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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8章:啟陣

  柳夕沒好氣的白了李明勇一眼,冷聲說道:“去送死嗎?”

  李明勇被噎了一下,心想明明是你要老子說的,現在老子說了,你個小丫頭又出口嘲諷,幾個意思?

  但他也就是想想,畢竟他還是想活著。

  “老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你們想得到寶藏,又不想冒險,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李明勇忍氣吞聲的說道。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兩人。

  柳夕低頭不語,秋長生望天沉吟。

  兩人不給李明勇絲毫反應,讓李明勇惴惴不安的心情更加惴惴不安。

  正在李明勇不知所措時,柳夕突然一臉嚴肅的看著他,銳利的眼神讓李明勇不由全身一抖。

  “你怎么知道的?”

  柳夕仿佛別人撞破秘密身份的間諜,眼神極度危險的盯著李明勇。

  李明勇愣了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道:“我知道什么了?”

  他又說錯什么了?

  柳夕走上前兩步,近距離逼近李明勇,壓低了聲音:“還裝傻!快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們既想得到寶藏,又不愿意冒險的?”

  難道這也叫秘密?

  李明勇張大嘴,愣了半天,竟然發現自己無言以對。

  話說,這姑娘莫不是腦袋壞了?

  秋長生見李明勇竟然被柳夕一句話逗弄的發呆,無奈的嘆息一聲,火上澆油般說道:“切了他吧,他都知道我們的秘密了,必須要殺人滅口。”

  我擦啊,你們這幫變異人還能不能行了?可不可以靠點譜?敢不敢嚴肅認真點?

  動不動就說切了,動不動就殺人滅口,好歹讓老子知道一點了不得的秘密之后再滅口行不行?

  用這個幼稚可笑的借口殺掉老子,老子真心不服啊!!

  “沒出息的樣兒!”

  柳夕“嘁”的一聲,朝李明勇翻了個白眼,轉頭不看他。

  李明勇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才知道原來柳夕是在和他開玩笑,剛才只是虛驚一場。

  問題是…MMP,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柳夕不想逗李明勇了,這個小舅如今讓她覺得有些無趣,遠遠沒有在李明芳家里第一次看到這個便宜小舅時有意思。

  她走到客廳中央,朝茶幾和沙發隨意的揮了揮手。

  茶幾和沙發頓時如同失重般飄飛起來,快要撞到墻壁時,茶幾和沙發又仿佛被一只無形大手托著,輕盈的落在地攤上,連一絲灰塵都沒有驚起。

  她看向秋長生,用眼神詢問周圍是否安全?

  秋長生明白她的意思,朝她點了點頭。他的神識以屋子為中心,方圓千米之內,就連一只螞蟻都在他的感知內。他可以確定,周圍沒有任何監控和監聽。

  柳夕心念一動,左手憑空多出一個青玉雕刻的硯臺,里面裝著鮮艷的朱砂。

  李明勇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柳夕的右手又憑空多出一支毛筆來。

  柳夕偏頭看了他一眼,向他遞了一個眼色。

  李明勇:“啊?”

  柳夕怒道:“愣著做什么,連點眼力勁兒都沒有嗎?不知道給我捧著硯臺?一點用都沒有,要不我還是把你交給他,讓他把你切了吧。”

  “別別別,我來了我來了。”

  李明勇連忙湊了上去,從柳夕左手接過硯臺。

  他低頭看了一眼硯臺里的朱砂,顏色呈紫紅色,如同流動的瓊漿玉液,微微泛著光芒。他嗅了嗅,鼻尖聞道一股說不出來的清香,頓時感覺神清氣爽,有一種茅塞頓開豁然開朗般的爽快。

  柳夕瞥了他一眼,伸出毛筆在硯臺里重重的醮了一下,毛筆頓時吸足了紫紅色的墨汁。

  她蹲下身來,開始在地攤上畫起來。

  李明勇有心想要提醒她地毯很貴,又想到她的身份應該不至于被人追著賠償,便索性作罷,老老實實的看柳夕用毛筆字在地攤上畫畫。

  柳夕畫陣的速度極快,一筆下去沒有絲毫停頓和斷線,幾乎才過了一分鐘左右,屋子正中的地毯都已經畫上了誰也看不懂的圖案。

  李明勇跟在柳夕身后,因為圖案和線條密集,盡管他十分小心,腳下仍然難免踩到柳夕剛剛畫上的紅線。他本來還有些擔心柳夕會責罵他,結果柳夕卻根本不在乎。

  更讓李明勇奇怪的是,那些線路和圖案顏色明明非常鮮艷,然而過了一會兒卻漸漸消失,根本看不出地毯上有任何被人用紅色涂料畫過的痕跡。

  不過李明勇這段時間見過太多古怪的事和古怪的人,已經有了見怪不怪的淡定氣質,并沒有對此大驚小怪。

  與柳夕在地上寫寫畫畫不同,秋長生則是靠著屋子的墻壁慢慢的走著。

  他閉著眼睛,走的很慢,一根修長的食指輕輕的點在雪白的墻上,時不時的用指尖點一點墻壁,或者跺一跺腳。

  柳夕也不管秋長生,自顧自的畫著寫著,毛筆沒有朱墨時,才會迅速的在李明勇捧著的青玉硯臺上重重一點,隨后立刻開始寫畫起來。

  即使在醮墨之時,地攤上的筆畫仍然沒有斷開。她收筆時,會從筆尖掉落一串細小的墨水,當空中殘留的朱墨落到地毯上時,已經醮好墨汁的毛筆正好落在地毯上。

  這幅詭異的場景落在李明勇眼里,柳夕和秋長生簡直就是兩個神經病。只不過這兩個神經病,是變異人。可能變異的時候沒變異好,兩人的腦子瓦特了。

  柳夕最后一筆點落下去,整個地毯上的圖案微微一亮,霎時紫氣蒸騰起來。

  秋長生恰好沿著墻角走了一圈,最后一腳與起點完全重合。他的腳步落下,不輕不重,一道無形的力量卻如風一般無聲無息的蔓延。

  剛剛升騰起來的紫氣,頓時消散一空,地毯上越來越亮圖案,也隨之黯淡下去,直到再也看不出來。

  柳夕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伸手收回了李明勇捧著的硯臺。硯臺干凈的仿佛洗過一般,柳夕恰到好處的用完了所有的朱砂,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她心念一動,青玉硯臺和毛筆收回了手上戴著的乾坤戒里。

  見秋長生從墻角走過來,柳夕抬頭問道:“你的陣法能撐多久?”

  秋長生沒有說話,朝柳夕比劃了一個手勢。

  柳夕皺了皺眉:“三天?”

  秋長生笑了,搖頭道:“三個小時。”

  “這么短?”柳夕有些詫異的叫了出來。

  秋長生頓了頓,提醒般說道:“這里是末法世界,我也只是一個筑基期的小修士。”

  “可這也太短了。”柳夕抱怨著說。

  秋長生:“…”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總覺得這話聽著有些別扭。

  李明勇憋著笑,看向秋長生的眼神有些猥瑣,視線還時不時的朝他下半身招呼。

  秋長生明顯感覺到了李明勇的目光,于是朝他微微一笑,俊目雪膚如春水映梨花。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一種大事不妙的預感。這兔爺兒長得倒是好看,笑起來更好看,但他為什么就絕對對方的笑容用慘絕人寰來形容更加貼切呢?

  很快,李明勇就知道他的預感沒有錯,他的感覺是對的。

  秋長生一把抓住了李明勇的手,輕笑道:“有個事可能需要你幫忙,可能會有些痛,但是沒事的。你愿意嗎?如果你不愿意,我們不會勉強你。”

  李明勇想都沒想,開口就說:“哦,那我不愿意。”

  秋長生笑容不變,十分和氣的說:“我覺得,你應該在考慮考慮。”

  李明勇臉色一瞬間漲的通紅,但很快又“唰”的褪的干干凈凈,手腕上那只手仿佛烙鐵一般,讓他酸麻的連呼吸都成了一種奢望。

  柳夕看不下去了,手一揮打開了秋長生抓著李明勇的手,冷冷道:“就幾滴血而已,你神經病啊。”

  秋長生臉色一滯,看看柳夕,又看看李明勇,想說什么,卻最終無奈的嘆息一聲,閉嘴不言。

  李明勇其實已經回過味來了,知道面前這兩個年輕的男女,真正對他好的應該是表現兇惡的小丫頭。那個看似和氣,似乎十分好相處的年輕男子,對他反而充滿了惡意。

  李明勇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么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對火眼金睛。原先是因為一見面就被柳夕抽飛,才會下意識的把柳夕當成壞人。過了這么一會兒,他已經看出來了,柳夕總是不自覺的維護他,雖然李明勇也不知道為什么。

  反倒是秋長生身上莫名奇妙的敵意,讓李明勇十分不解。這種敵意并不十分明顯,但卻始終存在。如果一定要打個比方的話,大概就像是正常人出門踩到狗屎那種心情…

  李明勇覺得很受傷。

  柳夕右手憑空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向內,在手腕上輕輕一抹。

  咦,沒出血,原來是皮膚都沒劃破。

  李明勇瞪大眼睛,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那么鋒利的匕首,竟然割不開柳夕白皙柔嫩的手腕?

  柳夕不屑的說道:“果然,筑基后期的身體,已經不是凡間兵器能夠割的開了。”

  她把匕首隨手交到李明勇手里,小小的下巴朝他的手腕抬了抬。

  納尼!

  他錯了,他不應該那么單純,他更不應該輕易的相信這群變異人中居然還有好人。

  男女兩個都不是什么好人,年紀輕輕的,一個言語犀利有毒,一個拿他打趣取樂,簡直太不要臉了。

  柳夕見他低著頭,臉上一副郁悶的表情,沒好氣的說道:“瞧你那副慫樣,就要你幾滴血啟動一下陣法,你委屈個什么勁兒?”

  李明勇抬頭道:“你們不慫的話,那你們為什么不用自己的。”

  柳夕抬起白生生的手腕遞到李明勇面前:“你砍,你要是砍破一點皮,我就放血。”

  李明勇眼角抽了抽,先前他親眼看到手里的匕首連柳夕手腕的皮都沒有劃破,當然知道匕首根本奈何不了面前這個女人。

  他微微轉頭,目光落在秋長生臉上。

  秋長生朝他攤了攤手,淡淡道:“我不愿意,你有意見嗎?”

  他能有什么意見,他什么意見都沒有。

  想不到我李明勇堂堂男子漢,闖蕩二十來年才在道上闖出“瘋狗”的名號,什么時候向人低過頭?

  奈何形勢比人弱,他有再多不滿和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柳夕右手憑空出現一把鋒利的匕首,刀刃向內,在手腕上輕輕一抹。

  咦,沒出血,原來是皮膚都沒劃破。

  李明勇瞪大眼睛,有些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情景。那么鋒利的匕首,竟然割不開柳夕白皙柔嫩的手腕?

  柳夕不屑的說道:“果然,筑基后期的身體,已經不是凡間兵器能夠割的開了。”

  她把匕首隨手交到李明勇手里,小小的下巴朝他的手腕抬了抬。

  納尼!

  他錯了,他不應該那么單純,他更不應該輕易的相信這群變異人中居然還有好人。

  男女兩個都不是什么好人,年紀輕輕的,一個言語犀利有毒,一個拿他打趣取樂,簡直太不要臉了。

  柳夕見他低著頭,臉上一副郁悶的表情,沒好氣的說道:“瞧你那副慫樣,就要你幾滴血啟動一下陣法,你委屈個什么勁兒?”

  李明勇抬頭道:“你們不慫的話,那你們為什么不用自己的。”

  柳夕抬起白生生的手腕遞到李明勇面前:“你砍,你要是砍破一點皮,我就放血。”

  李明勇眼角抽了抽,先前他親眼看到手里的匕首連柳夕手腕的皮都沒有劃破,當然知道匕首根本奈何不了面前這個女人。

  他微微轉頭,目光落在秋長生臉上。

  秋長生朝他攤了攤手,淡淡道:“我不愿意,你有意見嗎?”

  他能有什么意見,他什么意見都沒有。

  想不到我李明勇堂堂男子漢,闖蕩二十來年才在道上闖出“瘋狗”的名號,什么時候向人低過頭?

  奈何形勢比人弱,他有再多不滿和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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