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選擇的權利
“莊王。”驪姬露出感動的神色。
周末和驪姬又溫存了一番，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第二天。
周末批閱完一部分奏折，活動了一下筋骨。
“莊王，是否叫驪姬前來？”
驪姬善歌舞，有她在確實能讓他精神松乏一下。不過，色令智昏，安逸久了容易讓人生出貪娛之心。
晉國雖然滅了，但還是有些地方忠于晉王室，打著為晉王復仇的旗號號召了不少人。楚國境內也是政務繁多。他要是沉溺于歌舞之樂，那他和晉王又有什么區別。
周末往王座上靠了靠。
“莊王，奴曾學過一些手藝，不如讓奴給您按一下頭。”
內侍名為夏立，是個機靈鬼。見他有些累，主動提出替他按揉一下。
周末疲憊地緊閉著眼，靠在那點了點頭。
夏立走到他的身后跪在他身后給他揉捏著。
“莊王，這力道怎么樣？”
“很好！”他平時都是讓樊姬給他揉捏。不過樊姬給他揉那是閨房之樂，夏立卻是真的有手藝，按著他的太陽穴力道卻是恰到好處。
“奴見大王日夜操勞，所以特意從太醫那里學的。”
周末點了點頭。他忽然想起了秦公主贏姝。他很好奇，贏姝究竟是怎樣的女人，能讓另一個女人對她贊不絕口，
好奇心驅使下，周末問夏立道：“驪姬侍寢時和吾說起秦公主贏姝。你常在后宮走動，可有見過她？”
夏立人機靈，又在莊王身邊當差，與后宮當值的宮女們都十分要好。后宮的事平時聽宮女們沒少嘮嗑。“奴才聽宮女們說秦公主她平時總去御花園的錦鯉池邊。”
“她去那里干什么？”周末蹙了蹙眉。這個時候的錦鯉池可沒什么景致可言，而且魚也懶得動。平時鮮少有人去，宮人們也就懶得打理。
“奴才不知。”
“聽說這秦公主風華絕代，吾倒是要看看她是不是名副其實。”周末放下手里的竹簡，饒有興致地道。
他身上還穿著朝服，去見美人可不好穿朝服，他遞給夏立一個眼神。夏立立刻服侍他換上常服。
深秋時節，錦鯉池鋪滿了落葉，池旁樹枝光禿禿朝著天空延伸開來，秋風瑟瑟，滿目蕭索。
贏姝坐于錦鯉池邊的涼亭內，輕輕嘆了一口氣。她身邊只有一個秦宮打扮的宮女。
夏立上前一步正要喊大王駕到，周末手掌豎起阻止了他。此時贏妹背對著他。不過，看其背影也可知其乃是一位窈窕佳人。
“公主，您為何嘆氣呢？要是讓楚宮里的人知道了，肯定會說您。萬一被一些愛挑事的聽了去，誣陷您說您對入楚一事不滿，怎么辦？”
“莊王即位只有幾年的時間，鼓勵耕種，推出各項舉措振興民生經濟，擴張軍隊，可見其是一個勤政的好君主，之前滅晉一戰，更是威名遠揚。能夠有機會陪伴如此優秀的男兒，我怎么會不滿呢？我只是思念秦國，思念母妃而已。”
“公主擔心夫人在秦國的處境，更應該盡快討好莊王才是啊。公主得了莊王的寵愛，王后也不敢對夫人怎么樣。”
贏姝又嘆了一口氣。“與我一同進宮的美人當中，除了驪姬以外誰都沒有得寵。我現在連莊王的面都沒有見上，何談寵愛？”
周末腳下踩到了一根樹枝。“咔”的一聲響。
“什么人？”贏姝猛地轉身，輕斥道。
夏立這時上前。“這是莊王殿下。”
贏姝立時就跪了下去。
“你思念家人為什么要到這里來？”周末聲音無怒無喜。
“我母妃住的寢宮里有錦鯉池，我只是睹物思人。”贏姝懊悔地閉了閉眼。早知道莊王在此，就不該說剛才的那番話。
“起身。”
贏姝起身，頭一直低著。
周末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眼。贏姝畫黛彎長，肌膚賽雪，身上穿著的紫色衣袍繡著木槿花花紋，尾裙曳地，襯托出她身上的大家氣度。
她的樣貌不是一等一的，但這氣質風華就能把后宮佳麗比成渣渣。
“你如果愿意留在吾的身邊，吾便封你做貴妃，寵你愛你，護你一世周全。若是你不愿意，吾也可以讓你離楚回秦。”剛才他聽了半天的壁角，贏姝將他從頭到腳夸獎了一番，但她思鄉的情緒更濃。
“贏姝雖然只是女子，但也知道女子應該順從。”莊王不僅儀表堂堂，而且是強國之主。天下再也沒有男子能比他更優秀。嫁給他不失為好歸宿。
只是，她出生于秦王宮，眼見著自己母妃年老色衰失寵，楚王宮又是繁花錦簇，所以才心中惴惴不安。
“你如此說，吾便認為你是想留在楚宮，不想被送回秦宮。”
贏姝點了點頭。
周末執起她的手，另一只手蓋在她手背上。“既然這樣，那你就留下吧。”
贏姝不卑不亢、無喜無悲地道：“謝莊王垂憐。”
“你要是實在思念故鄉，難以排遣。吾隨時會讓你回國。”周末現在有著莊王的身份，他可以照著贏姝以前所住的宮殿給她量身打造一座宮殿，也可以找些擅長秦曲的樂師來哄她開心。不過，這樣太勞民傷財了，而且贏姝也未必會真的歡喜。
周幽王用盡了辦法想要哄褒姒一笑，最后想出烽火戲諸侯的蠢辦法，落得個國破家亡的下場。
“美人是要哄的，但也得注意方式方法。”周末心里暗道。
“莊王，是想趕我走？”贏姝臉色白了幾分。她這次入楚是帶著使命來的，如果被趕回去，那她們母女在秦宮的日子會更難。想到這，她一顆心不幅得顫抖起來。
“并不是。吾只是給你選擇的權力。如果你愿意留下，那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若是你不愿意，那你也可以離開。留下與否決定權在你身上。”周末凝視著她，眼神溫柔。
“這世上沒有美人能逃過我古往今來第一情圣的手掌心。”他心中自信滿滿。
“決定權在我？”贏姝眼中涌現一絲動容。她忽然被告知將被送往楚國，根本就沒人給她選擇的權利。
“謝莊王。”贏姝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