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周末點點頭,然后把剛才的話又沖小太監重復了一遍。
小太監卻一臉無奈地搖搖頭,壓低聲音,真誠而異想天開地道,“王后娘娘吩咐過了,日落之前,不允許外面任何人進殿里,哪怕是太子姑蔑也不例外。周仙長,你不是神仙么,你還是別為難小的了,直接用你的仙家法術進去吧。”
我靠,你還真信我是什么仙長呀?
周末無語問蒼天。
看來好好說話是行不通的了,但人都已經到了殿門口,不想辦法闖進去,豈不是蠢!
他看向那個異想天開地小太監,神秘地沖他一笑,也壓低聲音,極認真地道,“真聰明!我剛剛就是用的法術到了這里!不過”
周末故意賣了個關子,頓了頓,才接著道,“我剛在這殿門口,發現兩點,一、殿里已被萬年大妖設下妖陣,只有王后娘娘身邊的人出入無礙,其他人出入,有大阻礙,哪怕是像我這樣的得道仙人用法術進去,也只是能破除阻礙,要想做到不打草驚蛇驚動大妖,很難;二、正殿散發的妖氣極盛,估計那萬年大妖如今恰好就是附在王后娘娘身上,如果現在沒有像我這樣的得道仙人進去驅除,下一刻,等大妖完全占領了王后娘娘的身體,估計極可能干出吃人的勾當。”
“啊?好可怕!仙長,你一定有辦法對付大妖的是不是?還有,你剛才一定是用天遁之術從宮外進來的吧?今天天氣熱,用天遁之術肯定也很熱,難怪你滿頭大汗的!”小太監星星眼看著周末道。
小子,你腦補能力不錯,哥給你點贊!
周末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贊許地看一眼小太監,又道,“我當然有辦法對付大妖,不過,吳王和我義妹現在都在正殿里,如果我用法術進去,會驚動大妖,到時要跟它纏斗,最多只能護住我義妹一人,但如果你們把你們身上的腰牌交給我,讓我不必動用法術,直接以王后娘娘身邊人的身份進去,應該有望在不驚動大妖的情況下,把吳王和我義妹一并給救了。”
“這是我的腰牌,仙長,你多保重!”小太監真的很貼心,周末話一說完,他就解下腰牌送到周末的手里。
另一個小太監看他們互動得這么勤快,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攔住周末的去路,指著周末,好奇地問另一個太監道,“你真相信他的鬼話?真以為我們王后娘娘被萬年大妖附體了?你瘋了吧?自古以來,大妖都是找病人附體,我們王后娘娘身子康健,就算真有什么大妖,也應該是去找常年患病的張姬娘娘附體,怎么可能來找我們王后娘娘附體!”
小太監沖另一個小太監翻了個白眼,提醒道,“但是王后娘娘今天的表現太不對勁,她居然在這鳳儀殿里給吳王張羅娶西施姑娘,這完全于禮不合,不像她平日里能干出來的事呀,除了是被大妖上身,你覺得還能是什么可能?”
“這…”
“別這呀那呀的了,快把路讓開吧,周仙長是仙人,法術高深,他真要硬闖,我們也攔不住,再說了,王后娘娘待我們一向是極好的,只要她沒有被什么大妖上身,應該也不會為了這事而怪罪我們的。”小太監邊說邊把另一名小太監往一邊推。
那個小太監覺得這個小太監的說法也有道理,想了想,勉強半推半就地讓開了路。
周末早就等的不耐煩了,連忙沖進去,直奔正殿。
守在正殿門口的兩個宮女看他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覺得不對勁,下意識同時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周末左右手同時一推,把她們推倒在地,大步跨入正殿。
正殿里,吳王后正獨自一人坐在榻上喝茶出神,看到周末沖進來,她立即給怔住了。
周末目光緊緊盯著她,開門見山地問道,“王后娘娘,我義妹呢?”
“周仙長,你是來興師問罪的么?”吳王后看周末面色與口氣都不善,變得警惕起來,慢條斯理放下手里的茶杯,不答反問道。
周末怕夜長夢多,急于見到西施,沒耐心跟吳王后廢話周旋。
他看吳王后是這么副要慢慢說理的架式,就直接快步走到她身邊,從空間取出上回去洛陽時,城門口遇到的那位老人送的寶劍,架在她脖子上,繃著臉冷聲道,“少廢話,馬上帶我去見我義妹,否則,我一劍殺了你!”
“好,好,我聽你的,這就走。”吳王后趕緊顫聲答道。
她還是第一次被人拿劍架脖子上說話,而且,這樣的深秋天氣,劍身很冰涼,貼在脖子上,有一種被毒蛇纏上、隨時將要狠狠撕咬的感覺,實在是讓她這種出身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膽戰心驚。
很快地,她便帶著周末穿過幾道側門,走向東側殿的一間廂房。
那間廂房里這時正傳來西施的哭泣聲和吳王夫差的勸慰聲。
周末用心聆聽,聽到吳王夫差在溫聲說道,“施兒,別哭了,事情已經發生,你哭也沒用了,而且,我是愛你的,你反正早晚要成為我的女人,今日也只是將必然要發生的事提前一些日子而已,不足為患。”
“不,不是這樣的!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你們一個個要這么對我?”
“都說好人有好報,我這一生,一直在努力對人好,沒干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老天要讓我承受這么多的痛苦和屈辱?”西施想不通,說著就頭往墻上撞。
于是,在周末和吳王后走到東廂房門口時,便聽到了廂房里傳來吳王夫差接連好幾聲悶哼聲。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吳王還沒做完?
吳王后耳力一般,并未聽清吳王與西施剛才的對話,倒是現在吳王的悶哼聲,被她聽了個清清楚楚。
男人都有自己的尊嚴,如果正處于敦倫的關健時刻,卻被人闖入打擾,那是極可能從此一蹶不振的。
吳王后倒是不怕吳王雄風難再,反正這些年吳王跟她也只剩下面子情而已。
但她擔不起吳王因此而引發的努火。
畢竟,一個男人要是失去了應有的雄風,那是比死還要難受和痛苦的事。
她苦著臉跟周末商量道,“吳王和西施姑娘現在正在關鍵處,可不可以等他們完事后,我們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