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郁悶的修為實力,若是堅持搶奪木丹果,即便已經不存在了,他也可以通過控制逸塵的方式,逼迫逸塵就范。
事實上,到目前為止,郁悶并未做出任何傷害逸塵的事情。
心里一定難過得要死,卻只是一個人承受,而不是對逸塵施加壓力。
“是不是你的,都不重要了,可我不能為兩面族出力,救不了族人,郁悶啊!”
郁悶抬起頭,看了看逸塵,又將腦袋埋到自己的胳膊里。
五顆木丹果,對郁悶而言,簡直就是天材地寶級別的資源。
若能增加百年功力,郁悶就有機會,化解兩面族的危機。
按照郁陏所說,在薩特王國王宮的御花園內,發現了五顆木丹果,就是為了給郁悶提升實力。
即使被逸塵捷足先登,郁陏也沒放棄過據為己有的心思。
無論是陶書遙的三年約戰,還是彭博先生的阻止。
郁陏都心心念念的惦記著,要把五顆木丹果,從逸塵身上拿回來。
幾年前,郁陏就把逸塵的長相甚至神態,都仔仔細細的‘介紹’給郁悶。
天羅大陸這幾年,戰王強者的數量日益增加,遠遠的超出了前一百年之和。
郁陏就預感到,要不了多久,逸塵就有可能成為超級強者,從而飛升西元大陸。
便讓郁悶隨時關注著,有關天羅大陸飛升者的一切消息。
本以為這是大海撈針,就算逸塵順利飛升,誰也不敢說就一定能碰的上。
再說了,幾百年都沒見到過,有天羅大陸的超級強者,飛升上來。
萬一再過幾年,逸塵才能晉升到超級強者的級別,郁悶也只能放棄木丹果了。
誰也不會料到,郁悶竟然真的找到了逸塵,而且還順利的幫助逸塵化解了危機。
就憑這一點,郁悶覺得自己,能得到木丹果的機會大增。
兩面族在西元大陸,算不上大家族,實力也不是很強。
但是,郁悶相信,只要逸塵愿意調換,自己總能拿得出,讓逸塵心動的寶貝。
和天羅大陸相比,西元大陸的天材地寶,相對品級較高。
每一位從天羅大陸出來的修武者,都對西元大陸的資源十分渴望。
郁悶沒有辦法,從自己擁有的資源中,快速獲得類似于百年功力的收益。
就算把自己擁有的所有資源都用上,郁悶在一年內,也不可能達到需要的結果。
確認逸塵身份的時候,郁悶有過一陣狂喜。
不為自己的功力提升,而是為了兩面族的繼續生存,以及所有成員的尊嚴。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聽聞逸塵說木丹果被煉化,郁悶像是聽到了最大的噩耗。
整個人都顯得疲軟不堪,實實在在的郁悶。
“那個…郁悶,我不明白,木丹果跟你的族人有啥關系。”
逸塵一頭霧水,木丹果明明是自己得到的,就算被郁悶拿去,也就是增加一人功力而已。
怎么牽扯到整個兩面族,還要危及到所有兩面族成員。
“唉…五年三戰,還有一戰在一年后進行,我的勝負關系到兩面族的存亡。”
郁悶唉聲嘆氣,說話更是呼哧呼哧的。
說了好半天,總算讓逸塵明白了大概的意思。
兩面族和三體族之間,歷來相互較量,誰都想著要吞并對方。
幾年前,雙方約定,以三戰兩勝的方式,確定兩個種族的主權歸屬。
勝的一方,將全權接管失利一方的成員,兩族合并一族。
前兩戰互有勝負,而郁陏卻以失利告終。
雙方各勝一場,真正的結果將在一年后揭曉。
交戰雙方,是由兩面族的郁悶,對陣三體族的垚猋。
無論是兩面族,還是三體族,對這一戰都極為重視。
為了獲得最后的勝利,雙方各自使出渾身解數,通過一切手段,尋找并搶奪自己需要的資源。
以便在最后一戰中獲勝,為自己的種族,改變目前的狀況。
前段時間,曾經有人聽說,三體族的副族長垚猋,在天羅大陸發現了皇者之器。
并利用當地的隱世家族成員,設法從別人身上搶奪,從而讓垚猋避開天譴。
一旦成功,垚猋在最后一戰中,幾乎沒有任何失利的可能。
畢竟,垚猋的修為實力,原本就比郁悶要強。
加上皇者之器的輔助,郁悶不村子翻盤的機會。
郁悶沒有皇者之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木丹果上面。
“垚猋?皇者之器?”
逸塵自言自語,忽然心念一動:
“郁悶,你還有機會,垚猋未必能贏。”
如果郁悶和垚猋的修為,沒有太大的差距,獲勝并非奢望。
“為什么…你認識垚猋?”
郁悶一聽,臉上閃過一道稍縱即逝的光芒。
可瞬間之后,又恢復了原有的頹然。
“我不僅認識垚猋,還知道他沒有拿到皇者之器。”
“真的?”
“當然,因為他要搶的皇者之器,就是我的。”
為了得到皇者之器蒼木劍,逸塵多次受到垚猋的算計。
盡管每每幸免于難,卻讓小炫失去了性命。
按理說,逸塵不該跟郁悶說這些,免得自己的底細泄露。
但由于小炫的慘死,讓逸塵對垚猋恨之入骨。
既然郁悶和垚猋是敵對關系,逸塵就明顯的,有一種幫助郁悶打壓垚猋的沖動。
只是以逸塵的修為實力,恐怕暫時不能對垚猋構成威脅。
“那就好,逸塵,木丹果沒了,你能不能把皇者之器借我一用,只要和垚猋一戰獲勝,立馬就雙手奉還。”
本來已經黯淡下去的光芒,瞬間璀璨起來。
郁悶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再一次抓住了逸塵的胳膊。
見逸塵一臉鄙夷,只好訕訕的放手,可眼神依舊熾熱。
一件品級優良的皇者之器,能讓擁有者提升至少三成的實力。
若是使用起來趁手,并發揮其十足的威力,郁悶擊敗垚猋很有可能。
“不能。”
“這…兩面族的所有庫藏資源,任由你挑選,算是借劍一用的酬謝。”
郁悶以為,逸塵不愿意無償相助,便主動提出答謝的條件。
對于一位從天羅大陸上來的修武者,兩面族的藏寶,誘惑力極大。
郁悶若是下一戰獲勝,就算再多的資源送給逸塵,也不會遭人詬病。
相反,將三體族收編之后,三體族原有的所有資源,就要歸兩面族控制。
兩相比較,郁悶和兩面族的好處更大。
“不是酬謝的多少,而是我的皇者之器,已經被毀了。”
“被毀?誰有那么大的本事,居然能毀掉皇者之器?”
郁悶一愣,將信將疑,心里卻一陣冰涼。
以逸塵的修為,或許只能發揮出皇者之器的一半威力。
即便如此,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毀壞皇者之器的。
除非對方的修為,達到了高階戰皇甚至以上級別,否則絕無可能。
“是幽陰門的幽陰老怪,天羅大陸鏟除幽陰門的戰斗,想必你聽說過。”
逸塵明確了蒼木劍被毀的事實,卻沒有說出真正原因。
和幽陰門一戰,乃是天羅大陸的一件大事。
不管是天羅大陸本土百姓,還是從西元大陸潛入的超級強者,都有所了解。
但是,陰冥主作亂,以及逸塵和四方大帝等人的應劫之戰,被神君陛下勒令封鎖消息。
不要說西元大陸,即便是和逸塵一起鏟除幽陰門的各路大軍,都不曾聽說過具體情況。
把毀掉蒼木劍的罪魁禍首,強加到幽陰老怪身上,是逸塵早就想好了的說法。
只要在西元大陸,逸塵極有可能遇上垚猋。
以垚猋的行事作風,絕不會輕易地放過逸塵。
更何況,西元大陸沒有天羅大陸那樣的生存法則,逸塵不受任何保護。
斬殺或者重創逸塵,搶走逸塵手里的皇者之器,對于垚猋來說,應該不算困難。
即使垚猋本人不能得手,他也會通過其他的方式,達到自己的目的。
干脆主動說出蒼木劍被毀,垚猋相信也好不信也罷,對逸塵而言,基本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幽陰老怪…聽說是陰冥主的人,倒是有實力摧毀皇者之器,可惜啊…”
郁悶這次總算換了個詞語,不再是一口一個郁悶。
不過,臉上依然寫滿了郁悶,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不懷疑逸塵騙人,因為在郁悶眼里,逸塵沒有騙自己的必要。
既然垚猋打過皇者之器的主意,就一定和逸塵有過接觸。
僅此一點,逸塵就有可能,和郁悶統一戰線。
敵人的敵人,未必就能成為朋友,但至少可以成為戰友。
當然,對于郁悶來說,皇者之器是否還在,跟是誰摧毀了皇者之器,關系不算太大。
幽陰老怪,或者陰冥主,甚至劍癡蒼木神魂,只要皇者之器沒了,其余的都沒有意義。
從最后一戰的重擔交到自己身上開始,郁悶就經常郁悶,沒辦法開心起來。
畢竟自己的肩上,承載著整個兩面族的希望。
但是,今天這幾個時辰,卻是郁悶的心里起伏最大的一次。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把郁悶糾結的幾乎不能自拔。
“垚猋難道是高階戰皇?”
見郁悶消沉,逸塵忍不住問道。