想起來,我們下海之前的空氣中的確有一股淡淡的念力,似乎就是那股念力操作海上的天氣,讓天氣從風和日麗變成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